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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內容

  「這茶真好喝……」白蒼暮說。

  「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再試試這個。」姜老闆說。

  「這個也不錯……」白蒼暮端起茶喝了口。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兩個配合你演出的人視而不見。

  「我說……你來這裡是幹嘛的?」舒靜問。

  「品茶啊。」白蒼暮笑的很燦爛。

  「裝傻是吧!大刑伺候!」頓時舒靜就撲了上去,然後把白蒼暮按到在地。

  「誒誒誒誒,意思意思就好了,不要弄壞我的茶桌!這可是上好的紅木。」姜老闆補充。

  「怎麼樣?」鄒文熙看著被舒靜按倒在地然後以一個詭異姿勢趴在地上的白蒼暮。

  「看他這身手,不像是一個殺手……」舒靜說。

  就連在一邊看著的面癱男也點了點頭。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殺手嘛……」白蒼暮揉著胳膊站起來。

  「就算不是殺手也不是一般貨色。」姜老闆眯著的眼睛竟然有點睜開了「看你的樣子,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倒不如說接觸了太多的髒東西,還有你的眼睛,是陰陽眼吧?」

  「額……」白蒼暮愣了愣。

  「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驅魔人?」

  頓時周圍的人又拔劍弩張,要把白蒼暮拿下。

  「別別別!動手動手!」白蒼暮趕緊舉手投降「我就是來這裡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蕭家,是不是那個杭州城最大的蕭家啊?」

  「難道還有別的蕭家么?」舒靜問。

  「那……有沒有一個人叫舒榮的?」

  「那是我姑姑,不過今天早上已經註冊死亡通知了。」

  「那我找的就是你們。」白蒼暮說。

  「怎麼?」姜老闆要有興趣的問「難道你有什麼話帶來的?」

  「額……也不是啦。那個我不是驅魔人嘛,驅魔人的工作就是除鬼,前幾天在一個路口看見一個怨鬼,說自己是被人算計死的,要是不搞清楚真想她是死也不會瞑目的。」白蒼暮說。

  「那啥,鬼不是已經死了么,還談什麼瞑目不瞑目啊?」舒靜問。

  「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重要的是她嘴巴里一直念叨什麼蕭家啊,同山會啊什麼的,我想著可能是她身前殘留的記憶吧……所以我才跟著你們確認下。」

  「你是說蕭家和同山會?」鄒文熙問「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額……要是按從普通的魂魄變成怨鬼的話……有個七八天吧,頭七頭七,就是人變成鬼的意思。」白蒼暮說。

  「七八天?」鄒文熙和舒靜互相望了一眼「車禍就是發生在七八天前!」

  鄒文熙吞了口口水「難道……那個怨鬼是?」

  「是……姑姑的……」舒靜也是一臉的驚恐。

  「哇!」露露大叫了一下,頓時兩人都嚇得跳了起來。

  「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去看看唄,要是不放心我叫亦蓮跟著你們。」姜老闆說。

  「那你們的意思是?」白蒼暮在一邊確認。

  「走,去看看!」鄒文熙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蕭龍浩靠在枕頭上抽煙,其實醫院裡是不能抽煙的,但是蕭龍浩不怕,他不三不四慣了。

  舒正已經走了,作為家族的代理家主,他還有一大堆的爛攤子要收拾。

  門又打開了。

  「卧槽誰啊!」蕭龍浩被一開一關的門整煩了,說道。

  「我!」劉詩韻說,手裡還領著個袋子。

  「額……」蕭龍浩看著劉詩韻。

  「怎麼?我不能來么?」劉詩韻問。

  「能能能!」蕭龍浩趕緊把煙滅了,然後坐起來。

  「躺下!」劉詩韻又把他按下去,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把裡面的餐盒一個一個的拿出來。

  「哇塞,好香,你親手做的啊?」蕭龍浩伸長了脖子。

  「你吃的哪頓飯不是我自己做的?」劉詩韻白了他一眼。

  「還是老婆好,快快快,我快饞死了!」蕭龍浩說。

  劉詩韻打開餐盒的動作突然纏住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額……什麼?」蕭龍浩問。

  「家族的事情。」劉詩韻說。

  「有什麼好瞞著你的啊,你看我找小老婆都和你說了……」蕭龍浩笑。

  「你別和我打馬虎眼!」劉詩韻拍了下桌子。「我說的是家族的其他人……」

  蕭龍浩不笑了,看著劉詩韻。

  「三姐……她是不是不是人?」劉詩韻問。

  蕭龍浩沉默。

  「家族背後是不是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蕭龍浩還是沉默。

  「你也不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相反的你很有地位是不是!」劉詩韻眼睛里滲出了淚水。

  「是……我是瞞著你,我這是怕你接受不了。」蕭龍浩說。

  「那就是說我的猜想都是真的了?」劉詩韻說。

  「額……」敢情你剛才都是猜的啊,蕭龍浩無語。

  「為什麼不告訴我!」劉詩韻問。

  「因為我覺得,你那啥……你看是吧……也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知道是吧?」劉詩韻冷冷的說,接著就看見兩行清淚流了下來「蕭龍浩!」

  帶著哭腔的大喊頓時讓蕭龍浩坐正,這似乎變成了條件反射了。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家族到底是個什麼面目!我為什麼不能為家族做點事情?我就只要給你做做飯就好了么!」劉詩韻問。

  「我知道,我進了這個家完全是因為你們家有錢,我也知道我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家裡沒文化,也沒有靠山……」

  「那個詩韻啊……」蕭龍浩想安慰安慰。

  「但是我到底還是你的妻子啊!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告訴的么?你告訴我!」

  蕭龍浩愣愣的看著她,沒有說話,這是劉詩韻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認自己是他妻子,之前只要一談起這事情就要發飆。

  「就是這樣,我和一個傻逼一樣跟著你,就連現在你被人打傷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個童山嶽是誰?他為什麼要弄傷你?你告訴我!」

  「你沒必要知道。」蕭龍浩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知道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少奶奶就可以了!」蕭龍浩沉著臉。

  「你……」劉詩韻看著蕭龍浩,拿起一邊的筷子就想往蕭龍浩身上丟,但是蕭龍浩趕緊護住臉,似乎很怕自己,她眼睛又一酸,跑了出去。

  開門,徐夢玲站在門口,劉詩韻也沒有看她,哭著跑了出去。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徐夢玲問。

  「不是你的錯,錯在我。」蕭龍浩拿起煙盒。

  「傷身體的,別抽了。」徐夢玲把蕭龍浩手裡的煙塞了回去。

  蕭龍浩嘆氣「我是不是不該瞞著她?」

  「嗯?」徐夢玲拿起地上的餐具,用濕巾紙擦拭了,打開一邊的碗。

  碗里放的是粥,粥做的恰到好處,顧及到病號失血過多還放進了些豬肝,香味更是蔓延了整個病房。

  「我一直小心呵護,讓她以為我們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有錢人家……」蕭龍浩把徐夢玲送過來的粥吃到嘴裡,粥甚至還不是很燙,放在嘴裡剛剛好。

  「有錢人家還算普通么?」徐夢玲笑,又一勺送上去。

  「我一直以為她恨我,因為我到處沾花惹草,重婚,不務正業。」蕭龍浩說。

  「你怎麼能斷定一個女人說討厭你就討厭你呢?女人的心思你不懂的。」徐夢玲笑。

  「她說她愛我啊!」蕭龍浩紅著臉,「我第一次知道!」

  「難道我們幾個姐妹哪個不愛你么?」徐夢玲無語。

  「你們幾個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詩韻了!我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發過脾氣,沒事還……」蕭龍浩不說了。

  「怎麼不說了……」徐夢玲攪拌著手裡的粥。

  「我怕你吃醋。」蕭龍浩笑。

  「我吃的醋還少么?你又什麼時候發現過?」

  「我以後得更加的雨露均沾才是……」蕭龍浩喃喃,又一勺子送上來,但是力道不知道大了多少,好像要捅進他的喉嚨似得……

  「你們這是一家人出去啊?」司機問。

  現在他的車裡坐滿了人,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因為一個是幼兒所以也不算超載。

  「不是……我們……」鄒文熙說。

  「哎沒事!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杭州什麼事情沒有啊,年輕輕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話說誰是孩子他爸啊?」

  鄒文熙無語,他們為了去白蒼暮說的事發地,滴滴打車,沒想到叫來了個話癆司機,一上車就和他們東拉西扯。

  「不是,我們是同學,一起去補習班,這是老師的孩子,我們去吃飯非要跟來。」倒是白蒼暮說謊話不打草稿。

  「哦這樣……」司機拉了拉後視鏡「你們學生真的好啊……要好好學習啊,將來……」

  四個人就這麼聽他一個人單口相聲到了目的地,司機完全不覺得尷尬,還自以為是的給他們說自創的笑話,冷的一行人只能幹笑。

  「嗯到了,師傅那個路口。」白蒼暮說。

  四個人下了車,但是四周沒什麼異常。

  「你說的鬼呢?」舒靜問。

  「不在這裡,還有兩個路口。」白蒼暮說。

  「那你下來幹嘛?」

  「你不嫌煩么?」

  眾人贊同,然後往路口走去。

  「就是前面,別看現在人還好,到了晚上這裡幾乎沒什麼人。」白蒼暮說。

  頓時鄒文熙的臉色變了,孫亦蓮(那個面癱男)的臉色變了,就連露露也害怕的躲到了鄒文熙身後。

  「誒?」舒靜看著一行人見了鬼的表情,不解。

  白蒼暮從包里拿出一塊玉石一樣的東西「戴上這個。」

  舒靜接過玉石「這啥?」

  「這是通靈寶玉,可以看見看不見的東西。」

  「哇塞這麼神奇?」

  「沒啥,這種東西我這裡還有很多,找老熟人批發來的。」白蒼暮說。

  舒靜無語,然後把它放在了眼睛前。

  頓時,舒靜發現在前面的路燈桿下,發出陣陣的黑氣,在黑氣的中間,是一個女人,女人披散著頭髮,靜靜的站在那裡,周圍的行人似乎都沒有看見她。

  看著女人熟悉的身影,舒靜的嘴巴微微的發出聲響「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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