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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內容

  周六,水吧。

  「誒來了來了,來的挺早啊。」舒靜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

  「是你來的外晚了好不好?」阿照拖著臉一臉的嫌棄。

  「你要知道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有多遠,杭州誒!」舒靜坐下,然後打開菜單點東西。

  「你那誰呢?」阿照問。

  「他?別說了,現在被他老闆受以重任,每天起早貪黑苦不堪言!」舒靜還特意把手往邊上拱了拱。

  「周末都不陪陪你就不怕你生氣啊?」阿照笑。

  「我為什麼要生氣?」舒靜兩隻手拖住下巴,嘟著嘴。

  「這就好比你和他媽媽同時掉進水裡選誰的問題啊,而他卻選了他媽媽。」阿照攤攤手。

  「誒誒誒,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么?人家現在為了將來奮鬥那是好事啊,到最後舒服的還是我們自己。」舒靜咧著嘴笑著說。

  「夠陰險的。」

  「哈哈。」

  兩人都笑起來了。

  「那麼說吧,找我做什麼?」阿照把手交叉拱在身前。

  「誒?我們姐妹這麼見個面很奇怪么?」舒靜問。

  「我兩年前就在杭州了難道你不知道么?這兩年也沒見你不遠橫跨兩個區來見我吧?」阿照問道。

  「突然……想你了嘛……」舒靜打了個哈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阿照壓低了聲音。

  「好好好,我坦白我坦白,」舒靜只好妥協「我是來打探消息的。」

  「打探山山和果果的消息?」阿照用吸管搖擺了一下送上來的果汁。

  「誒嘿嘿……」舒靜賤兮兮的笑了。

  「挺好的,山山很聽話,果果么……雖然有點頑皮但是很有正義感,誒話說山山果果的爸爸媽媽到底是幹什麼的?」阿照好奇的問道。

  「額……山山的爸爸是……以前一個公司的經理……就是幹了點違法的勾當進去了……」舒靜笑。

  「那果果爸爸呢?」

  「果果爸爸啊……就是給我男票老闆打工的,很忙的所以不常來。」舒靜說。

  「我是說……具體什麼工作。」

  「這個……看場子的吧……」舒靜撓了撓頭髮。

  「看場子?」阿照皺了皺眉頭。

  「額對,就是看場子……所以晚出早歸。」

  突然阿照的臉色一慘「那老闆不會是做那種底下生意的吧……一看就覺得那個傢伙賊眉鼠眼的不是好東西……」

  「沒有沒有……」舒靜乾笑,也不知道蕭龍浩聽見了有什麼想法「絕對是合法專業,賺的的是良心錢。」

  「這樣……」阿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話說強幾天果果闖禍伍久來你們學校啦?」舒靜開始問問題了。

  「嗯,怎麼?」

  「有沒有拜託你什麼啊?」舒靜賤兮兮的表情。

  「擺脫了,怎麼了?挨著你了?」阿照不耐煩的說。

  「你不是最抵觸的就是這種塞東西的行為了么?」舒靜鄙夷的問。

  「拜託!人家山山果果這麼可憐,還有你們這層關係,還有人家果果爸爸那麼忙……難道我不能適當的走個後門啊?」阿照反駁。

  「我們這層關係?這表妹的年朋友的上司的下屬的女兒……關係真密切哦……」舒靜眼睛一亮「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阿照說著就甩了一根吸管過去「你想什麼呢!人家是學生家長!果果看著呢!我怎麼能……」

  「誒呦誒呦,被我說中痛處了吧……還不承認。」舒靜又是那個賤兮兮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那也不行,我們學校有規定!這事情傳出去也不好!」阿照挺直了身板,和背書一樣回答。

  「隨你啦但是你妹妹作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喜歡就要去爭取,要不然就被別人奪走了!」舒靜一臉嚴肅的說。

  「拉倒!」阿照不再理會她。

  「不過伍久叔確實看上去蠻順眼的,大叔哦……現在大叔好像很搶手的樣子,而且確實算的上一個國民老爸,超有安全感的好不好……」舒靜少女心頓時就泛濫了,雖然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少女心這種東西。

  「你這話被鄒文熙聽見了也不知道鄒文熙會怎麼想……」阿照白了她一眼。

  「當然是選擇原諒我啦……」……

  「爸爸爸爸。」伍果果在伍久的邊上使勁的拉著他的胳膊。

  「唔……什麼事啊?」伍久眼神有點迷離,這也難怪,昨天晚上通宵了,這才剛回來。

  「我在學校里老師叫我們唱歌了哦,要不要我唱給你聽?」果果問。

  「哦,等爸爸睡醒了再聽。」伍久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有點累。

  「可是你醒了就又要去上班了……」伍果果嘟了嘟嘴巴。

  「對不起……給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去聽,他們會喜歡的。」

  「不嘛不嘛,就要給爸爸聽!」果果撒嬌了。

  「果果,聽話。」伍久有點不耐煩了,通宵了的人肝火確實有點旺。

  「那爸爸,明天去幼兒園的時候爸爸可以送我么?」果果問。

  「沒空,爸爸忙。」

  果果不說話了,看著爸爸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鼾聲就起來了……

  周日下午,孩子們回校的時間。

  「那麼姐,山山果果就拜託啦。」今天來送孩子們的是舒靜和鄒文熙。

  「能別在家長面前叫我姐么?叫舒老師!」阿照回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麼拜託了。」舒靜笑笑,然後拉著鄒文熙的胳膊離開了,目測是要到什麼地方去玩一下,體諒?無私?不想向男朋友撒嬌的女孩就不是好女孩,舒靜識大體?做夢吧。

  阿照笑了笑,然後就去招呼其他的家長了。

  山山和果果,現在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山山坐到果果邊上,發現果果抿著嘴巴,似乎不開心。

  「你不開心么?」山山問。

  「不開心。很不開心。」果果回答。

  「為什麼啊?」山山拿起自己的變形金剛。「要不要我的玩具給你玩?」

  「爸爸不喜歡我了。」果果回答。

  「怎麼會,老師說了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愛我們的人。」

  「可是爸爸……爸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會聽我唱歌,看我做遊戲,還會帶我出去玩……但是現在……爸爸都不想看見我……」果果委屈的說。

  「因為果果的爸爸很忙的嘛。」山山安慰。

  「爸爸以前也很忙,但是他每天都會和我玩……爸爸變了!變得不愛我了!」果果說著眼睛就紅了。

  「你爸爸不會不愛你的,我保證!」山山說。

  「你爸爸又不在你身邊,你怎麼知道?」果果歪了歪腦袋,問。

  「因為我相信老師,相信曦城哥哥。」山山堅定的說。

  「你爸爸媽媽呢?」果果問了。「我就沒有看見過他們……」

  「曦城哥哥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了,而媽媽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等病好了她就會回來的。」山山說。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矮冬瓜?」當然了矮冬瓜是舒靜叫出來的,果果也跟著叫李曦城矮冬瓜,一米六怎麼了,在日本二次元有個一米六的人可是很厲害的!

  「其實我知道的,我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去世了。但是他們不願意告訴我。」山山回答。

  「去世是什麼?」

  「就是死掉了。」山山一臉的哀傷。

  「那你為什麼不哭,這麼傷心的事情。」

  「因為爸爸和我說過,男人有淚不輕彈,現在爸爸媽媽不在了,我更要堅強。」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山山現在突然變得好高大……

  「那我也要堅強。」果果擦去了眼淚。

  「你是女孩子,你孩子不需要堅強,女孩子哭就可以了。」山山說。

  「不嘛,我就要堅強。」果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執拗。

  「誒……那你媽媽呢?我也沒見過你媽媽。」山山問了。

  「……」果果臉色沉了沉「我和你說啊……其實爸爸不是我爸爸……」

  「什麼?」山山瞪大了眼睛。

  「噓!這是個秘密!」果果故意壓低聲音。

  山山下意識的捂住嘴巴,點了點頭。

  「我很小的時候,我記得我媽媽把我扔在一個地方然後自己走掉了。」果果說。

  「哪裡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裡面也有很多小孩,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還有的奇形怪狀的……」果果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哪裡也有很多老師,都兇巴巴的……」

  「那你媽媽呢……」

  「她和我說去買東西,叫我在這裡等她,然後就不見了……然後我就哭……哭了好久……然後那個老師就把我帶進去了……然後媽媽還是沒回來……」

  「然後你就住在哪裡了?」山山問。

  「是的……哪裡好可怕,老師讓我們坐在一個很小很破的教室里,每個人只有一個玩具,還是別人玩剩下的,有些時候就有不認識的人過來把我們其中一個帶走,我超期待那個時候的,那我就可以玩新的玩具了,不過那裡誰要是敢打架老師就會把我們關到小黑屋裡,你知道么,小黑屋真的好可怕……」說到這裡果果眼圈又紅了。

  「然後果果現在的爸爸就把你領走了?果果再也不用進小黑屋了。」山山說。

  「嗯,爸爸對我最好了!」果果又笑了,即便淚珠還掛在長長的睫毛上。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變得沮喪起來「可是現在爸爸不喜歡我了……」

  「不會不會的啦……你看我們家那麼多人,露露姐姐,舒靜姐姐,曦城哥哥,文熙哥哥,漂亮姐姐(好吧這裡指的是鄒文熙女體化的時候)還有好多好多喜歡我們的人……」山山安慰。

  「那他們為什麼把我們放在這裡?」果果反問道,突然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們都不要我們了!」

  「怎麼會?」山山問。

  「你看這裡,每天把我們關起來……不讓我們出去,沒錯!這裡就和我以前待過的地方一樣……他們這是不要我們了!」果果攥緊了手裡的小熊,開始顫抖。

  「怎麼會啊,你看他們每周都會來接我們……」

  「那是因為他們擔心我們知道他們要丟了我們!所以在裝樣子。」

  「裝樣子?」

  「是的,裝樣子!你知道欲擒故縱么?」果果問。

  「什麼意思?」

  「就是說裝著要抓你但是偏要放了你,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再抓你!」果果說,好吧似乎意思有點不對,誒誒誒是那個誤人子弟的人說的?

  「可是阿照老師對我們很好啊……」山山又說。

  「以前那個地方的老師一開始也對我很好,後來就對我兇巴巴的了……她們也在欲擒故縱!」果果說。

  「那……那怎麼辦?」這下山山終於相信了。

  「快,趁她們還沒有把我們關起來,我們跑!」果果拉住了山山的小手,跑出了教室……

  晚上四點半

  這是家長送孩子們最後的期限。

  晚上不是阿照輪班,她現在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休息,玩玩王振榮耀,幼師絕對是最累的職業沒有之一,人類,心也累。

  突然,和她同班的老師跑了進來。

  「不好了阿照!」

  「怎麼了?」阿照看著手機玩的正嗨,所謂的不好了最多就是孩子打架了,哭了,尿褲子了,或者流鼻血了,作為一個幼師要有這點敢於承受的心。

  「童青山和伍果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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