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江陽瘦馬
終於走完了所有的人，雖然大多數是口頭上支持，但是還是有人願意站在周若成這一邊的。
那麼現在，錢，有了。地方，有了。支持的人，也有了。
唯獨量最多而且最重要的問題——姑娘，上哪裡找那麼多姑娘去呢？
普通員工什麼的倒是還好，重要的還是那些最吸金但也是最特殊的員工怎能辦，而且，即便是有人願意做，要是相貌不咋地，感覺也掉牌子。
遇到問題了。
「少爺，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採薇也願意去干這個的。。」採薇倒是自告奮勇。
「採薇，你以後要是再敢提這種事情，小心少爺我真的把你趕出去！」周若成瞪著採薇惡狠狠的說。
採薇不敢說話了。
「少爺，我們村還有附近村子家裡也有不少姑娘，家裡條件都不好，我可以幫您去問問看。」魏嬸說。
「誰家願意把自己家閨女送來干這個啊。。」周若成撓了撓頭髮「這樣，魏嬸，您幸苦一下，把這江杭附近的村子都走一遍，定個日子把大家召集起來，就說我要親自去開個會，實在不行就塞點錢。」
「好的。」魏嬸走了出去。
「大人要麼我也幫您去問問城裡那些家裡有姑娘愁錢的願不願意過來乾的？」老闆娘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
「我說老闆娘你怎麼在這裡？」周若成愣了一下。
「我們家酒樓都給你們了，我總得有個地方住吧？」老闆娘說「唐總管就把府里的屋子借給咱娘兩住了，大人，不麻煩吧？」
「哈哈，這還有麻煩不麻煩的？我們家最多的就是房間，話說你孩子呢？」周若成沒有看到老闆娘的孩子。
「在院子里和老魏家的丫頭玩呢，我們說的話孩子聽見了總歸不好。」老闆娘說「當然了我也不白住，伙房的事情就我包了，免費給你們做飯店菜，如何？」
「那還真是謝謝老闆娘了。」周若成笑。
「不要老闆娘老闆娘的叫了，叫我慧姨、慧媽、慧嬸都可以，實在不行叫姐也成。」老闆娘爽朗的笑著。
「啊哈哈。」周若成乾笑，看來這下家裡要熱鬧了。
「話說大人您是不是在愁姑娘的事情？」慧姨問。
「可不是姑娘嘛。。。這又不是找服務員，一找一個準的。」周若成說。
「大人我也是聽說啊，在江陽那邊，好像有類似這種的學校在。」慧姨說。
「wtf？」周若成叫了起來「真的假的？還有這種鬼地方？」
「啊，我好像也聽說過，江陽那邊有瘦馬場，就專門培訓這種姑娘。」唐韻霖也說。
「這些姑娘什麼都做么？」周若成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學校每年都會收一些好看的但是家裡條件不好的姑娘，給些錢給人家家裡人，以後要是家裡人能交出之前發的錢的話就能把自家姑娘領回去，但是要是付不起，那麼這些姑娘就會被學校賣掉。」唐韻霖說。
「賣到哪裡？」周若成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運氣差一點的就是去做皮肉生意，運氣好一點的，就是去大戶人家做個藝妓小妾什麼的。」唐韻霖說。
周若成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站了起來「沒辦法，看看去。」
從江杭到江陽起碼有三個小時的路程，路上周若成一直看著手機，也沒有說話。
「少爺你是不是又再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唐韻霖問。
「你說什麼不切實際的事情？」周若成轉頭看著唐韻霖。
「比如買了那所學校啊，或者把姑娘們全包了的事情。」唐韻霖說。
「你覺得我是那種大善人么？」周若成問。
「我覺得我們少爺就是個大善人啊，好的都快爛掉了。」唐韻霖回答。
「其實我的做法換做在京洲誰都會這麼做的。」周若成說。
「但是放在江洲，少爺您就是大善人，但是大善人真的救不了是所有人至少現在救不了。」唐韻霖說。
「我明白，要到時候我扣不定主意你還得拉著我一點。」周若成說。
「幹嘛把我搞得好像鐵石心腸似的？我也會心軟的好么？」唐韻霖表示自己不想做這個黑臉。
「那等下我唱黑臉，你唱白臉這總行了吧？」周若成說。
「等到了地方再說唄。」唐韻霖不再和他聊天了，專心開車。
終於在下午快一點的時候，周若成他們來到了江陽，這個雖然歸江洲管轄，但是很少有人提起。
停在路邊給了路人五十錢，問到了這個所謂的瘦馬學院的位置。
終於找到的時候先是看到的學校的後門，灰白的牆壁，最上面掛著一圈圈鐵絲的柵欄，繞著學校開了一圈發現這個學校其實也沒有多少大大概也就一個市體育館那麼大，但是不要和腦補到鳥巢。
車子開到了學校門口，學校的門也是推拉式的鐵門，就好像那種鄉下的修道院一樣。
周若成下了車，在學校門口看了一會兒。
門口一個老大爺看著他「來挑姑娘的？」
老大爺的頭髮都掉光了，腦袋上皺著一塊塊老年斑，見了人也不笑，眼神都是乾巴巴的。
「嗯。」周若成回答。
「你等會兒。」老大爺走到門衛廳里，拿起電話，用當地的土話說了幾句什麼，反正周若成聽不懂。走了出來「老師馬上就到。」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就走了過來，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
她打量了周若成和唐韻霖一會兒「兩位是來挑姑娘的？」
「嗯，我們店裡需要些員工。」唐韻霖說。
大爺給他們打開門。老師轉身就走。
「兩位要幾歲的？」老師走了幾步就開始問。
「能有幾歲的？」周若成問。
「十四歲到二十歲不等，要是先生接受沒有調教好的，那麼再小一點也是可以的。」老實說。
「調教什麼？」周若成皺著眉頭問。
「主要是歌舞演奏，還有些許曲子，這是普通的。」老師說。
「那麼不普通的呢？」
「就是一些自己有主見的，跑出去自己攬生意的那種姑娘。」老師說。
「你們學校還能容忍這種事情？」周若成當然知道這所謂的攬生意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父母拋棄的姑娘，我們把她們買進來就是為了轉化為經濟利益，有些腦子活絡的就知道在自己被賣掉之前賺錢給自己贖身的，我們自然也不反對。」老師轉過頭來，回答道。
「他們父母難道不會來贖她們么？」周若成問。
「一般把她們賣進來的家長很少會再出現的，所以您儘管放心你買了她們之後出現家屬糾紛的問題，萬一出現這個情況我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老師說。
「。。。。。」周若成不說話了。
「還有什麼問題么？」老師問。
「不，沒有了，你繼續帶路吧。」周若成說。
來到了教學樓，走在教室邊上，就有大大小小的許多眼睛看著自己，這些姑娘們轉著統一顏色的連衣裙最小的看起來就只有七八歲。
「這裡是自由活動的地方，沒有課的姑娘們都在這裡。」老師站在一扇門前，回頭再看周若成「想好要什麼樣的姑娘了沒有？」
「先要會彈琴唱曲的，還有身材好的。」唐韻霖說。
「知道了。」老師打開門，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下。
原本亂鬨哄的活動室頓時就安靜了，姑娘們看著老師帶著兩個陌生人進來。
周若成看著這些姑娘們，容貌是真的都看的過去，年齡倒是參差不齊。
「什麼年紀的想好了么？」老師又問。
「十五歲以上的。」唐韻霖又說。
「十五歲以上的出來，排好隊！」老師說道。
人群里不少姑娘走了出來，排成一列。
老師上千看了看，在隊伍里拉出了幾個姑娘，一人一個耳光，然後推到了人群里。
周若成看著這一幕，但是沒有說話。
「好了，要先挑彈琴唱歌的，還是走台步？」老師又說。
「演奏的先來吧。」唐韻霖說，
老師帶著這群姑娘們來到了另一個教室，教室里放滿了樂器，大多都以中國樂器為主，不過鋼琴還是有的。
「一個一個來。」老師拿出了一個表格，坐在一邊的位置上。
周若成坐在一邊，看著這些姑娘們嫻熟的纏著假指甲。
姑娘們一個個的演奏著，唐韻霖坐在面前，也是面表無情。
不是所有人輪著都彈一遍，這一屋子八九十個姑娘呢，唐韻霖聽得順耳的就直接挑走，大概選了6、7個她就打住了「夠了。」
後面一個抱著琴打算坐下彈的姑娘愣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接下來走台步的。」唐韻霖說。
走台步就不用一個一個了，大概五人一組，唐韻霖估摸著又挑了十來個人，她又打住了。
「老師，這些麻煩您先幫我去辦一下手續。」唐韻霖對老師說。
老師點了點頭，拿出電話交了個人過來，把手裡的資料送走了。
唐韻霖站起來走到沒有選中和還沒開始選的姑娘們面前。
「是不是很不甘心？」唐韻霖問「都還沒開始選呢就結束了，是不是覺得不公平？」
沒有人回答。
老師咳嗽了一下，這才陸陸續續有人點頭。
「我這裡現在還有大概三十個人的機會，我要先問一下，出去接過活的，有過哪方面經驗的，有沒有？」唐韻霖問。
依舊沒有人回答。
「我這裡可以聲明，這三十個人要比之前那十幾個人的待遇好，賺的錢多，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了，你們應該也知道。」唐韻霖說。
這才有幾個姑娘走出來，周若成看在眼裡，這些姑娘要是好好打扮的話，可能不遜色一些網紅。
「然後就是沒有這個方面經歷的，要是願意賺這份錢，我也不反對，好處壞處我都會和你們說清楚，好處就是你們能又新衣服、有錢拿、不上班的時候想去哪裡去哪裡，壞處也很簡單，你們得伺候男人，你們要是不願意，那麼我也不強求。」唐韻霖說。
又有幾個姑娘走了出來。
「還有么？拿身體換自由？」唐韻霖問。
到了最後陸陸續續走出了二十幾個人出來，有幾個一看就是風塵老手，裙子改短了不說，還在沖周若成拋媚眼。
「老師，麻煩幫我驗驗身，我要明確的知道每一個人的資料，包括之前那些彈琴唱歌的姑娘們。」唐韻霖說。
老師點了一下頭，從口袋裡拿出醫用手台來，姑娘們一字排開，一個個掀起裙子等著老師檢查。
周若成見狀趕緊走了出去，接過一出門就和跑過的一個姑娘撞到了下巴。
「卧槽！拿個王八蛋沒長眼睛？！」對方捂著鼻子破口大罵，看懂周若成之後她又叫起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