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推氣過宮
黃文清留著哈喇子,歪在床上睡的舒服。
今天他算是玩爽了,難得可以放開了喝放開了笑,放心的躺在床上睡大覺,不一會兒就鼾聲如雷。
花姒瑾也沒辦法,誰叫自家主子叫她留下呢?
嘆了口氣,走出房間,周若成他們還沒有回來。
「這兩個傢伙上哪裡瀟洒去了。。。」花姒瑾嘴裡嘀咕。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別院屋上的瓦片啪啪啪啪的響著,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打著了似的,然後一個身影就落在了院子里。
「什麼人?!」花姒瑾下意識的叫道。
再一看,就是一臉凝重的張青和依戀痛苦的周若成向屋子裡走來。
「怎麼了這是?」花姒瑾也是楞了一下,看著兩人。
張青抱著周若成「他受傷了,快開門!」
花姒瑾識相的把門打開,張青走進屋子,把周若成放在床上,然後關上了門。
「你們這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周若成變成這個樣子了?」花姒瑾問道。
周若成臉色鐵青,趴在床上,嘴唇也一絲血色都沒有,但是一滴汗都沒有。
「他中了靈蛇鞭,怕是受了重傷。」張青丟掉自己的佩劍,坐到了床邊,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就把周若成背上的衣服給撕開了,接著一條黑紫的淤青已經高高的隆起,最誇張的地方也滲出了鮮血來。
「怎、怎麼這麼嚴重?」花姒瑾見了這一條傷口嚇得捂住了嘴巴「周若成,你被什麼東西給抽了?」
「。。。。。」張青咬著牙,一拳捶在床板上「少爺!!你說你為什麼要給我擋這一下呢!!」
床板的震動讓周若成恢復了一些神志「我靠。。我差點睡過去。。。。」
見周若成說話了,兩人趕緊湊過來。
「周若成(少爺)你怎麼樣?」兩人問道。
「。。。。說不出來,有些悶。。還有背上怪疼的。。。好像有人拿砂紙給我擦背似的。。。」周若成回答道。
「誒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又去調戲什麼姑娘了?」花姒瑾又是想給周若成揉揉但是有無從下手,嘴上的功夫倒是沒有停下。
「我都說了我失去辦正事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周若成一臉的鬱悶。
「要是去辦正事能給你搞成這樣回來?又不是去做賊了。。。」花姒瑾鬱悶道,抓著周若成的一隻手,周若成的手顫抖著,疼的手都握不住。
「就是去做賊了。。。啊!!!!」周若成叫了起來。
張青拿了一塊毛巾用水蘸濕了放在周若成背上,頓時大塊的黑血從傷口滲透進毛巾里。「少爺,忍一下!」
周若成肩膀顫抖著,兩隻手抓著花姒瑾的手,咬牙切齒的,額頭上倒是冒出了一些冷汗來。
張青把毛巾拿起來,毛巾早就被黑血給染了一大塊,周若成背上的隆起才稍微的有些退了下來。
「誒我說你怎麼保護的周若成?!」花姒瑾也忍不住了,對著張青就大聲罵起來「為啥有你在周若成也能出些岔子?!」
張青拿著毛巾的手捏的死死的「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少爺!」
「你們就不要一個埋怨一個背鍋了好么?是我自己作死。。。」周若成喘著氣「那個該死的捕快!要我下次遇見他,我非撤了他的職不可!」
花姒瑾苦笑「扯了職有什麼用啊?」
「你不知道襲警犯法么?」周若成反問道。
「看你還能說騷話看來是不打緊了。。」花姒瑾搖了搖頭。
周若成喘著氣從床上支撐起自己,忽然猛地一咳嗽,又是一口血咳出來。
嚇得花姒瑾趕緊上前扶住周若成「你。。。你怎麼了?這都咳出血來了,我們上醫院吧?」
「不能上醫院。。。要是被大夫知道我這受的傷,那人家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周若成說。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你死吧?」花姒瑾都快哭出來了。
張青一臉的嚴肅「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花姒瑾問。
「那就是用我的真氣傳到少爺體內為他推宮過脈搏,把淤血都逼出來!」張青說。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會內功。。」周若成半睜著眼說。
張青看著周若成「內功我自然是會的,但是少爺你自己也要學一學這呼吸吐納只法門,待我的真氣傳過來的時候,你得自己試著讓它在你體內流轉起來,這樣才能讓你身上的淤血排出去。」
「這個我勁量,但是你要打算怎麼傳真氣給我啊?」周若成問。
真氣咬了咬牙,抓住周若成的肩膀「失禮了少爺。」
周若成還沒反應過來呢,嘴巴就被堵住了。
嚇得花姒瑾一下就捂住了眼睛,然後分開兩根手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張青的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把體內的真氣輸送給周若成,再通過周若成的血液循環在他的體內流轉一周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靠著這種強行的輸送真氣達到擴張血管的作用。
其實從身體的其他部位強行把體內真氣送出去是可行的,但是在那一瞬間需要巨大的爆發力,這樣送出去的真氣就非常的霸道,在給人運功療傷的時候這麼做怕是要了別人的命不可,最最安全的方式還是用呼吸系統的循壞來做最合適。
所以武俠小說里的那種掌推背輸真氣都是騙人的,打kiss才是硬道理。
周若成心裡也是鬱悶的,沒想到又吻了一個男人,第一個是在山谷地下被色老頭傳功的,這一次竟然是和張青。。。啊。。兩個男人接吻,而且還是美男子,這畫面美得都不敢看。
花姒瑾早就走了出去不再看他們了,屋子裡也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但是和之前的一次經歷相比,這一次和張青打啵倒是沒有那麼抵觸,張青的嘴唇軟軟的,甚至還有一絲清香,舌頭交觸的時候對方的舌頭還會下意識的往回縮,可即便如此,張青還是堅持著把真氣送到自己的體內來。
漸漸地,周若成背後的傷口開始流出一股暖流,剩餘的黑血開始緩緩的從傷口流了出來。
張青感受著周若成體內的氣脈越來越流暢,也知道周若成受阻的血管也開始擴張了,然後就在他要開始回收自己的真氣的時候,卻發現還有一股真氣隨著自己的真氣一起從周若成的體內送了回來。
張青也是吃了一驚,但是就在他吃驚的時刻,這股真氣就好像磅礴大河似的從周若成的體內涌了過來。
嚇得張青趕緊推開周若成,阻斷了自己和他真氣的連接,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大波異樣的真氣入侵到體內,這磅礴且霸道的真氣一下子就擴散到了張青的全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刺激著張青的大腦,接著就是渾身的燥熱,彷彿什麼慾望要宣洩出來似的。
不過好在張青還有意識,但是依舊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周若成,難道周若成也會什麼功夫?
但是眼下之急是讓周若成把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轉起來。
張青喘著氣,在周若成耳邊說道「少爺,運功提氣,把你體內的真氣流轉起來。。。」
周若成閉著眼,但是似乎聽到了張青的話,深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再吐出,再深吸一口,漸漸地,開始把握住了訣竅,入定了。
張青也是苦笑了一下,這傢伙體內有如此深厚的內功竟然不會用,害的自己白忙活一場,還讓自己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東西,看周若成狀態已經穩定,自己也開始運功調息,想試著把自己體內的這些「不幹凈」的真氣給逼出去。
花姒瑾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把頭探進去,就發現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坐在床上,身上冒著縷縷青煙,周若成背上的傷口也開始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花姒瑾走過來,看著流了一灘黑血的床單,嘆了口氣「你這個傢伙啊。。。」
周若成也從入定中脫離了出來,他哪裡會什麼運功啊,就是深呼吸了之後在體內憋氣而已,一直憋到自己神清氣爽之後,他才鬆了口氣,看著花姒瑾「我怎麼啦?」
「你好啦?」花姒瑾看著周若成。
「比剛才舒服多了。」剛說完,成噸的倦意就衝到了周若成的大腦里「我靠。。。突然感覺好睏。。」
這也不難怪,因為是強行擴充的血脈,供氧量自然也要比平時的時候多好幾倍,周若成不會調息,直接從內循環中脫離出來,就好像在高速運轉的引擎突然熄火,身體一下子跟不上節奏,大腦缺氧,腦子就開始犯暈。
「是不是累了?換個地方休息一下吧。」花姒瑾說。
周若成現在困得爬都爬不起來了「算了。。。我就在這裡湊合一晚上吧,你明天再來叫我。。。」說著就一頭倒在床上。
「澡都不洗了?」花姒瑾問。
「明天再說。。。。。」周若成聲音小了下去。
花姒瑾也沒有辦法,拿毛巾在周若成的背上擦了擦,等擦乾淨了,看了還在一邊調戲的張青一眼,「也幸苦你了。。」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張青也從調息中脫離出來,和周若成不同的是,他的臉比之前的更加紅了。
體內的真氣更不就比不出來,還附著在自己的真氣上,幾次循壞下來,竟然被自己身體吸收了?!一股強烈的慾望充斥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但是自己根本就駕馭不住它。
張青的身子軟了下去,靠在床沿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渾身燥熱。
恍惚間,他看見了躺在一邊熟睡的周若成,頓時腦子裡就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似的,緩緩的爬過去,看著周若成的睡顏。
張青穿著粗氣,臉紅的出水,全身上下微微的顫抖著,撫上了周若成的臉蛋。
似乎沙漠里遇到綠洲一般,張青的眼神都迷離了,在周若成面前躺了下來,看著周若成,嘴裡喃喃道「少爺。。。少爺。。。」
然後自己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