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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果然有問題

  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黑夜,檔案室里只有腦袋上一盞節能燈照著一個區域。

  周若成就坐在這個區域里查閱著,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看完了有個好大一部分的卷宗了,但是一無所獲。

  張青在一邊幫忙看著,已經哈欠連連,和周若成一樣這些子在外奔波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你要是累的話那就先睡好了。」周若成看張青這一臉萎靡的樣子。

  「沒事少爺,我還撐得住。。」張青揉著眼睛,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眼皮依舊慢慢的垂下去。

  周若成也是苦笑,還想說幾句的時候就聽遠處有個人走了過來。

  「周大人,還在看呢?」管理員老頭手裡拿著兩袋豆漿和兩個燒餅過來了,「您已經看了有一陣子了,吃點東西暖一暖子休息休息?」

  在沒有空調的冰冷檔案室里就這麼坐在地上,要知道現在也是正月天里,雖然說唄北方比起來這點溫度不算什麼,但是依舊還是冷的,看著這冬夜裡似乎還冒著氣的豆漿,周若成就和看見了希望似的。

  老頭把豆漿倒進了一個不鏽鋼杯里,張青捧著不鏽鋼杯,那雙白皙的手早就因為翻閱書籍而通紅,他就這麼學著周若成一樣坐在地上,手捧著豆漿杯子「啊。。。好溫暖。」

  老頭也找了一塊地方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旱煙管來「大人,這什麼人的事讓您這麼上心啊?」

  一邊扯著燒餅一邊看劍宗的周若成也沒有看他「一朋友的事,她小時候住在江華的,忽然有一天她們家父母突然一齊跳河自殺了,搞的她一下就變成了孤兒,然後又是做瘦馬又是拜師學藝再摸爬滾打的一路上來也蠻不容易的,最近出了些事,我就來翻翻案底。」

  「哦,這也是可憐的人哦,還請問大人您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老頭點燃了煙,聽周若成這麼一說就問道。

  「蘇婉兒,就是現在江洲蠻有名的,彈古箏的那個。」周若成說道。

  「蘇婉兒。。。蘇婉兒。。。」老頭嘬著煙管想了一會兒「嗯。。。大人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可是這當年江洲九龍教主教蘇成的孫女?」

  周若成也是一愣,雖然他也不知道蘇婉兒的爺爺叫什麼,但是這九龍教主教的孫女還是貼合的「大爺您知道?」

  「我們那個年代蘇成可是大名人啊,誰不認識他啊。」老爺子回答。

  「那他的兒子您知道么?」周若成又問道。

  「說真的這蘇正也是蠻可憐的一個人,原本那麼好一個教會就因為主神太廢物給拖垮了,加上那個時候楊開慧上台,江洲就漸漸的開始亂了,很多人眼裡就只有錢了,原先許大人沒有來之前啊江華也特別亂,原本九龍教的教堂就在這裡啊,現在給拆咯,給建造成了百貨大樓了,股份還是楊開慧的呢!」老頭子話匣子聊開了。

  周若成也是苦笑「那麼您知道他兒子的下落么?」周若成又一次的問道。

  「他兒子?哦。。知道知道,蘇復興嘛,原先叫蘇富國,後來因為教會資金周轉不開就各處找人借錢,到了最後把教堂都抵押了出去,最後實在是還不清了就帶著老婆女兒到別人家裡寄住,誒呦說實在的蘇復興真的是個大傻子,那時候了作為一個男人就該找個合適的差事養家才對,他不搞,每天就上街去宣揚教義,都是他老婆出去給人做工補貼家用的,子過的依舊是有一頓沒一頓啊。。」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你在這裡給別人看倉庫沒想到知道的事還蠻多嘛。」周若成說道。

  「大人不瞞您說,老夫之前是在江華府衙門當差的,管的就是這一塊的事,只是現在年紀大了才被調到這裡

  來看倉庫的。」老頭說道。

  「誒,要照你這個意思那個時候的事您應該也蠻熟的啊,這蘇復興自殺的事你知道些什麼沒有?」周若成又問道。

  「蘇復興自殺的么?」老爺子又嘬起煙管來,想了一會兒「哦!對對!我記起來了,確實是自殺的,夫妻雙雙跳河自殺的,就在江華城邊。」

  「那麼事發當天有出現什麼反常的事沒有?」周若成又問。

  「反常的事?應該沒有吧。。。」老頭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那個時候蘇復興家裡一股的惡債務,三天兩頭就有人在街上按著他揍呢,沒被人打死就不錯了,說實在的,他這樣的況,到不一死就好一些。」

  「所以她們夫妻兩人就這麼拋下自己的女兒跳河自盡了?」周若成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要我說尋一死的話就應該帶著自己女兒一起去,這欠著一股債呢,女兒到時候被人家抓了去挖心掏肺的誒。。」老頭也是嘆氣。

  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這個故事裡只能映出在一個時代的一個小人物留下的悲哀,即便他之前是大教會出生,到了最後也落得這種下場。

  張青已經靠著邊上的書籍在一邊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鼻息聲。

  「或許他們在要自殺之前就給他們女兒想好後路了呢?比如送去瘦馬學校什麼的?」周若成問道。

  「這不會的周大人。」老頭說。

  「怎麼?」周若成問。

  「這瘦馬學校和別的地方可不一樣,說白了就是一個賣女兒的地方,在女兒被送進去到贖出來之前這段時間這戶口是要落到學校里的,這蘇婉兒是她父母死了得有一個月後才被人送進去的,那麼絕對不是她的父母。」老頭說。

  「這你又知道了?」周若成問。

  「這我怎麼會不知道,改戶口這事本來就是我們衙門做的呀,要進瘦馬學校要先在我們衙門辦理手續的,我老光棍了這麼大了沒有兒女,所以這進瘦馬學校的孩子啊我多少有些上心,而且還是我最後上班的一段子,這段記憶我記得特別牢。」老頭子說。

  「那當時進入瘦馬學校的文件副本你這裡有么?」周若成又問道。

  「那自然是有的。」老頭子回答。

  「能給我看看么?」周若成又指著問了問。

  「行,這個我有數,我給您去看看啊,指不定還知道的到。」老頭子用鞋底把煙給打滅了,慢悠悠的站起來,往一邊的書架走去。

  在一堆堆的箱子里翻找著,拉出了一箱有些年頭文件夾,拿出了其中一本,把上面的灰給吹了吹,打開了開始找起來「蘇婉兒。。蘇婉兒。。啊!有了,蘇婉兒,對,就是她,九月十一,戶口轉到江楊瘦馬學校,還是我一手辦的。」老頭拿著文件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周若成接過文件看了看,由於年頭有些老了,泛黃額紙張上監護人這一欄上的簽字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寫的是誰的名字。

  「老爺子,這監護人這一欄必須要簽字的么?」周若成又問道。

  「這簽是一定要簽的,但是沒有人說一定要是監護人,那個時候借著瘦馬學校的名義倒賣兒童的人販子也多了去了,也沒有人管,子不好過賣女兒的人實在太多了。」老頭子回答。

  「即便是子在清苦這蘇復興也沒有打算賣女兒的打算,難道他就這麼放心把自己女兒一個人留在人世?」周若成嘀咕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怎麼說也是那麼久的事了。」老頭子說。

  周若成想了想,站了起來「老爺子,這事我大概也是了解了,還得謝謝你。」

  「沒

  有,我這都快掉到棺材里的人了,能幫上一些是一些。」老頭子道也是實在。

  周若成拿了一錠銀子放在老頭手裡「大爺,這是孝敬您的,您得收著。」

  「誒呦大人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老頭子也是很久沒有撈到油水了,見了這銀子也是兩眼放光。

  周若成站起來到邊上拍了拍已經睡著的張青,把他叫了起來。

  「啊!對不起少爺,我竟然睡著了!」張青倒是也沒有睡的太死,馬上就醒過來了。

  「好了,我們要走了。」周若成說。

  「已經找到線索了么?」張青問。

  「找是找到了,但並不是我要的答案。」周若成披上自己的外走了出去。

  「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張青問道。

  「我們再去一個地方。」周若成說。

  「去哪裡?」張青問。

  「江楊瘦馬學校。」周若成說。

  周若成馬不停蹄,連夜坐著車到了江楊,第二天一早就已經到了瘦馬學校門口。

  門衛大爺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周若成這一買買一車的大客戶的,見周若成來了趕緊客客氣氣的來開門。

  「大爺,您這半年不到又來挑姑娘了?」老頭問道。

  「幫我聯繫一下你們這裡管事的老師,我有事找她。」周若成說。

  不一會兒那個戴著眼鏡一臉冰冷的老師就來了,看見周若成也是畢恭畢敬的,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大客戶「周先生。」

  「老師,今天來我只是想讓您幫我一個忙。」周若成說。

  「周先生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還請講。」老師說。

  「你們學校以前賣出去的姑娘的案底有沒有備案的?」周若成又問道。

  「這自然是有的,每一個姑娘的來歷、出生我們都是有記錄的,來歷不明的孩子我們是不會收的。」老師回答。

  「那麼你能幫我查一個人么?」周若成又問道。

  「您稍等。」老師打開了一邊的電腦「您說。」

  「蘇婉兒。」周若成說道。

  老師也是看了一眼周若成,不過也沒有多問,查閱了一下記錄「找到了,大約十五年入駐我校,在我校一直研習到十五歲贖離開。」

  「這蘇婉兒也是厲害,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給贖了。」周若成嘀咕了一下。

  「周先生,蘇婉兒並不是自己贖的,而是有人給她支付了贖金,當然蘇婉兒自己也支付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老師說。

  「哦」周若成也是眼前一亮「那是什麼人給她贖的?」

  「對不起周先生,這是我們學校的機密,我們不能隨意透露客戶的信息給別人,請您諒解。」老師說道。

  「老師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現在是蘇婉人小姐的經紀人,現在蘇婉兒小姐要進軍演藝圈這她的世必須有所潤色,我們必須要修改她的閱歷。」周若成忽然轉了一個畫風,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票來「我現在要買斷蘇婉兒小姐的檔案,你看如何?」

  老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最後看向周若成「好的周先生,我們不能因為這麼久之前的一個備案而失去當前的客戶。」

  「還請您告訴我一下是誰給蘇婉兒贖的。」周若成又問道。

  「給蘇婉兒小姐贖的並不是個人,是一個公司。」老師說「對方是以公司的名義給蘇小姐贖的。」

  「什麼公司?」周若成問。

  「童氏建材貿易有限公司,而且對方還再三申明,不能向蘇小姐透露他們的關係。」老師回答。

  周若成嘴角上揚了,總覺得自己離真相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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