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河馬吳德
張婷蹦蹦跳跳的來到辦公室,嘴裡還哼著弱智的兒歌。
她給盧樊宏發了一條微信:盧大哥,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
她剛才跑去他的辦公室,問了所有業務員,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她焦急的等待了一會就有了回復:我去鄰縣新酒廠談業務。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河馬吳德手裡拿著一個紙盒走了進來。
那兩個女孩嚇了一跳,咋會鑽進來一個怪物。
張婷雖然認識,但也有些吃驚,他為什麼自己跑來找她,他應該先去找盧樊宏呀?
河馬吳德嘿嘿嘿乾笑幾聲,就走到張婷面前:「張婷小姐,我們公司又要生產一種新產品,麻煩你幫我們改一下包裝盒。」
「吳大哥,你咋不先去找盧主管呢?」張婷感覺業務程序有問題。
「盧經理不在,我們要得急,所以就直接找你了。」
「你沒給他打電話?」張婷問。
「他去S縣了。我剛打的電話。他叫我來找你,先把要求告訴你。」河馬吳德說完就把那個盒子放到桌面上。
「怎麼改?」張婷又問。
「盒子的大小尺寸,工藝方法和這個樣盒相同。背景選用斜陽晚照。」
「資料都在這個U盤裡,有產品圖,人物照片,文字,公司logo你那有。」他把U盤遞給張婷。
張婷接過U盤插在電腦上,起身拉過來一個把椅子請他坐,又去會議室沖了杯咖啡進來。
河馬吳德接過咖啡,張開大嘴很斯文的說了聲謝謝。
他見張婷坐下,就把椅子挪到張婷的旁邊,一邊喝咖啡一邊說:「張婷小姐又聰明又漂亮,呆在這個小印刷廠太屈才了。」
「這裡挺好,工作也很舒心。」她把文件考進電腦,拔出U盤遞給河馬吳德。
「吳大哥,你去忙吧!我做好了就和盧主管一起帶過來讓你審核。」她想儘快把他打發走。
「張婷小姐,現在就做吧,我們很急,我就在這等你做完,有問題我馬上告訴你。」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她,這招叫做死纏爛打。
張婷沒辦法,他是客戶,得罪不起。只好在電腦上打開平面設計軟體,調出資料模塊,選擇圖片。
河馬吳德把張婷靠得很緊,他的手還有意無意從她身上掠過,指著電腦屏幕,胡說八扯。
張婷只想儘快做完,可他故意挑毛病,改了N次都不行。
他說話時,大嘴一張,就有一股帶著熱流的口臭味,直撲張婷的鼻孔,讓她窒息。
張婷無數次想打開抽屜,把那個下車間用的防毒面罩戴上,但她忍住了。
更讓她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河馬吳德早餐吃了他們公司的長生素,其主要成份是黃豆粉,他又喝了咖啡,他的大葫蘆里開始起反應。
裡面咕嚕咕嚕響了一會,就越來越膨脹,他坐在椅子上,動來動去,就像馬戲班的河馬跳草裙舞,對面那兩個女孩看見了,捂著嘴在偷笑。
扭了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意識到不減壓就會爆炸,於是,他不動了,大腦稍微一放鬆,葫蘆里的氣流就「啵啵啵」的泄放出來。
張婷和那兩個女孩都嚇傻了,捂著鼻子想往外跑。
他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啟動應急預案,站起身用力阻止,音樂嘎然而止。
但是,巨大的壓力再次襲來,就像核彈的衝擊波,他已無力阻擋,只好隨它去吧!
河馬吳德隨著歡快的節奏聲跑進洗手間,卻留下滿屋的惡臭。
張婷迅速拿出防毒面罩戴上,跑出辦公室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已經跑到了樓下。
吳德這個人很搞笑,他真不是個好鳥,被他盯上,張婷可就危險了。
吳德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C市沒有人知道。
吳德的父親是個廚子,70年代還是個縣**的炊事員。
吳德的母親是縣裡一家澡堂子的清潔工。
據說吳德他媽吃了假避孕藥,生了五個兒女,生下來全是醜八怪。
老大像猴子,老二就是吳德,老三像野兔,老四像狸貓,老五像黃鼠狼。
別人都以為,他家養了很多寵物。
吳德的青春期少年時代,就很不安分,好勇鬥狠,臉皮賽過城牆。他還經常跑去他媽上班的澡堂子,挖了個小孔……。
因為他太丑,又喜好欺負人,所以他幾乎沒有同年玩伴。
成年後,他混跡江湖,什麼欺哄騙詐的事都干過,為了發財,他可以不擇手段。
受他一個臭味相投的哥們影響,他加入了傳銷組織。因為入行早,他成了金字塔上面的人物,他不斷給別人洗腦,從下線身上獲取了千萬紅票票。
後來,**對傳銷的打擊力度加強,他的組織分崩瓦解,作鳥獸散。沒有辦法,他又改頭換面,做起了掩人耳目的直銷。
現在的雙蒙公司,他就是二股東,他的那些產品,都是仿冒別人的,按他的話說,吃不死人就行。
雙蒙公司也是他的創意:上蒙工商局,下蒙消費者。
他沒結過婚,但他有過自己都記不清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像他一樣,都是寵物。
他太丑,就算他再有錢,那些正當女孩,又有誰願意與怪物同床共枕。
當他第一眼見到張婷,他的眼珠子就掉下來,再也裝不進眼眶,他天天做夢都夢見她。
他夢見張婷穿著白色的紗裙,飄到他的面前,她那柔軟的小手撫摸他的頭,奇迹就發生了。
那塊寸草不生的鹽鹼地突然長出了莊稼。她又摸了他的眼睛,眼睛就變大了,還是雙眼皮。
她又摸了他的嘴,他的大葫蘆……
他照照鏡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照過啦,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帥呆啦!於是,他的男人自信爆滿,慾望陡然高漲。
他撲了過去,他要抓住張婷這隻羔羊。
咦?怎麼是空的?張婷飄遠了,他的美夢也到此結束。
他跑了太多次茅房,虛脫地倒在大班椅上心如刀絞。
他一想起在張婷辦公室出的丑,他就捶胸頓足,並張開大嘴,像河馬求偶那樣,發出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