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香消玉殞
農場和印刷廠,一系列破壞活動已經真相大白,表面看是金大少指使金巨峰,王亮,張立乾的,但盧樊宏心裡清楚,幕後黑手肯定是范建那個人渣。
金大少逃脫后,范建就在刀疤的視野里消失了。
范建回到C市,除了金大少和天哥,他沒有和任何人聯繫,包括他的父母家人。
刀疤在天哥的場子里等了幾天,也沒有見到范建出現。
盧樊宏擔心范建跑出國門,那就前功盡棄了。
大魁託了他以前的江湖朋友,尋找金大少的下落。
盧樊宏還讓大魁放出口風,誰提供金大少的可靠消息,獎勵十萬元。
金大少成了過街老鼠,只要他敢冒頭,就會繩之以法。
抓不住金大少,抓范建就相當難,這鳥人自己不出面,全是金大少跳到前台。
大魁找人去問了很多酒店,范建這個名字就沒有出現過,這就很怪事了,他在C市呆了那麼久,到底住在哪裡呢?
范建當然住在酒店,但他都用松下褲帶的名字登記的,為安全起見,他每天都在換酒店。
盧樊宏納悶了,范建難道人間蒸發了?他安排刀疤和斷指,一個酒店一個酒店的查,不把這個人渣挖出來,他無法安心。
小蝶這天下班后高高興興往家趕,剛才接到老公電話,他已經回家了,還買了她最愛吃的鯉魚。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認識的紀念日,老公親自下廚,一起慶祝這個難忘的日子。
小蝶一路上都想著老公對她的好,慶幸自己擺脫了范建那個人面獸心的人渣,明智選擇了親愛的盧樊宏。
她什麼都有了,她很滿足,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迎來他們愛情的結晶,她多想給老公生幾個寶寶,而他也是她的大寶寶,大寶帶著小寶做遊戲,她為寶寶們做可口的甜品。
她越想越開心,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眼睛里充滿了柔情蜜意。
突然,岔路上衝出一檯面包車,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猛踩剎車,頭撞在車玻璃上,眼冒金星。
迷你車已經撞在麵包車的肚子上,她忍著疼痛,拉緊手剎。
麵包車上下來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手背上有紋身的男人敲她的車窗。
她下意識的按下車玻璃,另一隻大手快速伸進車裡,她聞到一股化學劑的味道,渾身無力,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板上,手腳被麻繩捆綁,嘴裡塞著毛巾。
屋裡很黑,拉著窗帘,只有一絲光亮。她回想起撞車的鏡頭,還有那隻大手,她知道自己出事了,眼淚就不停的往外涌。
盧樊宏在新家下廚,做了幾個老婆喜歡吃的好菜,左等右等也不見老婆開門進來,他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和一個世紀熱吻。
菜都涼了,還不見動靜,不應該呀?
他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撥打。
對方關機。
怎麼可能?他的大腦里出現了不詳的預兆。
他瘋了一樣的往樓下跑,來到停車場,跳上豐田霸道,就沿著小蝶平時下班的路線駛去。
就在出了小區樓盤的一條岔路上,他一眼就認出了老婆的迷你車,他打開車門,聞到了**的刺鼻味道。
他知道老婆出事了,一定又是那個王八蛋乾的,他迅速撥打110報警,又給大魁他們打了電話。
不一會,110巡警趕到現場,一個年輕的特警問了盧樊宏一些問題,又聞了聞車裡的味道,他馬上拿出對講機,向總部彙報,並要求總部派警犬支援。
大魁,刀疤,斷指都趕到現場,盧樊宏給他們講述了發生的情況,氣得他們摩拳擦掌,恨不得把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警察已經認定,小蝶被綁架,下面就是如何追蹤的問題。
那年輕特警囑咐盧樊宏,如果罪犯打電話來,一定要拖延時間,警局才能搜尋到具體目標。
盧樊宏心想,要是那王八蛋乾的,他怎麼會打電話,小蝶凶多吉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助警犬的嗅覺。
警犬到了,它聞了聞車裡的味道,就沿著路面向前奔跑,警車跟在它的後面,盧樊宏他們也一起開車跟上……
小蝶躺在床板上,她身子扭動了一下,頭很疼,手腳被繩子勒緊,鑽心的疼,嘴被堵得嚴嚴實實,呼吸都困難。
這時,門開了,進來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她警惕的看著他。
「你老公不給我留活路,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他惡狠狠的說。
「一會你的老情人就會來照顧你,你就等著和他一起享受吧。」說完,就淫邪的大笑起來。
他關門出去了。
她很害怕,他說的老情人難道是范建那個人渣?要是落在范建手裡,她知道自己處境危險,但她想到老公盧樊宏,她又心存希望。
老公一定會來,一定會救我,她想起心愛的老公,就不再膽怯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被推開了,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不是人,是范建那個鬼影。
他拉開窗帘,皎潔的月光射進屋裡,可以看清他那張人皮。
「親愛的,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的寶貝,幾年來,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說完他就拉出她嘴裡的毛巾。
小蝶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緩過氣來就大聲呼喊救命。
范建又把毛巾塞回她嘴裡。
「寶貝,你叫也沒有用,這棟樓是郊外的拆遷樓,一個人也沒有。」
「你要是安靜下來,我就把繩子給你解了,我們好好談談。」
范建坐在床邊,邊說還邊摸她的臉,摸她身體的敏感部位。
小蝶只感到一陣冰涼,就像很多螞蟻在身上爬,她憤怒的盯著這個禽獸。
他在小蝶身上肆意探索,又重新找到了男人的感覺,他的臉又開始扭曲,熱血在體內狂奔。
他的豬腦里又出現了幻覺,這個朝思暮想的性感女人就在眼前,他精蟲上腦,獸性大發,解開小蝶腿上的繩子,就向她猛撲過去。
小蝶雙腿亂蹬,但哪能抵擋野獸的魔爪,她被他按倒在床板上,隨意蹂躪,她叫不出聲,只能以淚洗面……
兩台車跟著警犬跑了幾十里路,來到了郊外的一棟廢棄的居民樓,樓下有一輛麵包車,警犬圍著麵包車轉了一圈停了下來。
幾個特警跳下車,端著槍慢慢逼近那台車,盧樊宏他們四個人也下車警惕的觀察。
突然,車門打開,有兩個黑影向他們跑來,刀疤和斷指衝上去,一拳一腳就把倆貨放翻在地。
警察迅速將二人銬上,嚴厲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你們綁架了一個女人?」
二人一看警察端著槍,旁邊還有一隻警犬伸著血紅的舌頭,頓時嚇尿了:「我們交代,綁的女人在樓頂上。」
「上面有幾個人?」年輕特警問。
「除了綁的女人,只有兩個人。」
「有武器嗎?」特警又問。
「沒有。就是金大少和一個帥哥,是他們出錢要我們綁的。」
幾個警察迅速向樓上摸去,盧樊宏他們緊跟其後。
范建還在房間施暴,金大少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警察來了。」
「什麼?警察怎麼可能找到這裡?」范建沒有停下來。
「快跑吧!他們有警犬。」金大少說完就跑出門去,聽到樓梯下面有腳步聲,就反身往樓頂天台上跑。
范建一驚,也從幻覺中嚇醒了,他提起褲子,拖著小蝶就上了樓頂天台。
雙方對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盧樊宏想過去撕了那個人渣,但小蝶在范建手裡,他的手臂勒著她的脖子。
年輕的特警警告道:「趕快交出人質,否則罪上加罪,死路一條。」
「我是島國人松下褲帶,華夏的法律對我不起作用。」范建得意的拿出身份證晃了晃。
「不管你是哪國人,只要你在華夏土地上犯罪,都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年輕特警義正言辭。
盧樊宏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找不到范建,原來他已經改名換姓,成了島國公民松下褲帶。
范建狗急跳牆,從兜里拿出一把利刃,頂著小蝶的脖子:「你們不讓我離開,我就殺了她。」
金大少躲在范建身後,腿都嚇軟了,不停的抖動:「范兄,投降吧!他們會開槍的。」
「放屁,你這個軟骨頭,我是松下家族的,我不怕!閃開,不閃開我要殺人啦。」范建面露猙獰,他已經變成了一頭野獸,他要和盧樊宏的女人同歸於盡。
盧樊宏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這個人渣欺凌,心如刀絞,他的拳頭握得咔咔的響,嘴唇都咬出了血泡。
小蝶心如死灰,再次被這個禽獸侮辱,她感到對不起老公,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報仇。
她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那個人渣的滅亡。
於是,她用盡全力,一腳后踢,范建沒有防備,往後退去。
范建手上的利刃,劃開了一道鮮紅的血花,她最後深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沖向平台邊的女兒牆。
盧樊宏反應極快,猛衝過去伸手想拉住小蝶,已經晚了,他只抓住了她的裙擺,他聽見了裙子撕碎的聲響,他的心也隨之被撕得粉碎。
范建徹底瘋狂,他手持利刃,向盧樊宏刺去,年輕特警的槍響了,惡魔范建眉心中彈,死有餘辜。
大魁緊跟盧樊宏,也撲到了女兒牆邊,他看到飄落的紗裙,像一隻彩蝶在空中舞蹈。
刀疤和斷指飛身跑下樓,可小蝶已經安靜的躺在野花盛開的草地上,她已經去了天堂。
金大少嚇得小便失禁,癱在地上,被特警銬上拖走了。
盧樊宏悲傷過度,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