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狠心報復,奈何情深
汪天等人鬧轟轟地四處找了一通,哪裡還有張笑川的半點影子,搜索無果,眾人只好喪氣地散去了。
再說張笑川,趁著夜色,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上,因為擔心小葉子,所以並未走遠,周圍沒有什麼動靜了,一切都安靜了,張笑川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向著小葉子住的地方走去,他還想再見見她。
在經過一處廂房的時候,張笑川聽到有兩個人在裡面說話,聲音不大,卻聽得很是清楚。一個男的聲音說,「翠紅,你為什麼要給我通風報信呢?」聽聲音赫然正是汪天,女的正是丫環翠紅,「因為我對少爺忠心呀!」翠紅嗲嗲地說,「你就不怕少奶奶責罰你嗎?」「才不怕呢,有少爺你給我撐腰,再說了,她才來幾天呀!我可是從小就在汪府長大的。」「你真的對我很忠心嗎?」「當然,如果少爺願意,人家的整個人也是你的。」翠紅說的風騷之極,肉麻之極,露骨之極。「咯咯,少爺,你真壞!」顯然兩個人已經不止是打情罵俏而是開始動手動腳了。
張笑川聽得火往上撞,為小葉子深感不值,但他還是抑制住了內心的衝動,想了想怎樣報復他們這對狗男女才好、才解氣。想好了,張笑川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後快速地隱藏了起來,「誰?」受了驚嚇的二人馬上分了開來,汪天衝出門來,機警地四下望了望,「張笑川,我看見你了,你出來吧。」汪天虛張聲勢地吆喝著。過了許久,什麼動靜也沒有,汪天走進屋裡對翠紅說,「肯定是張笑川在搗鬼,我去找人,你插好房門,等著我來。」「少爺,我怕。」「別怕,我馬上就來。」「嗯,你可要快點來呀!」「我會的,」汪天匆匆地去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折騰,卻也未曾看到張笑川半個人影。
夜半三更,翠紅正睡的香甜,窗戶上突然傳來了「篤篤」的聲響,翠紅一下子就驚醒了,迷迷糊糊地想要打開窗戶看看是什麼情況吧,卻又沒那膽量,只好勉強點亮了床頭的燈,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啪」,窗戶自己突然開了,一頂高高的帽子,一張白花花的臉,猙獰可怖,紅紅的舌頭,伸得老長,我的天,那不是索命的無常還有什麼。翠紅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呼喊,再說了就是想喊也喊不出聲了,只見她身子如篩糠,心中只好默念那索命的無常快些離去,卻不曾想,那無常不僅沒離去,反而一躍而進,直向自己撲來,翠紅再也支撐不住,終於昏死過去了。
第二天,汪府多了一個瘋丫頭,嘴裡不停地喊著,「鬼,鬼,鬼」見了人也是嚇得向後躲,當然這瘋丫頭不是別人正是翠紅,而這鬼呢,正是張笑川所扮。
再後來,汪家的當鋪丟了好多的金、銀、玉器、字畫古玩等值錢的東西,汪家最大的一家綢緞莊莫名其妙地著了火,好端端的一個綢緞莊就這樣沒了。汪家的藥鋪,裡面的藥材一夜之間被水泡了,一個夥計也莫名其妙地失了蹤。汪家雖然是家大業大,可也經不住禍事頻發呀!被這樣折騰下去可不行,汪仲山不免急了,他們父子倆一合計,料想這一切肯定都是張笑川所為。「爹,我們得想個辦法呀!」「嗯,他在暗處,我們拿他沒轍,只好讓你媳婦去求求他了。」「嗯,先穩住他再說,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汪天讓人備好了酒菜,送到房間里來,「媳婦,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今天讓我們痛痛快快地喝兩杯。」汪天殷勤地為小葉子斟酒,夾菜,幾杯酒下肚,汪天直奔主題,「媳婦,你想法把張笑川約來,好嗎?」「約他做什麼,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了,我是真的想和他和解,以前的事都是誤會,我知道當鋪的事,藥房、綢緞莊的事都是他乾的,我和爹商量過了,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只想和他做朋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呀!」「你必須知道該怎樣做!找不到他,以後你們一家子就別想過好日子了,」汪天終於原形畢露了。
「汪天,你別欺人太甚人了。」張笑川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原來他已經聽了很久了。汪天猛得一驚,色厲內荏地說,「張笑川,你到底想怎樣?」「我奉勸你,善待小葉子和她的家人,否則,你和你爹一定會一無所有的!」說完,張笑川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想自己也該離開這裡了。「小葉子,希望你一生幸福」,張笑川在心裡默默地禱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