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資本
他話頭一轉，瞅著鄭星北撇嘴說道：“說實在的，鄭星北，即使你給我兩件古董讓我捱了情麵，可是家主也不一定真地瞧的過眼，還要幫襯著我的情麵誇獎我幾句。這隻是搪塞個場景罷了，可不算孝心。既然如此，不若靜悄悄的坐在這裏，喝杯壽酒，真心實意的給家主賀壽，何苦像一個燒了臀部的猴兒一樣，坐不住，非要全天下的跳過來跳過去呢。”
“你覺得是對還是錯？鄭星北？”鄭天錚淺笑問道。
燒了臀部的猴兒……全天下的跳過來跳過去……
這幾句鄭星北聽的當真的，他怎麽會聽不出來鄭天錚在奚落他。心中脾氣一起，鄭星北前額上的青筋都“砰砰砰”直跳，直怨恨得他牙齦瘙癢。
“嗬……哈哈……很好，很好。”
鄭強北壓著怒火，緊緊的咬著一口牙，麵色陰沉，一字一頓的道：“鄭天錚，你先坐下吧，我先去那裏瞧瞧。之後有閑暇的話……我們在好生談談。”
講完，鄭星北入目一片記恨的瞧了鄭天錚一下，帶著身邊幾個人飄然遠離。
對他隱含威脅的意思的“好生談談”這種話，鄭天錚根本就不放心裏麵。鄭天錚明白，兩個人間矛盾一直就沒有少過，倘若鄭星北真有幹一點什麽的膽氣的話，他一定不會等到了今一天。他講那番話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情麵罷了，根本不值耽心。
霎那之間，時間己然過了十二點，大廳己然坐滿了客人，隻等鄭家主在場盛宴就要開始。鄭天錚瞧了遍沒有找著鄭和永，給他通了個話，鄭和永卻是在電話中吱吱唔唔的，隻說在忙一樁事，卻不說是在幹什麽。鄭天錚也不多發問，就此把電話給掛了。
“老太爺來了。”
“鄭老忒爺好。”
“鄭家主好。”
鄭天錚剛把電話掛斷，挨近大廳正門處的數桌賓客“呼啦啦”的站起來，一個一個堆著笑臉，向自負門處進來的一路人打著召呼。
走在這行人最前麵的是個老人，身上的銀色旗袍潔淨無塵，麵貌消瘦，眼睛炯炯有神，雖說看起來有一些滄桑，可是卻了無一點死氣；走在他後麵的是個成年人，身穿一身暗黑色旗袍，滿麵笑容的緊跟在老人身側方；在這個成年人後麵，是向來就和鄭天錚不對脾氣、相見必定要罵架奚落兩句的鄭星北。
“鄭家掌教鄭淵，鄭家大兒子鄭明永，鄭家長門大兒子，鄭家長孫鄭星北……上下三代，真的是風光一時無兩啊。”
鄭家當任掌教鄭淵他沒見過，兩年之前他曾經來過一回，卻隻看到了鄭明永和其子鄭星北。也因為三年之前的那一次見麵，鄭星北方會在接著的兩年裏將鄭天錚視作敵人，每一回都得好生打擊他一下才算爽。
鄭淵三個人離鄭天錚己然沒有多遠，可是鄭天錚卻沒有走去招呼一聲的意思。
鄭天錚銜著煙，瞅著四周好些人都站起來向三個人示意，心忖：“我今日過來，鄭家肯定是清楚的。既然如此，這個召呼是否打都沒有意思，橫豎我是過來祝願了壽的，他們清楚了就可以了。”
照鄭天錚以前的想法兒來看，接著就沒有他何事了，自己隻要在這吃過這一餐而後遠離，今日賀壽這事兒就算大功告成。
這個時候，鄭天錚的智能機震蕩起來了。
電話是鄭和永打來的。鄭天錚站起來走到一旁，連通了電話。
“你瞧你在那坐的多委屈閑得發慌，都沒有人同你在一起坐著，你這混的也忒慘點吧？”
一通電話，鄭和永就哈哈笑道。
“我這是慘了一點，可是多安靜啊。”鄭天錚輕哼了哼，不客氣的回道：“不過，你這偷偷摸摸混入的老豆乳還有臉講我啦？”
“唔……”鄭和永一陣無言，他強笑幾聲道：“不要扯這個，你快一點來二樓，我在這找著一個座位，就憑著雕欄呢，視野好還偏僻。你朝你右上角瞧瞧，有沒有看到？”
鄭天錚仰起頭來向二樓望去，瞧了1圈終於看見了佇在二樓滿臉鬼鬼祟祟向他揮手的鄭和永。遠遠的瞅著鄭和永用力搖頭的樣子，鄭天錚隻覺一陣沒力，他問：“你……你是怎麽找著那地方的？”
“不要扯如此多了，你快一點過來，我們兩個還可以在一起擺擺龍門陣呢，多麽的好。”鄭和永講完了這話，就極快的把電話給掛了。
鄭天錚瞧瞧智能機，無言的搖了一下頭。
出現在二樓，找著了憑著二樓雕欄坐著的鄭和永，鄭天錚撇嘴說道：“我說，你坐在這就不害怕待會沒有飯吃？”
“不害怕，”鄭和永丟過來根煙，包圓兒的搖頭說道：“我剛己然和下麵開飯的菇凉招呼過了了，讓她們等會送至上麵就可以了。橫豎鄭家今日多備下了數桌菜呢，多我們一桌子也沒什麽。”
“人家菇凉怎麽就聽你支使啊？”鄭天錚算服了，但是他還是禁不住問了句。
鄭和永哈哈樂了幾聲，道：“勾通向來是我的優點，這並不是什麽難題，跟緊菜的菇凉好生交流交流就可以了。”
“你真行。”
鄭天錚頷首稱歎了句，而後向底樓看去，鄭家主鄭淵正在素來賓致詞致謝，聲音卻不大，佇在二樓也聽不清楚。鄭星北倒是靜悄悄的坐在旁邊，掏出了那少見的文雅勁兒，不清楚他什麽性子的人真會認為他是一個恭謙謙和的人。
“現在都沒有意思，待會倒是有壓軸戲瞧。”
鄭和永見鄭天錚有一點兒無聊，就道：“聽人講鄭家主的長孫，好象是叫鄭星北的吧……要當場演出鄭家的秘技，恢複一個元青瓷的古董送予老太爺。我以前隻聽人講鄭家有這樣一門秘技，可是還沒有眼睛見過，這一次隻要是能夠看見這一門秘技，我就算來的夠本。”
見鄭天錚沒有顯露多少興趣，鄭和永又滿臉詭秘的挨近鄭天錚，降低了聲音道：“實際上這還不算壓軸戲，真正地壓軸戲在飯後。”
鄭天錚被這話引發了興趣，奇怪說道：“怎麽講？”
“我聽他人講，在鄭老忒爺壽誕以後會有個競拍會，到場的有好些人都會拿東西出來競拍。這便是這個競拍會的高超的地方了：除鄭家的人以外，隻有被鄭家約請的，比如鄭家商業上麵的合夥人，或是鄭家的好友才能在場賀壽。在吃過飯後的競拍會就隻有那些人才有資本參與，其它沒有能進得來的人自然沒有這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