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犯愁
再次展開雙目時,王華詔隻覺眼前的這個男人雙滿目沉靜,以前的大喜和震撼己然完全消失。
有意思。
在心中,王華詔給這個相見不到三十分鍾的男人,偷偷的做出了個評斷。
餘光瞧了瞧黃銅天秤,鄭天錚在腦中極快的理了理思緒,而後向王華詔淺笑說道:“你的這個價錢很好,頗讓人動心。可是有句你該聽過,叫作嚴重短缺。”
“呃?”王華詔瞧瞧掛著笑容的鄭天錚,頷首致意說道:“你講一下看。”
“這雙方印信被估值為一佰萬,可是這隻是一個價錢罷了,這不能代表它的市道。一佰萬這個價錢,是買方、申購者會出的價錢,不是賣方會出的價錢。”
王華詔點下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說一下你的價錢,我聽一下。”
鄭天錚拿出香煙盒點著了根煙,他深深地噴出了口迷霧,而後道:“一佰五十萬,這個價錢不清楚你能否接受。”
平空漲上來五十萬,這看上去是有些漫天要價的意思,不過鄭天錚卻清楚自己沒做錯事。
周啟做出的估值是最低一佰萬,而黃銅天秤做出的估值是一佰三十萬上下。在這2個價錢中,鄭天錚還是選擇相信黃銅天秤的估值,因為周啟做出的估值終究牽涉到他做為一個商賈身份,出自他的習慣,他不會把價錢提高。換句話說,黃銅天秤在對這雙方印信做出分析時,要比周啟更理性些。
至於鄭天錚加去的二十萬,這便是他做為一個商賈的思忖。交易罕有不二價的,總要給兩方一個商榷的餘地。
“這個價錢有一些高了。”王華詔略微撇嘴,她頓了一下以後道:“不過,這個尚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以內。一佰五十萬就一佰五十萬吧,我惟一的要求是運用銀行的允諾兌付票據支付。”
“這個……”鄭天錚踟躕了下,撇嘴說道:“別的方式我都能夠接受,‘允諾兌付’支付這個……我不是很能接受。”
允諾兌付票據等於銀行開出的一張積蓄單,這大多是銀行和某一個集團之間有合作關係後,付給集團的介乎票據和積蓄單之間的一種衍生物。允諾兌付票據和平常的票據完全全無分別,誰都可以拿著張真正地允諾兌付票據去銀行提款,發行銀行也絕對會兌付。可是其不足在,允諾兌付票據不能馬上提取現錢,隻能夠等候這一張允諾兌付票據的兌付期抵達以後才能兌付。
換句話說,這是一張許久以後鄭天錚才能吃的上的燒餅,雖說撲鼻香撲鼻香的,可是對現在正在餓肚的鄭天錚來說毫無意義。做了2年“掌碟子”的鄭天錚,知道可以馬上進入流動的“活錢”和“死錢”之間的分別。
“即然你如此說了,我盡管也講的清楚點。”
王華詔一挑娥眉,沒奈何的聳了一下肩膀:“我沒有如此多的錢,雖說我能去籌款,可是也需要一點時間。”
“呃……”鄭天錚沒有去瞧她的神情,他的精力被王華詔攤開手時透出的手腕子招引住了。他指了一下王華詔的手腕子,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鐲嗎?”
王華詔的腕上有隻翠玉手鐲,以前鄭天錚沒有發覺,王華詔攤開手時隨意的露出來了,這就招引了他的眼神。若是一般的鐲子就罷了,說不上有多驚豔,可是這一條手鐲一半是透徹的翠玉,另外的那半卻是猩紅色的。
這一種兩色玉手鐲在假冒偽劣產品市場上是最多的,這些假冒偽劣產品一般是將一隻玉手鐲或爽性一隻玻璃手鐲上色,用於到達玉沁的效果來唬弄門外漢。不過鄭天錚相信,這個讓周啟稱“王小姊”的王華詔,決不會將那一種假冒偽劣產品戴在手上。
王華詔十分明顯的踟躕了下,不過她還是淺笑了笑,將腕上的手鐲小心地拿下,傳遞給了鄭天錚。
“果真……”
鄭天錚將那玉手鐲拿在手中,偷看瞅了瞅黃銅天秤後,心忖了一聲“果真”。
黃銅天秤上己然出現了鐲子的陰影,而彼端秤盤子上的籌碼也無聲無息多了四個到五個,這就足以表明這鐲子的價值了。
“王小姊,你……”鄭天錚瞅了瞅黃銅天秤心中就有數了,他正準備要將心中的想法兒講出來,卻是被王華詔打斷了。
王華詔瞅著鄭天錚手裏的鐲子,眼光堅決:“第一,我決不會售賣這一隻手鐲,多少money都不成;第二,我決不會用這個手鐲來互換其他的東西,決不!”
“我沒這個意思,王小姊,請他聽我講完。”
鄭天錚把手中的鐲子放下,淺笑說道:“我能十分清楚的講,你的這個鐲子價值比這雙方印更加的高。我不是個貪婪的人,故而我不會占這個便宜。我是想與你商榷一個折衷的計劃,就是將這鐲子暫時先放在我這兒,這二塊印信你拿去,那一佰五十萬我能給你時間去籌劃,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題。”
“籌款需要多久,你可以告知我。在這個時限內你將錢交給我,這鐲子我就交還給你。倘若在這個時限內你沒有籌到錢或不想並購這二枚印信,那印信就還給我,我原件返還你的鐲子。”
“你瞧……”鄭天錚站起身來,一邊將鐲子還給王華詔一邊笑問道:“那樣行嗎?”
王華詔接下鐲子,卻不著急戴好。她瞅著滿麵笑容的鄭天錚,撇嘴說道:“如此好的事?隻怕你話音未落吧。我能先告知你,這一佰五十萬最多一月我就能給你,現在說一下你還沒有講完的話吧。”
鄭天錚微微頷首,安然說道:“你是明白人。我的要求就是,倘若你在這一月以後沒有並購這二枚印信的話,你需要交由我十五萬的違約費。你該也是清楚的,一佰五十萬這個價錢算不上高,倘若我將這個印信擱到場麵上來的話,會有好些人甘於接受這個價錢的。”
“遠的不講,便說今日的參與人吧。他們有可能就會有人在明日找著我,想要並購我手中的印信,一石雙印的田荊州印信終究不常見,能夠說我也不犯愁售賣這二枚印信。隻是我是個害怕麻煩的人,能夠有個有譜的買方的話,我是非常願意省力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