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熱戀當中
這怎麽可能呢,眼前的這位美麗少女,讓我沒辦法與那隻貓頭鷹聯係到一塊兒。
神婆說:“我早猜到了你見到若月會是這樣的表情,不相信是不,你再好好瞧瞧。”
那個姑娘有些著急了,紅著臉說:“斌子哥,我真的是若月,我身上流著你的血……”
我定睛再瞧那丫頭,從她的眼神中,還真有一絲貓頭鷹的溫柔勁兒,可我還是沒法子相信,人跟鳥,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
“要不,你挑幾件當貓頭鷹時重要的事兒,說來聽聽。”我說。
若月說:“還記得你第一次捉來田鼠,用一根細繩拴著,在樓前學別人遛狗的樣子,遛鼠。那年你十多歲。後來田鼠跑了,我幫你抓回來,還記得嗎斌子哥?
放學後,你就喜歡往田間跑,我也樂於跟著你一起瘋。你還總買小魚給我吃,為這還挨過你爸打。
你在7-25租了房子,衛生間地板下跑出來一隻大老鼠,對吧?那隻老鼠實際上也不是想害你,是你把它放出來的。但是它到處嚇唬人就不對了,還跑到了你家裏……
在地府那個地下洞窟裏,桃花姐她們跟誆騙鬼和輕薄鬼打起來了,我上前幫忙,啄瞎了輕薄鬼的一隻眼,他用手中的鎖鏈擊中了我的頭……”
“不用說了,這些都是真的。若月,你現在是人還是……”
神婆說:“她現在半人半鬼。”
她這叫什麽話嘛,跟平時我們所說的“人不人鬼不鬼”差不多,罵人呢!
神婆進一步解釋說:“我這妹子的魂魄算是找回來了,還在你斌子的血中浸泡了一整天,多少有了點人的氣息。”
若月對神婆嗔怪道:“還不是怨你,幹嘛非得要泡在斌子哥血裏呀,泡在水中就能成的事兒!”
神婆笑著說:“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要不然你能出息成現在的樣子嗎?”
若月問我:“斌子哥,你的傷都好了嗎?”
我挽起衣袖和褲腿給她倆看:“沒啥事兒,都已經結咖了。”
若月眼睛濕潤了,伸出一隻溫柔的小手,在我胳膊傷口上輕輕撫摸著:“斌子哥,謝謝你,欠你的總是還不完,越累積越多……”
“若月你快別這麽說,你為我做的事兒還少嗎?這次還搭上了性命,是我欠你的才對。今後有啥打算嗎?”
“再過七天,我就能完全吸收體內你的血液,就可以隱身了。到時王婆婆來接我,今後我就跟著她一起修行……”
“王婆婆?你是說那個鬼王?”
“是她,我們早就約好了的。”若月說。
“修行是嘎哈的?”
“賭一次而已,為自己修個來生。修行五百年,要是有結果還好,不成的話就自行消失。不過斌子哥你放心,我會一直默默關注你,有用得上我的時候,我自會出現。”
“你是說……以後我們不能總在一起了?”
“斌子哥,這也是我想勸你的。人鬼殊途,你以後也要盡量遠離桃花姐她們幾個,陽界和陰界是不相容的,你最近做的一些事兒,是越界行為,如果不收手,以後麻煩會更多……”
神婆說:“斌子就是心好,要不然也不會跟你我結下這麽深的緣分。”
若月接著說:“斌子哥,聽妹妹我一句勸吧,別想著去找毓秀母女倆報仇。人在做天在看,鬼做的地知曉,善惡終有報,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活在當下,比啥都強……”
我覺得若月說的很對。自打上班第一天起,我就攪合在諸鬼中間,幫她們做這個幹那個,最後差一點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裴姐跟桃花姐的忙已經幫過了,老爸跟虎子還在醫院,是該到了收手的時候了。
門外出租車還在等我,不能逗留過久,所以我站起身準備告辭。
若月過來,緊緊抱住我,俊俏的臉蛋摩挲著。她的身體可真是軟啊,像條蛇。對了,我這才想起來,她在做貓頭鷹之前就是蛇呢。
“斌子哥,我這輩子就給你當妹妹吧,你要對我好,別把我給忘了……”若月喃喃地說。
我在若月耳畔說:“若月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好,下次來,我給你買件好看的花裙子。”
依依不舍地告別出來,院子裏的小夥子圍住了我,紛紛打聽我見沒見到仙女。
“哪有什麽仙女,那女孩是仙姑的一個遠方親戚,過兩天就走。”
總算糊弄過去了。上車,回單位。
好幾天沒上班了,這工作來之不易,可不能不珍惜。
去見老萬,他還是那副死出,皮笑肉不笑地跟我假熱情。
“哎呀呀斌子,快坐快坐,你不來我也正想去你家看望一下呢,你爸現在沒事兒了吧?大貨車報廢沒?”
“他挺好的,謝謝萬叔關心。貨車上了全險,還趴在修理廠呢,估計問題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2587那輛車也快修好了,你再休息兩天,然後就上班吧,那些工人天天鬧騰,處裏也快頂不住了。”
“行,我隨時可以上班。”
“好樣的斌子,我沒有看錯你哈。對了斌子,廠西萬壽園我爸媽墓地的事兒,你是咋知道的?”
我真想告訴他,這事兒是他那瞎了一隻眼的孿生死鬼哥哥說的,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我就是在夢中夢到的,很奇怪,連著夢到相同的事兒。那墓到底漏沒漏?”
“其實也不算是漏,我父母不是還活著嘛,墓碑就沒有安裝仔細,基座那兒敞著口。那天我去看了,用兩塊磚抹平……你還真神了哈,以後再夢到啥別忘了告訴我。”
“成,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回去了,回家做夢娶媳婦去。”
“哈哈,你小子,有意思!回去替我給你爸帶個好,改天我去看他……”
我在心裏罵道:“娘了個波一的,鬼才稀罕你去看望呢,缺德玩意兒!”
不想打車,步行回家。天氣燥熱,沒一會兒就出了一身臭汗,胳膊腿上的傷口嘶啦啦地疼。
我反複琢磨著若月的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
咱是誰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老百姓,現在可有能耐了呢,竟然管起了陰間的鬼事兒!
還是消停地活下去吧,別再引火燒身了,讓爸媽省心而不是為我操心和遭難……
見四周沒人,我抽出那柄地煞劍,讓它見見天日。舉劍過頭,念出咒語:“陀羅尼巴布亞那……”
念罷,我揮劍向頭頂的樹冠砍去,就見唰地一下,有根很大的枝丫被我的劍氣給削斷了,忽悠悠向下落來。
我趕緊撒丫子跑開,以免被砸到。還好沒人看見,要不然這樣一棵大樹被我毀壞,得賠老鼻子錢吧?
趕緊收起劍,再不敢瞎嘚瑟了。打輛車,逃之夭夭。
去醫院,原本想替換一下我媽,沒想到小文已經把我媽換回去了,她可真是個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姑娘,我暗自慶幸,能被小文看上,這是我最大的福氣。
現在可以安下心,好好跟小文戀愛戀愛了。
上個禮拜天,人家想約我出去玩耍,我爸那天出了車禍,如今我倆有的是時間,2587還沒修好,她也還沒開學,正好!
我跟小文的戀情進展非常神速,雙方家長也都非常滿意。
每天睜開眼睛基本就能看到小文,她說是來幫我媽做飯,可每次我媽都不用她,將她推到我房間裏。
拉手擁抱,別的情侶該做的我們也都試過了,不敢做更多描述,若不然這本書的性質就該變了。
唯一有些不爽的,是小柔夾在當中,總搗亂。
簡單舉個例子吧。晚上十點半,我準備去單位,小文也知道我這時候上班,穿著睡衣從家裏出來,跟我在樓道裏吻別。
我正親得忘乎所以呢,後脖領子被人拽住了,強行將我跟小文分開。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小柔正氣囊囊地站在我身後。
我不敢跟她說什麽,趕緊推說時間來不及了,跟小文告別。
出了樓,我大發雷霆:“死丫頭,你這是幹嘛呀!”
小柔也不惱,笑嘻嘻地說:“小哥,我是在提醒你,上班時間到啦……”
我真是拿小柔沒招。每次收車回來,她都跟我回家,非得拍我入睡才罷休。
後來小文開學了,不能再天天膩在一起,就發微信,總有說不完的話,每月的流量套餐差不多兩天就用光了。
我是個正常男人,身體健康的嘎嘎新黃花大小夥,內心中有點不健康的想法也說得過去,是吧?
很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跟小文那啥,一開始她堅決不同意,架不住我死皮賴臉一通乞求,最後她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為了避免小柔搗亂,我做了周密計劃,周六下午,去假日酒店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