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遷怒整治
偏偏對於顧淮南的找茬,他好多都是理虧的,反駁的機會的沒有,更是讓人憋屈。
現在,又來了。
顧北堂微垂的眸光閃過一抹陰鬱,這個可惡的小王八蛋,給他等著。
他淡淡的道:「申報的經費明細,我之前就已經遞交過一份了,顧總既然看了我的經費單子,想來也是看過明細的,有什麼問題么?」
顧淮南心裡冷笑一聲:「確實很有問題。」
他說著,抬了抬手,身後的蘇木示意的上前,翻開手上的文件,清冷平淡的聲音在會議室內響起。
「顧經理手上一共參與的業務項目,有十二個,分別是地產,珠寶,工程……這些項目從去年年初開始,一共七個季度,除了其中兩個季度的效益持平外,另外幾個季度,都在進行不同程度的虧損……」
顧北堂立馬明白他們想說什麼,一張臉黑了。
顧淮南看著他:「顧經理有什麼想說的么?」
「沒有。」他沒好氣的道。
「顧經理沒什麼想說的,我倒是有,這每個季度,顧經理申報的經費是一次比一次多,但經受的項目效益,卻一次比一次虧損。」
「希望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原因是什麼?」
原因?顧北堂咬牙切齒,自然不可能將真實原因說出來。
大公司都是這樣,申報上去的經費,除了用作項目上外,總能有一些剩餘的,這些各個部門的高層,一般都會當做自己的辛苦費拿著花了。
大額都報了出去,餘下的一些小錢,只要不太過,公司也不會說什麼,只要項目能賺錢,這就不是事。
但顧北堂不一樣,他申報的經費,五個億裡面,起碼有兩個億是他要私吞的,這種事他在老爺子還在的時候,都經常干。
不但胃口大,膽子也大,因為他顧家二爺的身份,就純當是左口袋進右口袋出了,誰能說什麼,誰都敢說什麼?
這種事心知肚明,沒人會去追究,可一旦真的追究起來,顧北堂什麼理都站不住,面對顧淮南的問話,他一句都說不出來,臉色鐵青漲紅一片。
顧淮南也沒打算從他這兒要什麼答案,直接道:「顧經理這個季度的經費,一分都不能批。」
「蘇木,待會兒去跟財務那邊打了招呼,以後但凡是顧經理需要的經費申報,都讓顧經理額外在送一份效益報表過來,送到我這兒,我親自審批。」
蘇木點頭:「是,我知道了。」
在顧家的公司內,一個是顧家二爺,一個是顧家孫輩繼承人,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周圍的股東還有高層,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插嘴。
就連顧北堂黨派的幾個股東,此刻也眼觀鼻鼻觀口的當做沒聽到沒看到,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會議上。
只要他們像往常那樣開口幫顧北堂說話,就會被顧淮南毫不客氣的針對,並且後者還雷厲風行直接解決了一個他們的同僚。
並且以貪污受賄的名義,將對方送進了局子,判了十幾年,這件事,讓顧北堂這邊的股東們,一個個受刺激不小。
顧淮南管理公司,對顧北堂這個二叔,手段一向都是比較溫和的,讓支持顧北堂的股東們,也被表象蒙住了雙眼,膽子越來越大。
等顧淮南的攻擊突然猛烈起來時,他們才愕然的發現,自己這邊能反抗的力量,居然這麼小。
顧北堂這下沒辦法不出聲了,他壓抑著怒火沉聲道:「什麼叫不審批經費?沒有經費,我手上的項目,怎麼進行推動?」
「顧經理說的項目,是那幾個毫無效益,反而還在一直虧損的項目么?」
「以我們公司的規模,什麼樣的項目才能一直絲毫看不見受益?到底是項目的問題,還是負責人的問題,我就不想說什麼了。」
「如果顧經理覺得在沒經費的情況下,沒能力將效益拉起來,不好意思,那你手上的項目,還是儘快騰出來,給有能力的人去辦吧。」
「你……」顧北堂憤怒的咬牙切齒。
顧淮南直接看向座下的幾個股東:「何董,廖董,王董……對於我的決定,你們幾位,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么?」
點名的股東:「……」
被點到的他們,全都是支持顧北堂黨派的,他們能有什麼意見?沒看見顧北堂都沒招了么,自然不會有意見。
顧淮南點頭:「沒有意見就好,既然如此,散會。」
至於他為什麼這段時間,頻繁的針對顧北堂,純粹是因為和妻子江暖之間的感情生活不和諧導致。
雖然在江暖父親這件事上,他採取了沉默的態度,也暫時在江暖哪裡取得了沉默權,但因為沒有徹底解決。
江暖跟他相處的時候,態度上總是有那麼些微的疏遠,哪怕只有一點,也讓顧淮南滿心不痛快。
他這股子怒火,直接轉移到了顧北堂,這個同樣在殺害他父母事件上,被他一直列為懷疑對象的人身上。
然後就有了最近一系列動作,他不怕顧北堂的反撲,反而怕他沒膽子撲,只要他敢做些什麼,就不要怪他了,哼
顧北堂今天又吃了一個大虧,會議結束后,在公司氣的完全待不下去,直接滿臉陰沉的回去了。
不行,不能在這樣下去,他必須做點什麼,那個小王八蛋,已經明目張胆的開始針對他了,可惡。
呂雅正在院子里看雜誌,兒子顧正傑在一旁看書,看見他回來挺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顧北堂看都不看她,直接沉著臉大步進屋了,呂雅皺了皺眉,跟了進去。
顧正傑抬頭,瞥了眼兩人的背影,眸子里什麼都看不出,垂眸,繼續安靜的看書,好似對這些絲毫不關心一樣。
「到底怎麼了,你一回來這麼大的火氣,出什麼事了?」呂雅不悅的道。
「除了顧淮南那個傢伙,還能有誰讓我這麼生氣?」
顧北堂實在憋不住,將今天會議上的事說了出來:「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裡,目無尊長,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