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因?
周六,大概早上九點,小王就打電話把任安安從床上挖起來,和他們一起去醫院。 任安安給小張帶了一束鮮花,讓她好好養病。 走出病房,任安安感覺渾身不舒服,看著生病的小張,好像哪裏和從前不一樣了,但是一眼又看不出來。 “你看小張生病以後臉都黃了,看著好可怕呀!” “是呀,人家說肝病就是這樣的,先是掉頭發,然後就是臉發黃,你看她頭發也快掉光了!” 前麵兩個同事小聲的議論著小張的病情…… 任安安突然反應過來,小張哪裏不一樣了,小張是四川人,長得白白嫩嫩的,之前皮膚是很好的,白裏透紅,現在的臉,黃的就像蠟像一樣。 就像…… 就像鄧大壯的一樣。 鄧大壯這個人身上唯一的違和之處就是那張過分蠟黃的臉。 他是個在工地上幹粗活的人,天天風吹日曬,就算是臉色和別人的不一樣,也應該是黑,絕對不應該是黃。 想到這裏,她馬上打了通電話希望通過找找關係,可以拿到鄧大壯近期的體檢報告。 好不容易拿到那份體檢報告,可是報告上麵一切指標都是正常的,一份報告又把任安安打回了原地。 有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萬一鄧大壯就是天生臉黃呢? 現在有些事情她更加想不通了,她想有會不會是自己思考的方向錯了。 正當任安安毫無頭緒,一團亂麻的時候,何深打電話給她了。 “鄧大壯死在監獄裏了!”何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你怎麽……”,任安安想問何深怎麽知道自己去找了鄧大壯,剛一開口又覺得很多餘,她單憑一己之力都查到了鄧大壯頭上,更不要說何深了,他查到應該的絕不比自己少。 “什麽時候死的?”任安安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 “昨晚”何深的薄唇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 “可是我幾天前天去看他都是好好的。”任安安根本不敢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幾天之內就這樣走了。 “現在我們正式接手這個案子了,準備解剖屍體重新查清死因。“何深的感覺是和任安安差不多的,所以才會再次去調查這個案子。 “你……為什麽給我說這些?”任安安很是疑惑,因為兩人的立場截然不同。 “不為什麽,隻是感覺你想知道。我聽監獄的人說你去會見過他了。” 何深有時候可以無厘頭到讓人無語,有時候可以深情到讓人無法自拔,但唯獨在工作的時候,那一絲不苟的態度,最讓人放心。 接到何深電話的任安安,仿佛吃了一針強心劑。 因為,何深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都覺得鄧大壯絕不是死於心肌梗塞。 他今年剛滿35歲,雖然看起來瘦,但除了臉有點蠟黃之外,沒有什麽大問題。 他也絕不會因為自己前幾天的兩句話就突發心髒病,一個連無期徒刑都能經受的人,這幾句話怎麽會在他麵前掀起大浪。 任安安推測,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鄧大壯的體檢報告造假,他可能有什麽不治之症,或者某些嚴重的病已到晚期,比如肝硬化。 第二,自己去找他談話,給他招來了殺生之禍,有人急著想滅他的口。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這其中水有多深,可見一斑。 任安安隻是個律師畢竟權利有限,現在她隻能等,等何深給她帶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