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白胤庭本來應該跟著一起去派出所進行調查取證的,可是他太擔心夏竹的安危,所以將一切事務都交給了林顥和楚飛,還有匆忙趕過來的韓雅,然後他去了醫院。
夏竹還在搶救中,此時,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站在手術室的門外,白胤庭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扇門,夏竹,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不,你不可以死,只要你能活下去,以後你就是家裡的老大,我都聽你的。
白胤庭在心裡默默的發誓,眼前不斷的重複著他看到夏竹在他面前倒下去的那一幕,她的眼神里有對他的不舍,即便她最後的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白胤庭知道,她一定希望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沒有了她,人生還會完美嗎?
「夏竹,你給我好好活著。」白胤庭握起拳頭。
這時,白承羽扶著白宏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這麼大的事情,白宏知道以後,血壓上升,差點就暈了過去。
「胤庭啊,孫媳婦怎麼樣了?」白宏擔心不已。
「還在搶救。」白胤庭心裡也沒底。
白承羽看到白胤庭受傷了,他的狀況也不好,「哥,這裡有我們,你要不要也讓醫生處理一下?」
「我死不了。」白胤庭不會離開這裡,他必須第一時間知道夏竹的消息。
「胤庭啊,到底是什麼人乾的?」白宏問。
白胤庭眼神冰冷,還用問嗎?即便沒有調查清楚,他都敢肯定是瞿天豪或者他那位舅舅芮振強。
除了他們有這樣的膽量,還會有誰敢在他的頭上動手腳?
「哥,你平時若是謙虛謹慎一些,或許也就不會得罪那麼多人了。」白承羽說。
白胤庭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他也可以像白承羽那樣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這個家誰來撐?他也想善良,可是那些人又怎麼會放過他?
這就是白胤庭人生的無奈,每個人都看到了他的狠絕,卻沒有人看見他其實給了每個人機會,可是沒有人在乎。
他外表的冷酷和無情,不過就是為了掩飾他內心的傷痕,他也喜歡彈鋼琴,可是他的人生從父母去世的時候,就已經被改寫了。
「行了,承羽,你少說幾句。」白宏知道白胤庭為這個家的付出,他所有的選擇都是無可奈何的。
又過了很久,黃禹博終於從手術室里出來了,他摘下口罩,鬆了一口氣。
「夏竹沒事了?」白胤庭從他的表情中判斷。
黃禹博面色又沉重了起來,「只能說暫時脫離了危險,至於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這是什麼話?」白胤庭有些急了。
「白胤庭,我真的已經儘力了,你知道我看到她開始有呼吸的時候,我有多激動嗎?她的傷很嚴重,並且她又在那麼髒的河水裡泡了那麼久,能夠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請你冷靜一些。」黃禹博抓住白胤庭的肩膀。
白承羽皺起了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黃禹博其實還有一半話沒有說完,夏竹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他是這個意思嗎?
「禹博啊,你跟伯父說實話,我孫媳婦到底怎麼樣了?」白宏也十分緊張。
「伯父,我只能說我全力以赴。」黃禹博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
白胤庭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太了解黃禹博了,他是個很沉穩的人,他現在的態度和語氣明明就是在安慰他們。
「我可以去看她嗎?」白胤庭感覺內心已經垮了。
「你暫時見不到她,她現在還需要特殊監控和護理。」黃禹博很擔心白胤庭會情緒失控。
不過這一次,白胤庭卻沒有爆發他的脾氣,並且還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她一定可以的。」
「我們也都相信她。」黃禹博拍了拍白胤庭的肩膀, 目光堅定。
白承羽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內心卻是慌亂的,夏竹,你該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吧?
雖然跟她認識沒多久,接觸的也不多,可是白承羽卻有些不捨得,畢竟夏竹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玩得來的朋友,沒錯,夏竹在他心裡的位置,就是談得來不會做作的朋友。
「白胤庭,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如果感染了就麻煩了。」黃禹博也為他擔心。
白胤庭已經換過衣服了,可是他頭上的傷卻一直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並且他手腕上的皮膚都被繩子勒的脫皮了。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能量,竟然將繩子都給掙斷了,不過代價就是自己的手腕一片傷痕,慘不忍睹。
痛,真的很痛,可是相比之下,他的心更痛,痛的讓他已經感受不到這些皮外傷的存在了。
「胤庭,跟著禹博去處理一下吧,不然夏竹醒了,你怎麼照顧她?」白宏勸他。
白胤庭本不想去,聽到白宏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現在夏竹還沒有醒,可是她總會醒的,那時候看見自己傷痕纍纍,她肯定要心疼的。
處理傷口的同時,林顥打來了電話,事情已經在調查了,暫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瞿天豪,至於芮振強有沒有參與,還沒有證據。
「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白胤庭聲音陰冷。
動他或許還可以有一條活路,竟然敢動他的女人,不可饒恕!
「老大,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林顥也很嚴肅,「嫂子沒事吧?」
「我相信她會沒事的,」白胤庭微微皺眉。
黃禹博給他傷口消毒,直接倒酒精沖洗,手腕上的疼痛,讓他想到了那把刀扎進夏竹胸口的時候,她當時一定也很痛吧?
「白胤庭,你再堅持一下。」黃禹博知道這種痛是直擊心靈的。
白胤庭臉色蒼白,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明天夏竹有可能醒過來嗎?」
「我想這應該是我們對夏竹最美好的期待。」黃禹博依然沒有給他肯定的回答。
白胤庭看著黃禹博將他手腕上的傷包紮好,白色紗布很扎眼,晃得他眼睛里好像進了沙子,低下頭,仿若聽見了自己的心撕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