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心靈怎麼這麼脆弱?
對這種一聽就是反派的聲音,韓雲表示毫無波瀾。
要是幕後黑手不出現,一直偷襲,他會覺得很頭疼。
然而,像現在這種情況,直接跳出來廝殺硬碰硬,韓雲反而更加喜歡。
只見一個搖著扇子的白衣男子正站在一艘大船船頭,船上站滿了人,黑壓壓一片,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
如此一來,那位白衣男子的裝嗶氣質便被完美地凸顯出來。
韓雲只看他們一眼,就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陰邪真氣,這些傢伙,肯定都是魔修。
這也正常,畢竟他一統黑暗世界后,將魔盟得罪得最狠。
再加上他拒絕了銀魅的拉攏,魔盟暗算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魔盟顯然低估了他們,派來的人實在太弱,韓雲的戰鬥興趣都沒被勾起來。
當然,這只是韓雲的想法,龍苑他們此時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這就是實力為王的世界,實力越強,才能毫無顧忌。
「韓雲,他們人多勢眾。如果一會兒打不過,你先走,我們拖住他們。
你是龍血的主宰,你要是出事,龍血就完了!
你若能逃走,將消息帶給師父,師父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龍苑暗暗給韓雲傳音,語氣充滿了決絕,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龍血其他人也沒一人退縮,全都聚集過來,準備死戰。
韓雲沒有回應龍苑,他嘴角微揚,獨自走上前,道:「在你眼中,我們已是砧上魚肉,任由你們宰殺、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得讓我們做個明白鬼?我很好奇,我們到底死在魔盟中的哪方勢力手中。
這個小要求,你應該能滿足吧?」
白衣男子聽到韓雲這番話,心裡得意得很。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韓雲是個寧死不屈的戰鬥狂,必定會拚死與他一戰。
未曾想,在他的強勢面前,韓雲竟然認慫了。
這也正常,畢竟他和那幾個所謂的天王不同,他是真正的魔修,是魔盟的天才!
他這次主動請纓,就是想親手將這個所謂的龍血主宰消滅,如此一來,他就能成為魔盟在黑暗世界的代言人,光是想想,他就激動得發抖。
他一臉冷笑地看著韓雲,道:「就憑你,也想知道老子的名號?你的外號的確挺霸氣,但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白衣男子說到這兒,韓雲的雙眼微微眯起,正要說話,白衣男子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能在這碌碌俗世走到這一步,也很難得。
我決定了,在我殺你的前一刻,會將名號告知於你,讓你死得瞑目。」
白衣男子倨傲無比,一番話讓龍血眾人怒火衝天。
龍苑第一個按捺不住,主動朝白衣男子衝去,瞬息出現在白衣男子身邊。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輕輕一抓,就抓住龍苑狠狠踢去的一腳。
看似很強大的一腳,在白衣男子手中,卻是那麼地軟綿無力,被他輕鬆拿捏。
龍苑大驚,想要抽出腳踝,卻感覺一股劇痛襲來,她的腿骨竟然被捏斷了。
龍苑完全沒想到,以她的絕美姿色,白衣男子竟然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下手這麼狠!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衣男子便將她高高掄起,再狠狠砸向海里。
當她撞擊水面的瞬間,韓雲瞬間出現在她身前,接住她后,一個跳躍,便出現在他們的大船上。
韓雲連忙為龍苑治療傷腿,一臉不悅道:「師姐,你貿貿然衝出去幹嘛?那傢伙的實力比你高得多,衝上去,不是找虐嗎?」
龍苑疼得倒吸涼氣,憤憤道:「他這麼嘲笑你,辱罵你,你還能忍得住?反正我不能忍……疼,你輕點……」
龍苑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韓雲則是默默為她治好傷,然後起身,面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很「默契」,在韓雲給龍苑治傷的過程中,並沒出手打擾。
作為魔盟的天才,他要以自己強大的實力碾壓韓雲,讓韓雲知道,所謂的龍血主宰,所謂的弒天龍帝,在他面前,只是一個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大笑話!
他與韓雲對視幾秒,笑眯眯地說道:「真不好意思,剛才下手狠了點,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不管好你的女人。
你應該準備好了吧?準備好的話……」
白衣男子話沒說完,韓雲忽然動了。
他並沒使用泯天劍,而是直接沖向白衣男子。
簡單的毫無花哨的一拳就這麼轟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冷冷一笑,一掌迎了上去。
拳掌碰撞,韓雲這一擊被他輕鬆擋住,兩人各自釋放真氣,保持對峙狀態。
白衣男子一臉譏笑道:「俗世的螻蟻,實在太讓人失望,不像我們聖盟的人,一個個的都那麼優秀,當然,最優秀的還是我,我……卧槽!」
白衣男子話沒說完,一股巨力忽然從韓雲拳頭中爆發。
下一秒,他的身體猶如炮彈般激射而出,先是撞死後面兩個黑衣人,然後還一路飛,飛了數百米,狠狠砸到海面上。
韓雲絲毫沒有閑著,繼續發飆,將心中的怒火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那些黑衣人根本就不夠他虐,不一會兒,船上就沒有一個能站著的。
白衣男子沉入海底好幾分鐘,才飛出水面,剛才那一拳,著實把他干懵了。
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體內經脈也傷了好幾條,這只是最普通的試探攻擊,他竟然就吃了這麼大的虧。
看到船上的慘狀,他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次他帶出的都是好手,實力不俗,怎麼都跪得這麼快?這也太誇張了!
韓雲站在那兒,目光平靜地與白衣男子對視,淡淡地說道:「魔盟的蠢貨,你這樣就被嚇傻了?心靈這麼脆弱,還怎麼出來混?
實在害怕的話,回去找你媽,躲在她懷裡,喝點奶,壓壓驚。
不過,很可惜,在你對我師姐出手的瞬間,你已經失去回去喝奶的機會。
剛才我問你名字,只有一個原因,我想知道我殺的人是誰,免得後來有人給你報仇,我還不知道他報的是誰的仇,那得多尷尬,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