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妖蛇入城引轟動
入夜。
餘杭府內,燈火通明。
浩然之氣繚繞,仔細聆聽,仿若仙音裊裊。
原來是從府學之中傳出來的讀書聲。
與文院共鳴。
聲震四方。
一行人從外面行來。
驢車上,捆著一頭巨蛇。
長長的身體與尾巴都在車外。
一路拖行。
「有人殺死了一頭蛇妖……」。
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快速的在餘杭府內傳播開來。
這可是石破天驚的大消息啊。
妖。
一向神秘。
但妖,也讓人心生畏懼。
因為碰到妖。
幾乎必死無疑。
唯獨一些厲害的讀書人,才能夠抗衡妖。
無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妖。
大家自然無比好奇。
餘杭府內,簡直萬人空巷,無數人都去觀看妖蛇。
甚至就連許多還在讀書的書生,聽到有人殺了妖蛇,也紛紛涌了出來。
「那不是子善兄嗎?」。
幾名府學的秀才看到站在驢車旁邊走來的周彬微微一愣。
他們與周彬在府學之中關係不錯。
前段時間,由於周彬祖父周老夫子身體一直不好。
周彬便離開府學,回鐘山草堂,一邊讀書,一邊照顧祖父。
他們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子善兄」。
幾人走了出來,向周彬作揖。
「原來是明涯兄,軒宇兄!」
周彬笑著與認識的秀才打招呼。
「子善兄,這妖蛇,是你擊殺的不成?」。
一名秀才不敢置信的問道。
妖蛇長五十多米,身上的鱗片,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想要殺死這樣一頭妖蛇可不容易啊。
所以。
他們很難相信,這妖蛇是被周彬所殺。
無數人的目光,紛紛望向了周彬。
老百姓是感覺震撼。
讀書人是感覺疑惑。
畢竟秀才是什麼水平,他們也是知曉的。
周彬說道,「這妖蛇,乃是我與子恆兄,還有神婆廟的小神婆,一起擊殺的!」。
「子恆兄?莫非便是那個做出了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的蘇毅蘇子恆嗎?」。
聽到周彬的話之後,這名秀才驚呼起來。
現如今,寒門崛起這首詩,幾乎人人都在傳唱。
我們出身卑微又如何?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只要有理想,有抱負,未來,一定可以為國效忠,為民謀福。
蘇毅的寒門崛起,在士林之中引起的震動是很大的。
但是。
相對於士林之中引起的震動,在民間引起的震動更大。
畢竟。
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啊。
難道這些老百姓就不想自己的子弟將來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嗎?
不!
他們當然也想!
可是現實很殘酷!
而林楓這首詩,讓無數人,看到了希望!
對於人心的鼓舞,是無法想象的!
所以。
當這位秀才說出「子恆兄?莫非便是那個做出了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的蘇毅蘇子恆嗎?」這句話的時候。
周圍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無數人都激動起來。
誰人不識蘇子恆?
可是。
見過蘇毅的才多少?
所以。
大家都想要看看蘇毅蘇子恆到底長什麼樣子。
「沒錯,正是蘇毅蘇子恆!」周彬笑著說道。
隨即指向蘇毅,說道,「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蘇毅蘇子恆了」。
大家望去,便看到蘇毅蘇子恆,年紀雖然不大,但生的俊美無比,一身儒袍。
真是英俊瀟洒,風流倜儻。
「他原來就是蘇毅蘇子恆,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不僅僅生的好看,而且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無數人議論紛紛。
一些出來遊街的小姐,看到蘇毅之後,更是滿臉嬌羞,然後讓奴婢去打探蘇毅蘇子恆是否已經與人定親,得知蘇毅蘇子恆未曾與任何人定親之後,許多的小姐更是歡喜不已。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子恆兄一首早春,寫的真是如詩如畫,讓人佩服不已」。
一名秀才搖頭晃腦的說道。
對於這首詩,他極其喜歡。
這名秀才接著說道,「不過,相對這首詩,我更喜歡子恆兄今日在西湖邊作的新詩!」。
「子恆兄又做新詩了?燕雲兄,速速給我們吟來」。許多的書生,都激動的說道。
這名被稱作燕雲兄的秀才,叫做張興擇。
字燕雲。
此人可不簡單。
他的家族,一門七進士。
乃是餘杭府赫赫威名的貴勛家族。
不過。
餘杭張家也是寒門崛起的世家。
所以現在與寒門關係比較緊密。
算是少數支持寒門的貴勛世家之一。
張興澤笑著說道,「在吟誦這首詩之前,我要先說說子恆兄作這首詩的背景」。
「六十年前,北方的蠻族入侵我大武王朝,汴州貴勛世家掌管汴州,他們大權在握,本應該誓死抵擋北方蠻族,等待大軍來援,但是汴州貴勛卻聞風而逃,致使汴州群龍無首,汴州就此失陷,足足六十年了,汴州一直在蠻族人的手中,多少大武王朝的子民,成為了他們的奴隸,現在想來,依然讓人心痛不已」。
張興澤說道。
聽到張興澤這番話,許多人點頭。
六十年前的恥辱,沒有人忘記。
想到當年之事,大家依然憤怒不已。
「以後我等若是能掌權,必要北擊蠻族,收復失地,不光汴州,失陷的燕雲十六州,都要一併收復過來」。
有書生義憤填膺的說道。
「沒錯,一定要收復失地,解救受苦受難的大武王朝子民」。許多書生附和道。
年輕人,往往都有燕雲之至。
熱血不滅。
這是一個國家的希望。
張興澤說道,「今日我聽聞,有許多同窗聚會,碰上了那攜妓出遊的汴州貴勛後人,那些汴州貴勛,出言諷刺我餘杭書生乃是一群窮酸!」
張興澤沒有將慕容家族點出來,顯然有所顧忌。
可就算沒有將慕容家族點出來,依然讓無數人都氣炸了。
「丟掉汴州的狗賊後人,豈敢看不起我餘杭書生?」。
「這些汴州貴勛,可恨至極,應該將他們全部下大獄才是,若非他們,汴州不會淪陷,數百萬人淪為了北方蠻族的努力,這些罪魁禍首,都是國家罪人!」
無數人憤怒的說道。
張興澤則是繼續說道,「在這個背景之下,子恆兄作詩反擊」。
張興澤醞釀了一下,隨即一邊渡步,一邊吟誦道。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