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奸商
盧克和黛兒又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可能遇到的問詢反反覆復的複習幾遍。不得不承認黛兒背東西的確快，胡說八道起來也從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眼不眨心不跳，妥妥女間諜的好苗子。
此時的盧克絲毫沒有把好好一個乖巧公主帶偏的負罪感，而是對她的表演天賦大加讚賞。
「你很有做帝國密探的潛質，長公主應該早點把你發掘出來，這樣帝國密情局又會增加一位王牌密探。」
被隕星這麼大牌的密探誇獎，黛兒很開心，彷彿自己現在已經是一位帝國密探，正在執行最危險和刺激的任務一般。
「這麼好玩的事，在皇宮裏面絕對遇不到。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保證讓麥爾肯看不出任何破綻。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這時快腿走進來：「先生、夫人，車已經準備好。」
黛兒看向盧克：「現在就開始了嗎？」
「從昨天就開始了……」盧克站起來向黛兒伸出手：「我們一起去赴宴，親愛的茉莉香。」
黛兒猶豫一下就把手搭在盧克的手中，擠出笑容說：「好的……親愛的盧克。」
坐上車。
快腿開車在狹窄破舊的道路上顛簸著行駛，盧克為黛兒介紹著聖倫城下城區的情況，還有這次要見的麥爾肯是做什麼的。
聖倫城下城區的支柱產業是污水和垃圾的處理再生。
聖倫城做為金盾帝國的都城，即是帝國的政治中心，也是工業中心。這裏集中著整個帝國三分之一的重工業，工業產值佔比甚至超過了怒濤城。
這個時候沒有環保概念，產生的污水和垃圾都是直接排進專門挖的河道內。聖倫城下城區的人就挖了一個巨大的污水庫，把工業污水全部引來，並在污水庫周圍建造了很多提煉工廠和小作坊。
污水中殘留的煉金材料經過提煉成為泥狀的混合物，下城區的人把這些提煉物稱為「泥金」
「泥金」被提煉出來后，會被有對煉金材料進行精鍊能力的煉金工廠收購。煉金工廠在精鍊和分揀中，把泥金中的煉金材料分解分類，最後通過各種渠道出售。
普通的煉金材料賣不出什麼好價錢，但泥金中可能存在稀有的煉金材料，尤其是各國都嚴格控制的煉金材料，往往可以賣出幾十倍的價錢。
即便惡劣的工作環境和污染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傷，可這在下城區是難得有穩定收入的工作，很多人擠破腦袋想要去污水庫周圍的工廠。
因此穩定巨大的利益，讓污水庫一直都是下城區各方勢力爭奪的中心，而且有能力參與污水庫爭奪的都是頭部大佬。
對比污水庫，垃圾場雖然爭奪也很激烈，但由於油水太少，基本上就是附屬於頭部大佬的各中小幫派分刮。
除了污水庫和垃圾場，其他行業都是被有「手藝」的人把持着。一些人的勢力經過發展，已經不弱於那些早年把持污水庫而做大的大佬們。
麥爾肯雖然來下城區的時間比較晚，但他的「手藝」在這裏是獨一無二。即便是放在整個帝國，能與他一較高低的超凡培育師也是鳳毛麟角。
按理說，麥爾肯去什麼地方都能被尊為貴賓，但他偏偏來到下城區，因為聖倫城內有他一定要得到的東西。
「麥爾肯在帝國超凡物種培育中心裏面有很深的關係，超凡物種培育中心的大部分失敗試驗品都會流到他的手中。
他利用這些試驗品在下城區建立了一座超凡物種培育中心，為需要的人提供超凡改造。這給他帶來了很多錢和影響力，成為了下城區各方都不敢輕易冒犯的人物。
麥爾肯的實驗所裏面有很多變異的超凡物種，一些有着連他都不知道的危險性。進去以後不要亂走，跟緊我。」
「明白！」
此時的黛兒沒有剛出來時的期待，隨着快要到達目的地而變的緊張起來。
「放鬆！我們是來自怒濤城的富商，你是富商家的小姐，把你的公主氣質拿出來。
麥爾肯受過高等教育，他雖然在下城區但看不起這裏的人，您的高貴會得到他的尊敬。」
車子停下來，快腿回頭說道：「先生、夫人，麥爾肯先生的超凡物種試驗所到了。」
有人為盧克和黛兒打開車門，黛兒深吸一口默默的對自己說：「放鬆，放鬆……黛兒，你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麥爾肯能比父皇還可怕？」
盧克從另一側過來，黛兒伸出手扶著盧克的手臂走出車，再自然的挽進他的臂彎中。
「這就是麥爾肯先生的超凡物種試驗所嗎？」黛兒看着面前這座新建的高大建築，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太小了！親愛的……聖倫城的下城區是我見過最糟糕的地方，你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這裏不可能有賺錢的生意。」
此時的黛兒就是一位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她拿着手絹捂著鼻子，絲毫不顧忌周圍的人說着刻薄的話。
「我最愛的茉莉香，你也希望你的丈夫做出一件大事，得到你父親的重用吧。相信我，這裏是一座還沒有開發出的寶藏，我會在其他人發現這筆財富之前，把它裝進我的……我們的口袋中。走吧……不要耍小脾氣，給我一個面子……」盧克哄著黛兒，掏出一張100面值的帝國馬克給迎接自己的人：「請告知麥爾肯先生，來自怒濤城的盧克和夫人應邀來訪。」
試驗所的接待哪裏見過如此大面值的小費，相當於自己在這裏工作一周的薪水。他立即忘掉被嘲諷的不快，接過錢恭恭敬敬的把盧克和黛兒迎接進去。
這座超凡物種研究所雖然是新建的，但對比同類的科研機構，簡直就像是一個動物園一般。
缺專業人員、缺專業的設備……
麥爾肯沒有辦法進行獨立的超凡物種培育，只能對一些常見的動物進行超凡改造，對單個器官進行培育研究。
因此在這裏的隔離間中，可以看到長翅膀的狗、長著鷹爪的貓、有着猴子頭的雞、全身冒火的鱷魚……
而為了對付這些經過超凡改造的動物，這裏的守衛也都異於常人，有着不俗的實力。
比如站在一扇大門前的一個豹頭人。
黑豹莫尼斯：原型是拉爾森山地部落的圖騰暗月豹神，奧盧學院的阿比斯豹的外形也對暗月豹神進行了一定的參考。
莫尼斯是超凡物種培育的一個失敗品，他在快要徹底死亡的時候，被秘密的賣給了麥爾肯。結果……麥爾肯竟然把他救活了，那時候他只有六歲。
麥爾肯像父親一樣把黑豹莫尼斯養大，因此莫尼斯對麥爾肯極為忠心。
從小就接受麥爾肯親自教導的黑豹莫尼斯很標準的向盧克和黛兒行禮，但目光流露的殺氣說明他依然是一個高效的殺手。
「盧克先生、盧克夫人，我的主人正在裏面等候，請進……」
黑豹莫尼斯推開門，盧克和黛兒挽着手無視他走進去。
而在快腿要跟着進去的時候卻被攔住。
「隨從請在外面等待……」
可是不等黑豹莫尼斯說完，快腿的身子一晃就繞過他阻攔的胳膊到了門的裏面：「對不起，我的主人讓我保護好先生和小姐。」
黑豹莫尼斯楞了一下，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普通的隨從竟然有這種實力。他追過去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屋內的麥爾肯說道：「莫尼斯不要失禮，到我身邊來。」
「是，主人。」黑豹莫尼斯看了快腿一眼，然後走到麥爾肯的身後站立。
在門內迎接的麥爾肯和盧克握手，但想向黛兒施吻手禮的時候卻只得到了一個白眼。
盧克緩解尷尬的氣氛說道：「對不起，麥爾肯先生。我的夫人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心情很不好，請您見諒。我想您一定能用一場豐盛奢華的午餐，改變茉莉香對聖倫城下城區的刻板印象。」
麥爾肯畢竟在帝國高級部門擔任過重要職務，有一定看人的眼光。
盧克在他眼中，有身份但沒有世家養出來的富貴氣。
但這位盧克夫人不同。
古老世家那種幾十代沉澱的貴族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感覺只有在宮廷宴會中才能體會到。雖然麥爾肯只參加過一次宮廷宴會，而且連正殿都沒有進去，但他忘不了當時的感覺。
這位叫茉莉香的夫人，絕對來自一個古老的大家族。與從愛麗絲酒吧買來的情報一致……一個幸運的小子走運娶到一位富家小姐。
真是人生的贏家。
麥爾肯改為向黛兒行鞠躬禮：「我認可盧克先生的話。在下城區只要找對地方，一樣可以享受與上城區，甚至皇城區相同的生活品質。
不知道夫人喜歡吃什麼？我讓我的廚師為您製作。」
「西紅柿百里香鱈魚。鱈魚要藍水灣的月白鱈魚、白葡萄酒至少零度恆溫保存十年以上、百里香要先製作成清心淡香型的香膏……」黛兒轉而對盧克撒嬌的說道：「上次和父親一起來帝都，他就帶我去皇城區的爍金酒店吃過這道菜，我至今還記得它的味道。」
盧克露出為難的表情：「親愛的茉莉香，不要為難麥爾肯先生的廚師。如果你喜歡這道西紅柿百里香鱈魚，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爍金酒店去吃。」
「不為難……」誰想麥爾肯竟然說道：「西紅柿百里香鱈魚而已，我立即讓人準備，保證和爍金酒店的西紅柿百里香鱈魚一樣的味道。請入席……」
在盧克和黛兒入席的時候，麥爾肯對身後的黑豹莫尼斯小聲說道：「讓廚房做一道西紅柿百里香鱈魚。」
莫尼斯低聲回道：「主人，盧克夫人說的那些材料我聽都沒聽說過，咱們的廚師能做出一樣的味嗎？」
「做不出就去買。爍金酒店不是有這道菜嗎？」
「主人，這麼遠……而且聖倫城已經封城了！」
「那就想辦法進去，要快。盧克夫人高興，盧克先生就高興，然後我就能拿到來自怒濤城的投資。」
「可是……主人，您請他們來，不是查丟失的暗影寄生元疊代體嗎？」
「是啊！」麥爾肯突然想起自己辦這次午宴的真正目的：「查暗影寄生元疊代體和拉投資一樣重要，把他們招待好，不要給我弄砸了。」
「遵命，主人，我立即去辦。」
黑豹莫尼斯去找人前往皇城區購買西紅柿百里香鱈魚，麥爾肯入席坐在主位上。
雖然麥爾肯辦這次午宴是為了試探盧克是否與暗影益生元疊代體丟失有關，但他已經通過各方式認定這位來自怒濤城的商人真是一個有錢人。
自己的超凡物種研究所想要開展計劃的研究科目，現在資金是遠遠的不夠。超凡物種培育需要的花費，是自己做超凡改造手術無法支撐的。
因此麥爾肯對此次午宴是精心準備。
開胃酒、開胃菜、餐前湯……
盧克和黛兒在餐桌上的表現，讓麥爾肯更加慶幸自己重視這次午餐的決定。
「夫人，從您端莊的舉止，可以看出您一定來自某個顯赫的家族。我有幸能知道您父親的名字嗎？或許我以前在帝國超凡物種培育中心工作的時候見過這位大人。」
黛兒回答：「對不起！父親不讓我到處說他的名字，尤其是我和盧克的愛情……讓他感到有些蒙羞。
他想讓我嫁給一位子爵，以加強家族的生意。」
盧克對麥爾肯說道：「這位子爵就是伊斯科蘭。那時伊斯科蘭子爵還僅僅只有財富，但現在他是怒濤城上議會五位上議員之一，我想您應該可以想像茉莉香的父親對我是一個什麼態度。」
麥爾肯的八卦之火頓時被點的熊熊燃燒。
伊斯科蘭子爵自從登上隕星的戰車，就在怒濤城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從一位普通的世襲子爵，成為了怒濤城五巨頭之一。
如果自己是茉莉香的父親肯定後悔死，為什麼不早點弄死這個把自己女兒騙走的男人。
不過……在伊斯科蘭子爵發跡之前，茉莉香的父親就想着家族聯姻，應該兩個家族的關係非常好。茉莉香的家族即便吃不上肉，喝湯肯定是沒有問題。
這可是怒濤城的湯啊！
麥爾肯端起酒杯：「我能理解。但我覺得愛情比什麼東西都珍貴，祝福你們！」
「謝謝！」盧克舉杯喝酒，說道：「因此我更需要證明自己，於是我來到了這裏，我相信這裏是一座沒有開發的寶藏。」
「盧克先生，您的眼界和魄力讓我感到敬服。不是什麼人能看到這裏的潛力，也不是什麼人敢於發掘這裏的財富。」麥爾肯再次端起酒杯：「請允許我向您表示道歉……早晨跟蹤您的人是我派去的，那是一場誤會，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盧克端起酒杯笑着說：「沒有關係，我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愛麗絲的人出手的確太重了，所有治療費用由我出。
只是我很好奇，麥爾肯先生您為什麼要跟蹤我？」
談到自己辦這場午宴的第一個目的，麥爾肯喝完酒後笑着說道：「昨天晚上在排水渠，我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人告訴我……您和夫人在排水渠附近出現過，而且夫人似乎掉進了水裏。」
盧克懊惱的說道：「這是我的錯。」
黛兒很生氣的說：「這就是你的錯。我們不是沒有錢，為什麼要住在這種鬼地方。那隻該死的老鼠，竟然和我對視了十秒鐘，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崩潰。
我為了你違背了我的父親，但我沒想到你會讓我住那種房子。」
盧克安慰的說：「親愛的茉莉香，你知道如果我們住在上城區，我每天來下城區要花費多長時間嗎？我需要儘快了解這裏的情況，找到賺錢的生意進行投資。
在上城區雖然能有一個舒服的生活，但也更容易被製造騙局的騙局欺騙。你看到自從伊斯科蘭子爵成為怒濤城上議員后，你的父親對我是什麼態度。
我需要向他證明我的能力，而且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您說哪？麥爾肯先生。」
「是的，我認可盧克先生的話。」麥爾肯只好幫忙勸說：「下城區有很多惡棍和騙子，如果住在上城區每天來回跑，不僅僅是身體承受不了，也容易被人欺騙。
盧克先生能忍受環境住在這裏，必定能做出大事業。您的父親重視他，您才能得到更美滿的幸福。
而且我剛剛說了，在下城區只要有錢，一樣可以過上城區的生活。你們那棟房子只需要找人進行一次裝修，再佈設一些魔法，絕對能住的非常舒服。」
盧克說道：「親愛的，你聽到了……這棟房子是我剛剛買到的，難免有些小東西住在裏面。我立即找人對房子進行最全面的清理和裝修，再佈設上防禦魔法，絕對能讓你感到像家裏一樣舒心。
我想麥爾肯先生會很樂意幫助我們。」
「當然，我很樂意向二位伸出援手。比如在你們的房子周圍建一座花園……」麥爾肯突然覺得話題有點偏，就轉回來問道：「只是不知道二位為什麼出現在排水渠附近的。」
「都是那隻老鼠弄的。」盧克說道：「我的夫人嚇壞了，她堅持連夜回上城區，和我吵了一架后就跑了出去。結果迷路跑到了排水渠那邊……」
「我沒有迷路，我只是想沿着水渠前往上城區。」黛兒辯解道：「但我卻掉進水裏，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那氣味……我回來洗過澡，抹了一整瓶香水都不能掩蓋住那噁心的味道。
我受夠這裏了，我只想回上城區過我應該有的生活……或者我應該回怒濤城。」
「親愛的……我保證，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盧克轉而對麥爾肯說道：「昨晚的事情讓我的夫人很不愉快，已經嚴重影響我們的感情。我們和您丟失的東西無關，如果您也這麼認為就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情。
茉莉香為了我們的幸福願意陪我來這裏，我非常感激，她為我付出的太多了！」
麥爾肯感受到了盧克即將發作的怒火。
他明白這個不對等的婚姻，對這位走運的年輕人有多大的壓力。如果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下城區的環境而跑回怒濤城，這個幸運兒極有可能從天上狠狠的摔在地上。
為了投資，是不應該在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們應該真的與丟失的暗影寄生元疊代體無關，只是恰巧出現排水渠附近。
而且他們若真的偷了暗影寄生元疊代體，昨晚就應該逃走才對，怎麼會被那麼多人看到濕噠噠的從排水渠方向走回家。
更不敢來赴宴。
麥爾肯對盧克的疑心大幅度降低。
「我道歉，我道歉，是不應該再談讓夫人不高興的事了。午餐后，你們可以隨意參考我的研究所……我培育的一些超凡改造動物很美麗，夫人喜歡哪一個，我就送給您。」
盧克舉杯向麥爾肯相邀：「感謝先生的款待。」
麥爾肯的猜忌算是打消了，盧克和黛兒相視一眼，眼中都露出過關的笑意。接下來只要自己這邊不出錯，以後就安全了。
接下來，麥爾肯就向盧克推銷自己的研究項目。
在詳細的介紹完自己的研究所后，他期待的說道：「一名成功的商人，就要投資未來。現在魔法、煉金、機械、超凡培育就隨着技術的進步快速的發展着，怒濤城甚至成功研製出了全金屬蒸汽戰艦。
我的研究所與帝國超凡物種培育中心有深層次的合作，帝國一些頂尖的超凡物種培育，在我這裏都有相關的實驗體。只是我這裏的設備和資金，都不能讓我更加深入的研究。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這裏出一兩個成熟的成果，所能帶來的財富都是無可估量的。」
盧克拿起餐巾擦擦嘴，再喝了一口酒，思考了片刻說道：「我了解超凡物種培育這個產業，所需要的投資非常非常高，其中的風險非常非常大。一旦出現超凡失控，不僅僅是死人的問題，所有的投資都極有可能在一次事故中全部葬送。
這個投資我必須謹慎的考慮，還需要對您的研究所進行更詳細的考察。
但請允許我說一些我對這裏的印象。」
「請說！您的建議就是我改變的方向。」
「您的研究所內的安防人員非常不專業。我不是質疑他們的實力，而是對工作的態度。懶散、隨意、沒有責任心，還有職責和責任不明確。
您在帝國超凡物種培育中心工作過，應該知道絕大部分事故都是人造成的，更應該知道你這裏的管理疏漏有多大？」
盧克直白的意見得到了麥爾肯的認可。
他也是很無奈。
「這裏是聖倫城的下城區，環境讓這裏的人普遍沒有受過太好的教育。他們或許很擅長打架，但很難用制度對他們進行細緻的約束。
您的意見也是我一直的困擾。
不過如果有錢，我可以從上城區或其他地方雇傭專業的人員。」
「錢可以雇傭到人，但這些人的安全又如何保障？高薪極有可能會成為要他們命的東西……」
面對盧克的問題，麥爾肯難以回答。
如果不是為了暗影寄生元疊代體，他也不會留在這個鬼地方。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每天都要投入龐大的開銷，但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安全指標對待以後的僱員。
錢和安全是困擾超凡物種研究所的兩座大山。
麥爾肯對盧克問道：「您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嗎？」
「我一個外來人能有什麼解決方法？想解決問題還需要靠你們下城區自己。要有一個能讓大家遵守的制度……」
「這恐怕很難。」
「那至少有一個所有人都敬服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