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誰在幫他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誰在幫他
是蘇蕙的搞怪,讓林煜瞬間恢複正常,所有的惶恐與脆弱都不翼而飛,給了她一個白眼說:“你是在說自己吧。”
“嘻嘻,咱倆誰跟誰呀,一對兒禍害,要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的。”蘇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接著臉色陡然一變,失聲叫道:“笨蛋,快帶我走啊,屋頂要塌了!”
頭頂上的屋梁被火燒得終於到了無力支撐的時候,“哢嚓”一聲斷裂的響聲,屋梁斷了,連同上方的屋頂轟然倒地。
林煜一個公主抱將蘇蕙抱起來,飛掠而出,大火,濃煙,都成了襯托他的背景。在他衝出煙火中的那一刻,飛揚的長發,半遮住俊美妖異的臉龐,整個人散發出張揚無忌的氣焰,宛如一尊行走的修羅。
在外麵圍堵的韋府護衛,氣勢為之一弱,一齊倒退,似怕招惹了這尊修羅。
林煜隻是冷冷的掃了這些人一眼,就騰身而起,在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圍觀者頭頂上踩過,朝著街口暴掠出去。等到韋府護衛醒悟時,隻看到他的一片衣角在街角閃過。
“追!”
韋府護衛有人大吼一聲,也學著林煜直接踩過圍觀者頭頂,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追出街外,卻迎上姍姍來遲的五城兵馬司的大隊官兵。
“把這些在韋相府鬧事的王八蛋統統抓起來!”
官兵中帶隊是五城兵馬司一名的副指揮使,騎在馬上舉刀大聲吆喝,威風八麵,隻是,下一刻被衝到近前的一名韋府護衛給了個大耳括子,罵了一聲:“滾你娘的!”
那一記耳括子抽得真狠,直接把那貨給抽得口鼻飆血,從馬上倒跌下去,摔得跟死狗一樣,又被受驚的馬給踩了一腳,馬蹄當場踩斷了他胸口好幾根骨頭。
“副指揮使被殺了,兄弟們,把這幫凶徒抓起來,反抗者,格殺勿論!”
隔得近的官兵中有人看到副指揮使被馬蹄踩傷,生死不明,頓時紅了眼,馬上大聲嘶吼起來,隨著他的吼聲響起,官兵們直接跟韋府護衛和那些追出來看熱鬧的人打了起來。
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
林煜此時早跑出幾條街了,聽到身後傳來的喧鬧聲,不由得挑了挑眉。韋相府發生這麽大的事,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得這麽慢,要說不是有人從中作梗,肯定沒人信。
貌似聽聲音是官兵跟韋府護衛們打起來了,他忽然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幫了他一把,不然,真要是韋府護衛銜尾追來,他實力再強,帶著蘇蕙也沒那麽容易逃出京城。
韋相爺的勢力可不容小視,那麽,又是誰有那個能量,竟然能硬生生的讓五城兵馬司的人來遲,更與韋府護衛發生混戰呢?
是誰在幫他呢?
這念頭一轉,林煜就很快甩到腦後,帶著蘇蕙快速的穿街越巷,直到進入京城南區的一條幽靜街道,直接從一座宅院的後院翻牆而入。
而這時,蘇蕙繃緊了神經鬆懈了之後,就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仿佛他的胸膛就是避風的港灣,再大的風浪也不會驚動她,睡得一臉恬然。
林煜翻牆進入那座宅院時,院中護衛聞聲而至,一見是他,又悄無聲息的各自退開,唯有一條體形巨大的藏獒,吡著白森森的牙湊過來,被他一腳撥開,仍顛顛兒跟在後麵,一直來到後宅的上房,見他一直不答理自己,才低嗚了一聲,蔫蔫的走了。
“爺回來了!”
門內響起一道歡喜的聲音,隨後一個長像跟梅若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出來,看到林煜一瞬間,嬌靨如花般綻放笑容,隻是下一刻,她的視線落在蘇蕙身上,笑容一僵,澀聲問:“她是誰?”
林煜根本沒有關注眼前女子眼裏濃濃的失落,還有那隱藏起來的嫉恨,淡然說:“她是你主子,以後,你就好生侍候她。”
“是,梅兮一定好生侍候主子。”深垂下頭,壓下眼裏的淚意,梅兮恭聲說道,平靜聲音裏少了適才的歡快。
梅兮還是很盡職的,很快出去準備了熱水,要給蘇蕙擦洗,不想林煜隻讓水留在屋裏,把她跟丫環們都攆了出去。
林煜親手幫蘇蕙清洗了身子,哪怕是頭一次解她的衣衫,動作卻非常自然,隻是額頭上有汗水滲出來,能發現他沒有表現出來的淡定。
很快,她衣衫盡去,他隻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傷痕時,心頭所有的旖旎都化為無窮的怒火,要暴起殺人!
差一點,隻要他再晚一點去,就永遠也看不到她了,若不是他接到一個神秘人的通知,他未必能及時趕過去。
韋老匹夫,薑言,你們等著,不把韋家跟薑家連根拔起,我誓不為人!
林煜暗自發誓,臉色戾氣暴湧。
在這時,梅兮在外麵輕輕叩門說:“爺,有密信。”
“滾!”
林煜低吼,聲音裏蘊著無窮無盡的恨,仿佛地獄傳出的魔音。
隔的門的梅兮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她毫不懷疑,一旦自己再多說一個字,絕對會被林煜撕成碎片。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竟然在他心裏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梅兮不禁猜疑,又控製不住的嫉妒起來,可是耳邊有一道低低地警告響起:“別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梅兮,爺的心裏隻有那一位,那是禁忌。”
盡管隻聞其聲,未見其人,梅兮也清楚說話的是跟她一樣的蒼龍舊部,也曾是太子林煜的伴讀鐵飛揚。
這座宅院是林煜秘密購置的私邸,藏身於此的都是矢誌複國的蒼龍舊部,等於是他在北寒國京城的據點,他能把蘇蕙帶進這裏,就證明了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不關你的事,鐵飛揚,少管閑事!”明知道鐵飛說的對,梅兮也不領情,冷冷的回了一句,一扭身走了。
上方,一道低低地歎息聲響起,就徹底的安靜了。
屋裏,林煜己為蘇蕙清洗了身子,將她放到床上,就趴在旁邊,用那種看稀世珍寶般的樣子,死盯著她,仿佛怕一個眨眼,她就消失了。
蘇蕙一直未醒,隻是頭沾枕頭的那一刻,手腳如章魚足纏上他的身體,嘴裏喃喃的說:“逮住了,看你還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