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凶手是青言
第二百九十五章 凶手是青言
青言的話音落下不久，便聽到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你個作死的小蹄子，蘇家妖女也是你罵的？”
聽到這個聲音，青言臉色一變，真是撞鬼了，怎麽偏就讓便宜祖母給撞見了，這老太婆最重規矩了，可別讓她發現了什麽。青言抬起頭來，還沒等看明白來人，冷不妨的一巴掌落在她左頰上，火辣辣的痛。
“您為什麽打我？”青言捂著臉頰一臉的委屈，但深藏在骨子裏的那份狠意卻抑製不住的流露，決定一不作二不休，弄死這個便宜祖母，以絕後患。
在她的話音落時，捂著臉頰的手滑向發間，拔下一支銀簪子……
“咣當！”
蘇蕙手上的茶杯滑落，砸在地上，竟然沒碎，隻是杯壁似蛛網裂開，她定定地看著裂紋，手指毫無節奏的敲擊著扶手，心情看起來很煩亂。
過了大約半盞茶蘇夫，蘇蕙抬眸，如夜幕上驟然亮起的星，忽地說：“我要去寒楓縣，不能在這裏枯等。”
盡管她心裏很清楚，現在趕去寒楓縣的意義不大，林煜的傷勢到了這時，要麽惡化，要麽恢複，她不管趕不趕去都改變不了什麽。
可等待，有時候也會是一種難捱的煎熬，是一種折磨，就像是鈍刀子割肉。
終於還是沒等蘇蕙出門，就聽到外麵有人尖叫：“死人啊！”
這一聲尖叫，簡直像油鍋裏濺進了火星子，整個宅子一下子喧鬧了起來，蘇蕙奔出小院時，院牆外的已經圍滿了人，裏麵有人在說：“一擊斃命，這是個刺殺的老手。青言，你祖母死時，你沒有發現什麽預兆麽？”
青言沒開口，倒是旁邊有人說：“能潛入到這裏殺人的刺客，身手之高可想而之，青言怎麽可能有發現，對方沒趁機取了她的小命，都算是她揀回了一條命了。”
這話一說，讓問話之人頓時啞口無言。
倒是青言接了話茬：“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青言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到最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也就再沒人找她詢問情況了。
唯有蘇蕙猜測，凶手是青言，或許是因為青言祖母看出這個孫女有什麽不對勁了，被滅了口。這個意外的插曲，讓蘇蕙打消了趕去寒楓縣的念頭，明知道青言有問題，她就不能任其坑害林煜的屬下。
眾人散去，連同死者也被抬走，青言跟著眾人走時，被蘇蕙叫住了。
“小姐，奴婢想去送祖母最後一程。”在說這話時，青言麵色慘戚，兩眼哭得紅腫得像爛桃子，倒是把一個孝順孫女兒演得活靈活現。
蘇蕙一言不發，也不看青言，目光陰沉的看著地麵。青言順著她的目光，恰好看到地麵上，死者移開後留下的一灘血水慢慢染濕地麵。
“你說，你祖母死時，你曾看到過一道黑影，對嗎？”蘇蕙淡淡的問著，目光朝青言掃了一眼。
青言隻覺得蘇蕙的眼神比先時銳利了許多，令人望而生畏，不過她並不懼怕，抹了抹滿臉的淚花，哽咽道：“奴婢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眼花了。”
“你祖母致命傷口是在後背，凶手應該是在你祖母身後出現的，對吧？”蘇蕙冷眼看著青言抹眼淚，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
原本散開的眾人，有不少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又停在不遠處觀望，見蘇蕙似在刁難青言，都很不滿。
“青言死了祖母，已經夠可憐了。”終於，有一名看著青言長大的老護衛表示不滿，他在護衛中資曆相當老，是跟著林煜的時間最長的一批人，連雲老等林煜倚重之人見了，都對他很客氣。他實在看不慣蘇蕙欺負小青言，非常氣憤。
這名老護衛的話起了個頭，接著就響起了一連串的交頭接耳聲，其中有個人譴責說：“簡直太冷血了，她竟連死了最後一個親人的孤女青言都要刁難。”
“從她進了這座宅子，就沒有太平過，她是心虛了，怕被人懷疑宅中死人與她有關，想把責任推給青言。”有人憤然說道。
馬上有好幾個人一齊附和：“真是卑鄙啊！”
“說不定就是青言祖孫倆在院子外見麵，看到這院子裏什麽不該看的東西，要被滅口，隻是青言命大，逃過一場死劫。”還有人影射道。
“我也覺得青言說的那道黑影，或許就是跟某人有關。”又有一人揣測道。
風向陡然變了，矛頭若有若無的都對著蘇蕙，暗指她才是殺害青言祖母的真凶。青言聽得心裏暗喜，沒想到這麽順利就將眾人對蘇蕙的不滿撩撥出來。
蘇蕙漠視著眾人的非議，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仍看著青言，不慍不火的說：“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你抱住了你祖母，將那隻銀簪子從她的後背刺入心髒。”
“奴婢怎麽會刺殺祖母，奴婢祖孫倆相依為命多年，再懺逆不孝也……”青言震駭萬分，似乎被蘇蕙的指責給嚇得慌了神，想要辯解，蘇蕙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打斷了話題說：“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下得了這狠手。”
“奴婢冤枉。”青言直挺挺的跪下，膝蓋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嬌小身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弱小無助。
圍觀的眾人也因為這一幕對蘇蕙的印象更差了，她還不是正經主子呢，就敢對他們這些蒼龍舊部作威作福。
青言聽著耳中傳來的那些指責聲，心裏非常開心，事實上蘇蕙越不得這些蒼龍舊部的心，她行事就越方便，栽髒陷害蘇蕙就會越發容易。
“奴婢對天發誓，若是做出忤逆不孝之事，必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反正死的也不是她親祖母，發再毒的誓也不會應驗，青言發誓毫無心理壓力，表情真摯己極。
蘇蕙默然，居高臨下的看著青言，隔了好久才說：“發這種牙痛咒，也解釋不了為什麽你祖母死了，你卻能安然無恙。”
青言低垂的目光一閃，旋即己是一臉愁雲慘霧，淒然道：“奴婢願以死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