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韋相爺的風流韻事
第三百六十四章 韋相爺的風流韻事
周二娘家的臉上盡是諷刺的笑意,轉著眼珠子,上下打量了蘇蕙一番道:“就算有路子,我憑什麽要幫你,你的感激值幾個錢?”
她的話令蘇蕙笑了,低下頭踢了踢門檻,漫不經心的說:“在回絕我之前,你最好回家問問你男人去。”
“你個賤蹄子,什麽時候勾搭上周二的?”說到後來,周二家的聲音漸漸尖銳起來,看蘇蕙的眼都綠了,那模樣恨不能把她活生生的撕了,吞吃入腹。
蘇蕙聽到周二家的話,頓時比吃蘋果吃出半隻活蟲子還惡心,忽地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杏眼裏不見一絲笑意,冷然道:“你想死嗎?”
從她嘴裏吐出這四個字,竟讓周二家的心膽俱寒,有麵對府裏主子們的錯覺,下意識的就想給跪了,雙膝一彎時,又突然醒悟過來,惱紅了臉喝道:“我是韋相府的人,你敢殺我不成?”
對這種威脅,蘇蕙置之一笑,嘲弄道:“是嗎,你覺得我宰了你,再送一串玉佛珠什麽的給你家男人,他會不會為你報仇,還是對外宣稱你急病猝死呢?”
這句話頓時令周二家的羞惱夾鬱,自家男人是個什麽貨色,她再清楚不過了,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脫口道:“你敢!”
她的話令蘇蕙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嗬嗬冷笑道:“口說無憑,那咱們就一起去找你家周二吧?”
見蘇蕙話說到這份上,周二家的還真不敢賭自家男人的品性,無奈壓下心頭的不忿與嫉妒,悻悻然說:“哼,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了,周二才沒那麽混賬,你不過就是仗著韋寡婦能給你撐腰,可相爺如今可未必還記得她這騷貨。”
蘇蕙眼眸微眯,對她的反應不奇怪,卻對她話裏透露出的信息甚為奇怪。聽上去,似乎韋寡婦跟韋相爺有過一段風流韻事,這是不是太狗血了?
看蘇蕙很震驚的樣子,周二家的在心底冷笑,尤其是想到周二對韋寡婦一直各種照顧,總是橫在她心頭的一根刺,此時既然吐了口,又忍不住譏笑道:“韋寡婦那個騷貨一直想母憑子貴,真是白日做夢!”
這話裏透露的信息驚人,蘇蕙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隨即,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帶了一絲諱莫至深的凝重,並不接茬。
周二家的也醒悟說了不該說的,冷汗都嚇出來了,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在門口僵持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蘇蕙臉上的冷笑越發深了,在周二家的看來就是她有恃無恐,蜷在袖裏的手微微一緊,越發忌憚。
沉默良久,蘇蕙按下心頭的疑惑,假裝沒有聽懂周二家的言外之意,目光也從她身上移開,淡淡的說:“你詆毀韋嬸子的話,我就當沒聽過。至於,要不要幫我進府做事,你可以回去問過周二。”
蘇蕙相信,周二既然打了她的主意,在沒有確定她手裏的玉佛珠得自虛雲大師,而不是子虛烏有的墓葬品,就一定不會讓她離開,讓她進府裏做事,也是將她置於他的視線之內,所以,他一定會同意。
周二家的本就極差的心情,讓蘇蕙的語氣弄得越發惡劣,可是她不敢發飆,尤其蘇蕙主動承諾當沒聽過她詆毀韋寡婦的話後,也讓她鬆了口氣,更有些後怕,一旦她剛才的話傳出去,她男人周二肯定第一個就要弄死她滅口。
“我可以幫你。”周二家的攥了攥手裏的帕子,不自在地笑笑,又說:“進府一定要守規矩,可千萬不要亂來。”
見她答應,蘇蕙的一雙眸子都亮了,嘴角微翹,忙不迭的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守規矩,要不,你現在就給我說說注意事項……呃,就是要注意的事情。”
周二家的奇怪的看了蘇蕙一眼,覺得她說話古裏古怪,不像一個鄉下丫頭的口吻,越發認為自家男人的猜測有道理。
在回家後,周二家的看到自家男人時,嗬了一口氣道:“當家的,還是你看得準,韋寡婦家的那個遠親,還真有問題。不過,那賤蹄子太狡猾了,咬死說隻有那一串玉珠佛。”
“她不承認是必然的,換個人也不能輕易承認,當她跟你一樣蠢?”周二說著,朝外看了一眼,很小聲的道:“那她怎麽說,要不要進府?”
“她倒是想進府。”被自家男人不加掩飾的鄙視,周二家的一陣肝疼,對蘇蕙恨得不行,很不甘心的問:“為什麽非得安排她進府,直接把她偷偷抓了,關上十天半月,還怕她不老實嗎?”
“府裏要辦大少爺的婚事,婚期很緊,我馬上就要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指望你嗎?”周二嫌棄的打量著妻子,毫不留情的說:“你不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都算運氣了,難道我還能指望你看住她?”
周二家的被噎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卻不敢再多說,怕挨揍。
怕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周二還是壓著火氣解釋:“把她安排在花房打雜,不會跟外人接觸,也不能隨意在府裏走動,那裏有周三在,不也是等於把她關了起來,用你的腦子多想想。”
周二家的聽了不樂意的說:“你弟弟不是也要分一份走?”
“死婆娘,找揍是不?”周二不多的耐性終於被耗光了,一巴掌抽得妻子滿臉桃花開,還不解氣,又上前去連踹了兩腳,然後摔門走了。
對街的蘇蕙,在裏屋都能聽到周二家的鬼哭狼嚎的聲音,隻冷冷一笑,惡人還需惡人磨,以前周二家夫妻吵架,韋寡婦每次都去勸架,可是周二家的一點也不念韋寡婦的情。
不過,韋寡婦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跟韋相爺有過一段,而且聽周二家的意思,連韋璉都似乎是韋相爺的私生子。
聽上去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韋相爺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呃,好吧,或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總之,韋璉是無辜的。
“或許她不用再擔心一旦在韋府鬧出事來,會害得韋璉母子受到牽連了。”她說,幽幽的聲音在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