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合作
第三百七十一章 合作
彩玲為了怕被發現新娘掉了包,早把陪嫁的丫環跟韋府丫環都打發走了,連院子裏也不準留人。
對此,韋府也沒人覺得奇怪,隻道是彩玲怕郡主發脾氣,鬧起來大家都難看,也樂得避遠些,免得遭了池魚之殃。
等到韋亦韜喝得爛醉被抬進新房時,彩玲讓抬他進來的人離開,那些人如蒙大赦,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
“你好生侍候吧,記住,露了馬腳,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再次威脅一番,彩玲嫌惡的掃了爛醉如泥的韋亦韜一眼,就關上門出去了。
彩玲覺得醉成一灘泥的韋亦韜,肯定不可能發現郡主被掉包,放心大膽去睡覺了。
夜深了,蘇蕙聽著外麵打更的聲音,悄悄起身到了窗子邊,伸手正要開窗,卻聽到外麵響起一道輕咳,分明是有人在外麵守著。
“可惡,賤人,還真派人守著,怕我半夜逃了嗎?”蘇蕙悻悻的低罵道,盡管她確有趁夜逃跑的打算。
退到床邊,蘇蕙聽到爛醉的韋亦韜在喊:“茶……倒茶來……”
她心裏窩火,提起茶壺給韋亦韜臉上淋了個滿臉。
韋亦韋醉眼惺鬆的睜眼,似乎清醒了一點,露出畏懼之意,舌頭打結般說:“郡……郡主……別生氣,我,我知道你不想嫁,可我也是被祖父逼的。”
蘇蕙沒想到他酒後吐真言,竟然實話實說了,心裏一動,把茶壺掂了掂,冷哼道:“娶郡主有什麽不好,賤人就是矯情,鬼扯什麽你祖父逼你,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
韋亦韜腦子有些混亂,這時又後怕了,怕這位凶名在外的郡主誤會,趕緊描補說:“郡主不要誤會,我不是不願意娶郡主,真的,我不是怕戴綠帽子。”
得,這是越描越黑了,敢情這草包也是怕當活王八,才不願娶華雲郡主的話。蘇蕙聽得好笑,虧得不是華雲郡主本尊在此,不然,怕是要撕爛他的嘴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了迎娶郡主,我連蘇家的小童養媳都休了。不,我從來沒想過娶蘇家妖女,在玉陽的時候,我就要弄死她,可是漁缸太淺,沒把她淹死。”
為了取信於華雲郡主,韋亦韜不惜曝出以前在玉陽時,對蘇蕙下毒手的事。
“禽獸!”蘇蕙罵了一聲,很替本尊不值,不得聽他扯這些,不然,怕會忍不住宰了他。她把茶壺扔回桌上,拍了拍手說:“是嗎,那你說說韋家的事吧,為什麽堂堂一個相府是姨娘當家?”
提起這事,韋亦韜也是一肚子火,說話也流利了不少,“還不是母親蠢,非要給我定下蘇家孤女當童養媳,激怒了父親,氣得祖母也生了一場大病,長年在莊子上靜養,薑姨娘那個妖精又陰險,趁機奪權,相府就一直是她當家了。”
聽到這裏,蘇蕙忍不住替蘇鳳辯駁:“這不可能吧,你跟蘇家女的那樁婚約,應該是韋相爺同意的,不可能是你母親能決定的。”
“祖父哪會管這種小事,尤其蘇蕙又是母親的娘家人,祖父更不會反對了。不過從那以後,祖父跟父親都不關心我了,隻疼二弟,都怪母親,她的愚蠢毀了我的一生,活該她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韋亦韜怨念十足的說。
蘇蕙忽然替蘇鳳不值,替她心寒。
從韋亦韜的話裏,蘇蕙聽出他應該知道親娘是被囚在府裏,卻絲毫沒有設法解救的想法。她忍不住問:“你這段時間見過你娘嗎?”
韋亦韜酒意上湧,一口酸水吐出來,才說:“她早在玉陽就該死掉了,我為什麽要去見她?見了她,讓父親跟祖父更厭惡我嗎?”
這一下毫無疑問了,韋亦韜是清楚親娘蘇鳳被關押在府裏的,而他不僅沒營救親娘的想法,甚至巴不得她死掉。
“畜牲,你娘就該在你生下來的時候,把你掐死。”蘇蕙憤然抽了一耳光過去,“啪”的一聲耳光響起,在這靜夜裏格外響亮。
隔壁的彩玲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就看到蘇蕙氣急之下,抄起茶壺砸在韋亦韜的頭上,“砰”的一聲,茶壺碎了,韋亦韜額頭也被砸破,鮮血伴著茶水流下來,他兩眼一翻,昏倒在床上,血水滲進繡著鴛鴦的大紅緞被上。
“你瘋了!”
彩玲低喝一聲,衝過來抓住蘇蕙的手腕,將她從床前拖離。
蘇蕙甩開她的手腕,語氣強勢的說道:“聽著,我們可以合作,殺掉這個畜牲,我保證可以讓韋亦策背黑鍋,這樣你家郡主悔掉這門親事的可能性更高,英王府跟郡主的名聲也不會受損。”
彩玲看瘋子一樣看著蘇蕙,嘴角抽搐了兩下,才沒好氣的說:“你做夢呢!”
“那就是沒得談嘍。”蘇蕙冷冷地說,語帶譏誚,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令人無法不懷疑她握有什麽底牌。
彩玲遲疑了,不敢再輕易回絕,深深的看了蘇蕙好半天,才試探著說:“你不是韋家人對吧?”
看得出彩玲有所意動,而且心生忌憚,蘇蕙高深莫測的一笑,強硬的說:“不用試探了,你要是願意合作,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要不然,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幹涉誰。”
見狀,彩玲越發相信蘇蕙是握有底牌了,不敢翻臉,氣勢越發弱了,馬上變臉,巧笑嫣然的說:“那就開誠布公的談吧,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我都可以替我家郡主做主了。”
“給韋亦韜下毒,再把罪魁禍首是韋亦策的消息宣揚出去,這兩件事情交給你辦,沒問題吧?”蘇蕙毫不客氣的說。
彩玲差點一口唾沫星子噴到她的臉上,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怒氣說:“你在開玩笑嗎,說好的合作,這兩件事都有我們英王府幹了,你幹什麽?”
蘇蕙理所當然的說:“我可以告訴你怎麽栽髒給韋亦策,還保證萬無一失啊?難道,你不想讓你家郡主名聲不受損害,非得讓韋亦韜死了,還掛著郡馬的名頭?或者說,你家郡主說服了英王出麵悔婚,但是世人都清楚你家郡主跟韋亦韜己經拜過堂了?再或者,英王爺為了大局著想,不肯悔婚,逼你家郡主老實做韋家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