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再喊兩聲啊?
「哎,別提這事兒了。」屈宛凝皺起眉頭。
「怎麼了?宛凝姐是不喜歡邴和裕這孩子?」時姮問。
不喜歡了好啊,大兒就有機會了。時姮偷偷竊喜。
「邴和裕那孩子挺好,我看過他的照片,模樣長的好,博士學歷,有文化,邴家和鄧家交情不錯,也算是門當戶對,聽他媽媽說和裕那孩子性情溫和,不吸煙、不喝酒、不去酒吧鬼混,也從不在外面亂搞,至今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挽挽嫁過去肯定不會受委屈。」
當屈宛凝說到邴和裕不吸煙、不喝酒、不去酒吧鬼混的時候,時姮的心提了起來,這幾樣大兒可是樣樣都沾,還玩的溜的很。
哎呀,不成器的東西,回去一定要他戒煙戒酒戒酒吧。
另外,邴家是怎麼教出那麼乖的孩子的?
「那挺優秀的呀,宛凝姐怎麼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屈宛凝欲言又止,時姮睜大眼睛,受傷道:「怎麼?宛凝姐信不過我?」
屈宛凝覺得這是鄧家的家事,她不好宣之於口,並不是信不過她。
時姮是個單純沒有小心思的人,這麼委屈的看著屈宛凝,屈宛凝內心也有些鬆動。
想起丈夫臨走前交代的話,屈宛凝也不再隱瞞,說出心裡的擔憂。
「當然不是,只是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相親宴那天,邴和裕那孩子沒出席,想來是對我家挽挽無意,有些遺憾罷了。」
屈宛凝並沒有說鄧挽挽也沒有出席,她還是向著女兒的。
「那好啊!」時姮一拍桌子,激動的說。
「什麼好?」屈宛凝愣了一下。
「我說邴和裕那孩子沒有出席是好事啊!你想啊,要是成婚之後才知道邴和裕對挽挽無心,那豈不是為時晚矣,沒準兒啊是挽挽的幸運,或許…命運早就已經給挽挽安排了一個更好的男孩子,宛凝姐等著就成了,還擔什麼心啊。」
屈宛凝一聽這話,覺得在理,心情也好了一些。
「謝姮妹妹寬慰我,我這心啊也開朗了許多。」
試探完屈宛凝對邴家的態度,時姮鬆了一口氣,但……下午邴家要去拜訪鄧家,挽挽那麼溫柔漂亮,邴和裕也才貌雙全,要是兩人看對眼兒了……大兒怎麼辦?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
為了不讓屈宛凝看出端倪,時姮換了個話題。
「為了讓宛凝姐更開心,我給你講個趣事好不好?」
「洗耳恭聽。」屈宛凝溫柔一笑。
「明文那個老禿驢,姐姐知道嗎?就老和你家對著乾的那個什麼明氏集團的總裁,賊胖賊胖的,還巨丑的那個。」
屈宛凝想起來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他幹壞事遭了報應在酒店被人襲擊了,現在還在躺在醫院半身不遂、要死不活的,查監控也查不到,警察都束手無策,草草結案。別說,下手的人可真是個漢子,專往那老禿驢命根子上砸,那老禿驢可算是沒辦法霍霍年輕小姑娘了。明家在這一代要斷子絕孫嘍,不知是哪路英雄下的手,甚得我心!」
時姮說的義憤填膺,把咖啡都攪出了杯外。
她知道的那麼清楚,也是因為慕容幸川前幾天對明家出了手,聽到慕容騰駿提了兩句。
現在的明氏是爬也爬不起來了。
*
在實驗室待到中午,鄧挽挽和迪福終於出來了。
出來時,迪福臉上還掛著笑。
「小挽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浮…浮……」
迪福突然忘了後半句。
「浮事新人換舊人。」鄧挽挽接到。
迪福提壺灌頂:「對對,就是這一句。」
「小挽啊,我說的事情你真不考慮考慮?」
迪福在實驗室的時候對鄧挽挽說要收她為徒,帶她去國外深造。
鄧挽挽回答說:抱歉,我現在還沒這個想法。
「考慮什麼?」慕容幸川走過來。
看鄧挽挽額前的頭髮有點凌亂,他伸手捋了捋。
鄧挽挽沒有避開,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和迪福說:「迪福爺爺,我還是那個意思。」
迪福有些遺憾,說:「如果你改了主意,隨時和我聯繫,我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鄧挽挽微笑,說:「如果我真沒錢吃飯了,會去找迪福爺爺討飯吃的。」
慕容幸川大概猜到了什麼事,偷偷拉著鄧挽挽的手捏了一下,鄧挽挽隨即抽出來。
「好,迪福爺爺記住了你這句話,你這個丫頭可要說話算話啊。」
迪福樂呵呵的說。
剛才,迪福注意到了慕容幸川的小動作,轉頭看看站在一旁的大孫子,遺憾的搖搖頭。
然後笑著對兩人說:「幸川,你這小子下手真快,祝你和小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迪福說起中國成語那是賊溜,和喬爾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迪福先生,謝謝您的祝福,我們會的,挽挽你說是吧?」
慕容幸川語氣溫柔的說,然後伸手攬住鄧挽挽的腰,低頭,深情的看向她。
不一定,鄧挽挽想。
上個世界是她死後,主神系統強制剝離她的靈魂,但是若是完成任務之後呢?也是強制剝離宿主靈魂嗎?
鄧挽挽想著等有空了問問豆豆。
對上慕容幸川真誠希冀的眼神,鄧挽挽不想說假話,只是微笑。
迪福和喬爾當她是害羞。
不過,慕容幸川放在她腰間的手頓住了,他自認了解她,她的表現給了他一個信息。
——她不確定會跟他有以後。
慕容幸川眼裡有一絲受傷,不過他很會掩飾表情,轉頭掛著微笑跟迪福聊天。
出了醫院。
兩人並排走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街上很喧囂,人來人往,對面大樓上的顯示頻上不時轉換著廣告。
【這個夏天,讓我們見證永恆。】
是一則珠寶首飾的廣告,廣告圖上的一對鑽戒熠熠生輝,很吸人眼球。
她都不敢承認……
永恆?
諷刺!
慕容幸川兩手插兜,對著電線杆子踢了一腳。
嘶~
腳疼……
因鄧挽挽在,慕容幸川極力忍著。
「電線杆子惹你了?」
鄧挽挽在後面抱胸看著他,臉上有些戲謔。
慕容幸川硬氣的不說話。
就面對著電線杆子,低著頭,苟著背,兩手插兜,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呲著小草,生悶氣。
他…好像捨不得拿她怎麼樣。
可他實在……生氣她剛剛的沉默。
鄧挽挽知道他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收起環在胸前的手,走近。
「慕容少。」
比往常的聲音溫柔一些。
但慕容幸川不滿意。
他慕容少是那麼好哄的嗎?
都這個關係了,還叫他慕容少,那是陌生人叫的。
「慕容幸川。」
隔了兩秒,鄧挽挽又喚他。
連名帶姓的叫,還不如慕容少親昵。
不過,慕容幸川怒氣稍減,不再糟蹋小草。
「幸川。」
慕容幸川向下彎著的嘴角恢復正常弧度。
「小幸川?」
慕容幸川身子一僵。
他小?
他不小!
繼續生氣。
「小川川?」
慕容幸川嘴角微微有些弧度。
這個還不錯……
鄧挽挽見他還是杵著電線杆子,不轉身,也不理她。
她不再說話。
往後退兩步。
慕容幸川:怎麼不喊了?
再喊兩聲啊!
再喊一聲他就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