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麋鹿
她就像是一團迷霧,剝開了一層還有下一層,對他也一直若即若離的。
就像沒有根的浮萍,他很沒有安全感,他連她是誰都搞不清楚。
她在屈姨面前承認他們的關係,想來也是在安慰他,安慰她的突然離開。
她早就想好了離開,是不是?
在家乖乖的?
老婆都跑了還乖什麼乖!不發瘋就不錯了!
不行,要想辦法聯繫到她。
誰會知道她的行蹤呢?
……
對了,遲豆豆!
遲豆豆一定知道!
慕容幸川匆匆下車,又敲響了別墅的門。
出來的還是看門阿姨。
「慕容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遲豆豆在這嗎?」慕容幸川有些急切。
「遲豆豆?我不清楚,我來的時候只見到了大小姐,沒見小孩兒啊?」
看門的阿姨聽到遲豆豆這個名字自動把他當成了小孩子。
慕容幸川沒在意這些細節,而是問:「你看看二樓海綿寶寶那個房間裡面的衣櫃里有沒有衣服,特別是睡衣和一些貼身的衣服。」
雖然要求有些離譜,但看門阿姨還是答應了,畢竟大小姐走之前說這位慕容先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順著他就是了。
看門阿姨進去,上樓替他查看。
她回來的很快。
「抱歉,沒有。」看門阿姨告訴他。
慕容幸川得到答案后又直奔京大。
詢問好久終於找到了遲豆豆所在的班級。
「你們知道遲豆豆現在在哪裡嗎?」慕容幸川在班內問道。
話音一落,好多女生一齊圍了上來,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看來遲豆豆女生人緣還不錯。
在一群嘰喳聲中,慕容幸川只聽到一個重要信息,遲豆豆的姐姐給他請了假,假期不定。
慕容幸川從女生的包圍圈裡出來,走出教室。
假期不定。
這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是不要他這個才交了幾天的男朋友了嗎?
雙方父母都同意了,她都不打算跟他談談訂婚的事兒嗎?
他都想了幾天了,正打算和她說呢。
媽這幾天也忙著怎麼舉行訂婚宴。
結果,訂婚對象…跑了!
遲豆豆,她帶走了。這是肯定句。
帶一個大齡兒童都不帶他這個未婚夫?
哼!
看他找到她怎麼懲罰她!
慕容幸川又給柏開朗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的很快。
「挽挽去哪了?」慕容幸川上來就問。
「抱歉慕容少,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宛宛是誰。」
柏開朗不知道慕容幸川嘴裡說的宛宛彎彎玩玩是誰。
「在這給本少扯什麼犢子!」
「……」他真的不知道啊,大少爺!
「挽挽,鄧挽挽,我女朋友,以後的未婚妻,現在是你的老闆。」慕容幸川無時無刻不宣示著他的地位。
「大小姐走了?!」柏開朗又接著道:「女朋友!未婚妻!」
這兩人不是不對付,不是有深仇大恨嗎?
這怎麼談婚論嫁了!
玄幻了吧。
慕容幸川立馬掛了電話,不知道還廢什麼話。
看著被掛的電話,柏開朗藍瘦香菇,大小姐又丟下他不管了。
總算知道前天大小姐為什麼又給他發獎金了。
原來是自己遠走高飛,讓他守著偌大的公司。
獎金都是醫藥費,是專門給他治療頭禿的。
慕容幸川找朋友查了一下今天上午八九點的航班的旅客信息。
幾十趟航班,飛往世界各地。
每一趟都有鄧挽挽的名字。
慕容幸川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挽挽,會去哪裡呢?
……
此刻,一架飛機上。
頭等艙的豪華包廂內,鄧挽挽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微磕著眼帘。
手邊的小桌上放了好多小甜品和小零食。
「小鹿,你說你一聲不吭的走了,好感度會不會下降?」
豆豆一邊吃著奧利奧雪花酥一邊跟鄧挽挽說著他的擔憂。
「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發現了,你看好感度降了嗎?」
「這倒沒有。」
好像還增加了兩點,已經82了。
「我們是去哪裡來著?」豆豆問鄧挽挽。
幾十張機票都把他弄暈了,他忘記目的地很正常。
「東非大裂谷。」鄧挽挽紅唇輕啟。
「不會吧?」豆豆東西都沒心思吃了。
東非大裂谷可是處於熱帶!
「忽悠你的。」鄧挽挽眉眼微彎。
「……」
豆豆放下了心。
小鹿還是小鹿。
清冷和高不可攀都是假的,總是忽悠人。
「我們出國要幹啥?」豆豆還沒來得及問。
「病入膏肓,無葯可醫,去國外養老。」鄧挽挽臉上無一丟丟傷心,還閃過一絲戲謔。
「能完成任務再去養老嗎?」豆豆怕鄧挽挽再像上一次突然嗝屁了。
關鍵的不是嗝屁不嗝屁了,而是任務還沒有完成!
「不能。」鄧挽挽回答他。
「那你還能活幾天?」豆豆問。
鄧挽挽正想張口說話,就又聽他道。
「算了別說了,你說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豆豆有了前車之鑒,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相信她還不如燒香拜佛來的好……
鄧挽挽挑了一下眉,心想:長進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飛機下降了。
一下飛機,燥熱感就從四面八方襲來。
豆豆慶幸自己戴了個有風扇的帽子,不然還不得被熱死。
透過飛機場的大玻璃窗,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稀疏草原,十分空曠。
「這是哪裡?」豆豆有種不好的預感。
「歡迎來到肯亞。」鄧挽挽笑著對他說。
「肯亞是哪裡?」豆豆心裡一咯噔。
「擁有東非大裂谷的國家。」
「……」
原來忽悠在這裡。
來都來了,不能再回去吧,豆豆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豆豆原以為這一段距離要自己搬行李,但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接機。
是華夏人,還是兩個大帥比。
「你好麋鹿!原來你真的是女的,還那麼年輕漂亮,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
翟斌蔚看到鄧挽挽的第一眼驚訝極了,沒想到她在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麋鹿你好,我是饒思遠,這位是翟斌蔚。」
一個戴著金屬眼鏡、比較斯文的人向鄧挽挽伸出手。
「你好。」鄧挽挽笑的很溫和,也伸出了手。
饒思遠眼鏡后那雙眼睛閃過一抹精光,麋鹿看上去很無害,可誰又能想到,遠在華夏的她卻一手炸響了東非的金融市場,成為了炒股界的神話。
他和翟斌蔚就是在網上炒股的時候認識的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得知她要來,他們兩個就主動來接機了,主要是他們想見識一下這位炒股界的新星。
「這是我弟弟,麋豆。」鄧挽挽介紹。
被強迫改名的豆豆:「……」
「饒哥,翟哥你們好!」豆豆高興的叫人,他們可都是拎行李的勞動力啊!
翟斌蔚看著背著書包、戴著兒童風扇帽的豆豆,心想,這是高中生吧!
看兩人打量的目光,鄧挽挽笑了一下,說:「已經大一了,帶他出來見見世面。」
「豆弟長得年輕啊,我還以為是高中生呢。」翟斌蔚摟住豆豆的肩膀,調侃道。
豆豆心裡:你才高中生!
面上:「翟哥,你看起來也很年輕。」
注意!是看起來!
「哎呦,豆弟嘴真甜。」翟斌蔚好哥們似的捶了豆豆一下胸口。
豆豆立馬「回擊」,也捶了他一下。
翟斌蔚被捶的咳嗽兩聲,不過嘴上說:「豆弟力氣真大,是純爺們!」
「翟哥也是純爺們!」
饒思遠和鄧挽挽兩個互相吹捧的人相視一笑。
當幼稚他媽給幼稚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