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離經叛道不講究駙馬VS潔癖嬌艷傲嬌公主19
皇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狡猾,專門來克他的吧。
尹相作為他老子,尹凡君也不能動手,但是對護院他就沒顧忌了,踹倒拿著繩子上前的兩人,尹凡君對上他爹憤怒的目光:
「我不僅是你兒子,還是公主的駙馬,五花大綁綁我回去豈不是丟了公主的顏面?」
要回去也是堂堂正正的回去,綁成粽子豈不是要被她媳婦兒看笑話。
當兒子的居然威脅老子,尹相指著尹凡君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沒綁他,只讓人押著他回了尹府。
尹相興師動眾,驚擾了尹夫人和尹凡茗尹凡琪兩兄弟,從管家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三人自從尹相出門就在相府門口焦急的等待。
尹夫人身後,尹凡茗和尹凡琪交頭接耳:「爹好久都沒興師動眾過了,三弟這回惹了公主怕是要被爹狠狠的罰。」
尹凡琪回:「當年三弟打碎恭親王府的玉瓶爹也沒動這麼大陣仗,看來三弟難逃一劫,大哥覺得爹會怎麼罰三弟?」
「至少扒層皮。」
……
兩個真正打碎花瓶的人絲毫不心虛的討論著尹凡君會受何懲罰。
「你倆嘀咕什麼呢?」尹夫人回頭睨著兩人。
尹凡茗一臉真摯與正色:「娘,我和二弟在討論如何幫三弟減輕責罰。」
她自己生的兒子她了解的很,兩個笑面狐狸會替三郎著想?怕是在做夢。
尹夫人扯出一抹冷笑:「討論出來對策沒?」
「沒。」
「沒有就閉嘴,吵的老娘頭疼。」
尹夫人以前是屠夫之女,性子潑辣,因當了丞相夫人才收斂了性子,此刻內心焦躁的她暴露了本性。
兩兄弟微微站直,頷首答應,尹夫人轉過身的瞬間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瞭然。
三弟肖娘啊。
尹相押著尹凡君回來,看到尹夫人三人等在門外就知道他們要來當和事佬,尹相讓管家請尹夫人回房,尹夫人不同意,跟著他們進了祠堂,尹凡茗和尹凡琪也跟著。
到了祠堂,尹相讓尹凡君跪下,尹凡君不情不願磨磨蹭蹭的跪在柔軟的蒲團上。
尹相正在氣頭上也沒注意,冷聲問:「你怎麼惹公主了?」
他能說他想和公主圓房結果被公主扇了一巴掌他又報復性的吻了公主嗎?
當然不能,要是說了怕是他和公主未圓房之事就暴露了。
公主和駙馬未圓房此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則有損公主名聲,二則挑撥公主和尹家人的關係,三則……他要臉,說不出口。
再說,夫妻打打鬧鬧很正常,他和公主有啥矛盾關起來說,不能鬧的一家不得安寧。
所以,尹凡君一句話沒說,一副認打認罰放馬過來的模樣,尹相氣的親自去取了家法。
尹夫人、尹凡茗和尹凡琪三人攔著,尹相沒法下手,吩咐管家把三人拉開,揚起粗壯沉重的鞭子往尹凡君背上打。
緊急間,一顆金瓜子擊中尹相手腕軟筋,鞭子脫手掉在地上。
看到門口的鄧挽鹿,屋內的人紛紛行禮,除了跪著的尹凡君。
鄧挽鹿這次並未阻止幾人行禮,她跨過門檻徑直走到尹凡君面前,抬頭望向尹相一干人等:「大半夜的相爺為何在祠堂?駙馬……」鄧挽鹿掃了尹凡君一眼,「又為何跪在地上?」
鄧挽鹿站在尹凡君的正前方,尹凡君此刻就像在跟鄧挽鹿行禮,心裡有些彆扭,尹凡君偷偷挪動蒲團錯開她。
做完這些,尹凡君抬眸,不可察的撞上鄧挽鹿的目光,尹凡君率先垂眸,思考她來祠堂的原因。
見鄧挽鹿語氣不對,尹相當即跪地請罪:「三郎冒犯公主,老臣一時氣極請了家法,不妥之處請公主責罰。」
「起來吧。」鄧挽鹿拂袖,「冒犯之事尹相從何聽說?」
「這……老臣猜的。」
「尹相身為一國重相,做事豈能憑空猜測?駙馬並未冒犯我,尹相讓駙馬起來吧。」
鄧挽鹿不親自扶尹凡君起來的原因是想給尹相留一份薄面,尹相聽了她的話自然是明白鄧挽鹿站在尹凡君那邊。
公主偏向包庇他兒子,尹相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公主都發話了,還不快起來。」尹相朝尹凡君說。
尹凡君悠然起身站到鄧挽鹿身側。
公主親來救場是尹夫人沒想到的,經此一事,尹夫人對鄧挽鹿的印象更好了。
一場鬧劇結束,鄧挽鹿帶著尹凡君離開。
外面不知何時下了雨,青磚地面積了不少小水坑,下人來來往往地面,鞋印子縱橫交錯。
走到廊下的鄧挽鹿緊緊蹙著眉頭,低頭望著自己月白色的珍珠繡鞋和淺色羅裙,陷入了掙扎。
身後傳來笑聲,下一秒鄧挽鹿就被人從身後抱起,慌忙間,鄧挽鹿攬住他的脖頸——標準的爹式抱。
「嬌氣。」尹凡君嘴上嘲諷,手上卻快速的接過邊玉遞來的傘,抱著她大步走出廊下。
細密小雨持續下著,尹凡君把傘往鄧挽鹿的方向傾斜。
兩人走在雨中,默契的沒有提白天發生的事。
鄧挽鹿倚著尹凡君,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強勁的心跳,一時間有些恍惚……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視線不自覺投到尹凡君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察覺到鄧挽鹿在看他,尹凡君嘴角上揚,嘴上卻說:「別多想,感謝你救場而已。」
「本殿沒多想。」鄧挽鹿睫毛忽閃,傲嬌道:「身為本殿的丈夫,這是你該做的。」
尹凡君居然沒反駁,點頭「嗯」了一聲。
鄧挽鹿衣服首飾加起來百來斤,尹凡君步履沉穩一點都不氣喘。
體力可真好,鄧挽鹿心想。
「我體力可以一直都好,只要你想。」聽到鄧挽鹿自囈的聲音,尹凡君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鄧挽鹿假裝沒聽懂他,不語。
「夫人。」尹凡君目視前方,嘴裡輕喚了聲。
「何事?」
「你當初,為何要嫁我?」
他除了一身武藝和力氣,半點官職都無,性子吧……還不咋滴,她為啥要嫁他?
難道真是像爹所說,相中他的一副皮囊了?
「見了你畫像,覺著好看就嫁了。」
果然如此。
覺著他好看就嫁了,嫁完又後悔了,所以不願和他行周公之禮,做真正的夫妻。
尹凡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的氣壓低了低。
尹凡君一路把鄧挽鹿抱到新房,把她放到床上后,一言不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