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離經叛道不講究駙馬VS潔癖嬌艷傲嬌公主38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尚明朗斂了斂眸正了正臉色,問他:「皇上為何要讓你護公主?」
「奪嫡。」尹凡君言簡意賅。
「古燕七位皇子都已長大,皇上身體康健正值壯年,他們一個個都急不可耐盼著皇上駕崩,表妹一個公主本來不用牽涉其中,但偏偏太子心懷鬼胎哄的公主與他要好,我是皇后侄子自幼與公主一起長大別人都以為我是太子一邊的人,各各想把本將軍除之後快,太子知道我不戰隊,也盼著本將軍死然後奪了我手中兵權。」
「七位皇子,皇上一位也沒有相中的?」這句話也可以換個說法,那就是:七位皇子沒一個好的?
尚明朗嘆了口氣:「沒有,要是有的話皇上也不用這麼頭疼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半年前突然襲擊我們的人出自二皇子府,不過也有可能是別的皇子栽贓陷害的,具體是哪位暫時不知,不過肯定是七位皇子中的一個,目標是我們兩個。」
「太他娘的不是人了!」他們這是想讓她的公主守活寡!想讓古燕少一位名將!
尹凡君猛的一拍桌,桌上的盤子碗都挪了位置,米桶還被震的掉下餐桌,幸好尚明朗眼疾手快接住了,不然尹凡君今晚就吃不飽了。
「事情過去了,先著眼於眼下的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也是。
想到什麼,尹凡君問他:「你呢」
「什麼?」
「你當初為什麼參軍?為了自己?為了尚家榮耀?還是……」為他媳婦兒?
後半句尹凡君沒說,尚明朗心中明了。
「有參軍的念頭的確是為了……,當時尚家勢力微薄,我想有個能與她匹敵的身份站在她身邊。」眼底劃過一絲悔悟痛苦與遺憾,尚明朗清清嗓子,道:「但是參軍這件事不是我主動提的,而是皇上。」
「皇上提的??」所以皇上一開始相中的女婿是他,自己是半道截胡的。
想到這,尹凡君飯都吃不香了。
「嗯。」尚明朗斂眉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想著她了。下半生我打算戍守北疆,為我古燕擴土護邊,永不回京。」
飯菜卡在喉嚨難以下咽,尹凡君握了握筷子,認真道:「你也不必這樣,燕京還是可以回的。她也讓你見,只要你沒再有那種想法就行。」
反正公主喜歡是自己,讓他們倆見幾面也沒事,他也不是小肚雞腸的善妒之人。
「不必了,見了她我反而不知道如何自處了,陪伴著北疆,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結局。」
「既然都說開了,這個話題就別再說了,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你的事兒吧。」
剛剛還吃不香飯的尹凡君大口大口扒著飯,聽到他談及自己,他抬頭含糊不清道:「什麼事?」
「建功立業之事。」尚明朗意味深長的看他兩眼,接著道:「古人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文縐縐的一頓說,尹凡君頓感腦殼痛,他也只記住「古人言」三個字。
「說人話。」不知道他不善詩文嗎?
尚明朗看著他:「想創業先吃苦。」
「讓我做什麼?直接說。」磨磨唧唧又是繞彎子又是念古文的,最後不就這六個字!
「我給你置頂了一套將軍養成計劃,明日你開始訓練。」
「不怕餵飽徒弟餓死師傅?」尹凡君笑笑。
「只要你有本事……」扛得住,「一切隨你。」
「等著,早晚超過你。」
此刻的燕京颳起了一股尊親敬長的風潮。半月前,古燕二公主榮陽公主主動請纓上德容觀為皇上皇后祈福,為期半年。引得燕京人人稱讚效仿,一時之間京畿附近的寺廟道觀被世家大族的郎君娘子擠破了門檻,就連尋常百姓家也開始擺上香壇點燃香煙,為自己雙親祈福求平安。
事實上,德容觀里的公主是邊玉假冒的,真正的榮陽公主此刻剛到達北疆,燕軍駐紮之地幾百米外。
【小鹿,你打算怎麼進去。】
豆豆口中的小鹿換了副面容穿著一身黃綠色的男裝趴在土山頭,與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一體。
視線掃過燕軍眾多帳子,尹凡君眯了眯眼:【靜待時機。】
【小鹿,左邊兩百米處有人】豆豆突然提醒到。
鄧挽鹿轉頭去看,看到兩名燕軍被一黑衣人兩刀抹了脖子。
【機會來了。】鄧挽鹿抬起胳膊用精緻小巧的手弩瞄準那黑衣人,搬動開關。
咻!
箭鏃劃破長空,精準的射中那黑衣人的心臟。黑衣人瞬間倒地,鄧挽鹿在原地等待片刻,見無人現身她才放心的走過去。
「一路好走。」鄧挽鹿幫死不瞑目的兩名燕軍闔上眼,動作麻溜的拔掉其中一人的軍裝套在自己身上。
鄧挽鹿拿著小木棍挑開黑衣人的衣服時,葉子被放出來挖坑。
鄧挽鹿從黑衣人身上找出一塊木質令牌,看到上面的花紋她眼神暗了暗,隨後又把令牌放到原處,衣服也給黑衣人扒拉好。
起身時,葉子已經刨了一個大坑,正拉著一名燕軍的屍體往坑裡拖。
兩名燕軍安葬完畢,把葉子收回空間,鄧挽鹿戴上手套撿起地上的銅鑼往燕軍營地走去。
燕軍的巡邏兵很多,都是從不同軍營抽出來的,基本上互不認識,鄧挽鹿鑽這個漏洞成功混入營地。
此刻的尹凡君在幹什麼呢?他在學習看軍事情報。
一大摞一大摞的紙堆疊在桌上如同一座小山,高聳挺拔,遮住了光與外界的自由因子。
坐在一旁的尚明朗仔細審閱著尹凡君給的批註,只看了幾份他就忍不住皺眉道:
「尹相學識淵博,一手字筆走龍蛇頗有風骨,你兩個哥哥也是才思敏捷文采飛揚,怎的就你寫了一手狗爬的字?若是以這樣的字起草軍令,哪個手下能看得懂?」
尹凡君從桌案上抬起頭顱,道:「凡事都有利弊,雖然是難看了那麼一點,但也算有特色,只有這樣的字才不容易被歹人模仿篡改。」
「巧言善辯!」
「您老說的都對!」
死皮賴臉,他只比他大了五歲,還年輕著好不好!
另一邊,鄧挽鹿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了后營廚房。
廚房裡的管事問她是誰來幹啥來了,鄧挽鹿說她是將軍新提拔到身邊的人,因初來乍到惹到將軍不快被罰到廚房了。
管事想,新提拔的?看著的確面生。軍法嚴謹懲罰力度大,量這小子也沒膽子假傳將軍令,管事信了她,又因她是將軍帳下的人不敢多做苛責就給她安排個送飯的輕快活計。
晚上,鄧挽鹿主動留在廚房守夜,管事笑口顏開誇他勤快上道。
插上廚房的門,鄧挽鹿閃身進了空間,在空間舒舒服服的度過一晚。
第二日,鄧挽鹿早早的從空間出來開了門。
早飯做好,鄧挽鹿提著早飯前往主帳。
帳內,尚明朗已經監督尹凡君看了一個時辰的情報了,尹凡君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突然撂下毛筆,道:「飯來了。」
尚明朗疑惑:「你怎麼知道?」
尹凡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鼻子靈吶。」
「將軍,送早餐的來了。」守帳門的人突然喊道。
真是狗鼻子,尚明朗心想。
「讓人進來吧。」尚明朗吩咐。
鄧挽鹿低著頭弓著腰邁著步子上前,放下食盒開始擺飯。
「弓腰塌背,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尹凡君朝她道:「給本先鋒直起腰來。」
他上前拍了拍鄧挽鹿的脊椎骨,鄧挽鹿的小細腰險些沒被他拍斷。
鄧挽鹿暗自咬牙,心想:你家住海邊嗎管這麼寬!
【哈哈,他惹道自己媳婦兒了,要死了要死了。】想到尹凡君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天,豆豆莫名的,好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