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流波山
張小凡之所以在原著後期變得那麼強悍,最主要的便是這天書的總綱,因為它包含著天下間佛道魔三宗的修行理念,尤其是可以協調他體內太極玄清道與大凡般若兩種元氣的衝突。
所以,葉朝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剝奪了本就輸於小凡的機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則……」
葉朝在張小凡心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張小凡對於習得這門法訣沒有反抗之意,在聽著葉朝的講解,他漸漸地陷入了悟道狀態,體內那兩股相衝的元氣竟然在此刻有了一絲融合之向。
……似乎很久,又似乎是一瞬,葉朝停止了講法,而張小凡也睜開了眼睛。
「他悟道時間這麼短便突破至玉清五層巔峰,不愧是佛道雙修。」葉朝看著張小凡心中暗道。
「師兄,這是何法訣?為何…我直接破境了?」其實,張小凡很想問的是為何這門法訣能夠將太極玄清道與大凡般若之間的矛盾協調,可是,他想到了普智師父的話,便轉而問出了這句話。
葉朝知道還未經歷蛻變的張小凡對於魔教還是充滿了反感的,所以,他並沒有說出天書的來歷。
「反正對修行有益,名字就不用說了,切記,不可告知別人。」
而張小凡也只當這是通天峰的某門道法,葉朝傳授他可能會引起某種爭辯,便很認真地點頭答應。
「對了師兄,我之前是追逐魔教之人才到這裡遇見的碧瑤,我們趕緊迴流波山吧,陸師姐和書書都很擔心你。」
葉朝心想,也是,他消失十數天,總是要和宗門通報一聲,不然,萬師叔可能會發瘋。
「那麼咱們走吧
流波山自一望無際的東海拔地而起,在遙遠的天際觀看,便如同一柄亘古巨劍屹立在那裡,似乎要將那東海劈開一般。
到達此地后,葉朝卻感覺到了腳下的碎玉劍不知因為什麼而顫抖著,他疑惑,因為碎玉劍從鑄造出到現在便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再一個,他也無法聯想到流波山會有什麼東西能夠與碎玉劍共鳴。
張小凡發現了葉朝的異常,遂停下問道:「葉師兄,怎麼了?」
葉朝搖頭,因為在張小凡問話的時候,碎玉劍他又恢復平靜了。
……
流波山南面的一處平坦之地有著許多被搭好的簡易帳篷,有許多身穿道衣的年輕人在忙碌著,或是劈柴或是做飯,再或是聚在一起神色嚴肅地說著什麼。
一位女子在一頂帳篷之下看著天外,不知她在想著什麼,臉上充滿了悲傷。
她永遠無法忘記在七脈會武上是那個人沖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劍將雷霆斬開,也無法忘記在無情海邊黑水玄蛇的巨尾之下是他將自己推走。
十六天了,他還是沒有出現,宗門內也沒有他的消息,很多人都說他死了,但是,她倔強的相信,他沒有死。
「師妹,剛剛傳來消息,掌門去了死靈淵,相信他會找到葉師弟的。」
陸雪琪向著文敏點了點頭,可是這個消息並沒有讓她高興起來,畢竟在那日他們就已經找過,況且這麼多天過後,掌門即使找到了他,那情況也不會樂觀。
想到這裡,她握緊了雙手,看向了另一座山頭,黑水玄蛇該死,魔教之人也該死。
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歡呼聲傳到了她的耳中,這是曾書書的聲音,可是他為什麼歡呼呢?
她想到了某種可能,竟是忘記和文敏說上一聲便沖向了歡呼聲處。
文敏看著她那匆忙的背影,搖了搖頭,道:「痴兒吶。」
……
近幾日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曾書書開心起來,就算他在流波山發現了一隻不會飛的大鳥,就算是他一個人斬殺了兩位魔教妖人被嚴厲異常的蒼松師伯誇獎了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崇拜的葉師兄現在生死不知。
可是,他看到了與張小凡有說有笑的葉師兄在他面前的山路上走著,他先是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而後又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他確信自己這不是錯覺,所以,他開心地歡呼了起來。
他快速地迎了上去,與葉朝來了一個熊抱,激動地說道:「葉師兄,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謝謝曾師弟關心了。」
曾書書有一個不是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在開心的時候話會說的很多,當三人向著山頂帳篷處走著的那一段路程中,他就說出了張小凡一個月都說不了的話。
比如他問葉朝那日之後的情形,又是怎麼與小凡走在一起的,問完這些之後,他又說著自己找見一隻不會飛但卻力大無窮的大鳥兒,商量著在流波山的事件結束厚要不要偷偷去青樓喝喝酒。
「葉師兄,悄悄告訴你件事情,陸雪琪為了你最近天天都以淚洗面,這一次你平安回來,怕是要抱得美人歸了。」
曾書書看著葉朝很是認真地說著,所以,他並沒有看見他的側後方站著一位白衣若雪的女子,也沒有看到小凡不斷地給他使著的眼色。當然,葉朝看見了,所以他沒有因為曾書書的話而開心到笑看蒼穹,而是強裝著平靜。
曾書書能夠如此與葉朝說話,那自然是因為在空桑山一行時他知道葉朝絕對不是像小凡那般和石頭一樣的人。
看著葉朝一臉平靜的樣子,他以為葉朝不信,說道:「葉師兄你若不信的話問小凡。」
他說著,視線也看向了小凡,順便瞥見了那道白色的身影。
若問曾書書在青雲門中最害怕的人是誰,他一定會說是陸雪琪,至於原因,因為陸雪琪不管是修為還是眼神,都讓人感覺到恐懼。
曾書書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的冷意了,他看了看一副不關我事的張小凡,一咬牙,道:「小凡,我帶你去看看我那隻大鳥。」
說完,他沒有去管小凡是否情願,直接拉起小凡便走。
對於陸雪琪,這個畫面是她在這數十天里天天盼望發生的,所以,她很激動,也很喜悅,雙眼不知在何時被淚水佔滿,那個人的身影在她的眼中逐漸地模糊,可是,在她心中,那個人的身影卻從未有此刻那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