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後山的大事件!
不一會兒,李慢慢和莫山山二人便並肩走到了小湖畔。
李慢慢撇了一邊扔著的魚竿一眼,走過去拍了拍葉朝的肩膀,沒給他留下說話甚至是問好的時間便當先說道:「小師弟,你先陪山山姑娘一會兒,皮皮去召集一下他們,就說要開一個關於十二師弟收徒的大會,小棠現在就先隨我來。」
葉朝感覺有些奇怪,對於大師兄要開的大會充滿了懷疑,既然要讓所有師兄師姐見一下小棠,按理來說自己也應該在場,可為什麼讓自己去陪山山?
「大師兄,你……」
李慢慢擺手,說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說完,陳皮皮小跑離去,唐小棠竟是有些手足無措,可看著自家師父無奈的神情,只得跟上大師伯的腳步離開。
小湖畔恢復了寧靜,就連喜歡熱鬧與製造熱鬧的小麻雀都趴在葉朝的肩膀上一言不語。
當然,有的時候寧靜那本就代表著尷尬。
微風拂過,讓小湖泛起層層鱗波,清涼之意拂過兩人臉上,少女臉頰微紅,雙眼似乎蘊含著柔色。
「你,不請我坐坐嗎?」
葉朝這才有所反應,急忙騰出自己的躺椅,說道:「哦,你看我,小山山,來坐。」
莫山山抿嘴,含著些嗔怪之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坐在了躺椅之上。
葉朝則是很隨意的於湖畔青草之上坐下。
這時,大白鵝從水面劃過,高聳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籃子,待游在小湖中央后,魚兒們像是受到了什麼神異的力量而吸引,盡數的游至它的周邊。
在幾人回長安城的一路上,寧缺給唐小棠講了很多關於二層樓的事情,當中自然沒有錯過這關於大白鵝餵魚事情,而莫山山也自然知道了大白鵝。
只是這眼見總是要比耳聽來得震撼一些,當大白鵝彎著優雅細長的脖頸叼起了一團像是蟲子之類的東西撒入湖中之後,莫山山的注意力徹底放在了湖心之上。
「就是這隻蠢鵝,讓它天天餵魚,害得我釣了半天魚都沒有一點收穫。」
莫山山抿嘴笑了笑,說道:「寧缺與大先生都曾說過,你不喜歡這隻大白鵝,只是按理來說它這麼懂事,應該是很討人喜的。」
一邊的葉朝與大白鵝對視著,只是大白鵝似乎知道現在的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眼神毫不畏懼甚至還帶著些挑釁的意味。
「它懂事?你是沒見過它霸道的時候,以前七師姐養過一隻貓,不知那隻貓在哪裡得罪它了,次日便被它拔光了所有的毛,最後,那隻貓實在不忍再被欺負,只能逃離後山。還有,十一師兄養過一條狗,可能是因為那狗隨意出恭,結果第二天硬是一瘸一拐的逃離了後山。」
想著優雅的大白欺負人的畫面,莫山山的嘴唇不禁翹起,竟是笑了出來。
「可是我聽寧缺說,你不喜歡它的根本原因並不是這些。」
葉朝當然知道不是因為這些,最根本的還是那臭鵝發現自己偷酒報信給了二師兄,以至於自己好多年都沒有喝過酒,只是那時候自己還穿著七師姐給做的開襠褲,當著莫山山面說出來,多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從很小的時候便就做壞事的人。
「那小子說我什麼了?」
「他說你在三歲的時候便偷夫子的酒……」
……
……
後山食堂內的空桌上,所有在後山的弟子們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唐小棠,畢竟她算是後山的第一位三代弟子,且也是因為她,他們都成為了師伯。
因為從小的環境以及魔宗鍛煉後輩弟子的方法,唐小棠絕對不是一個害羞靦腆的女孩,只是由於這幾位師伯師叔們的眼神太過尖銳,再或者她知道這些人中每一位都是這世間各個行業的翹楚,多少還是生出了些不自然,小麥色的皮膚上也浮現出了兩抹嫣紅。
「好了,收起你們的眼神,今日叫你們來最關鍵的不是後山多了一個三代弟子,而是商量關於十二師弟的終身大事。」李慢慢眼見唐小棠這麼一位開朗的女孩被幾位師弟師妹盯得發毛,說話語氣一反常態的迅速道。
後山弟子的終身大事一定是修行,只是葉朝剛剛才破了五境,所以大師兄說的絕對不是修行,那麼也只可能是凡俗之事了。
其他人對於此倒是無所謂,但余簾與木柚卻不同了,葉朝是她倆辛苦養大的,所以在李慢慢剛是說完,兩女便不顧書院尊長愛幼的禮節不滿地看向了他。
「大師兄,你是指關於剛剛帶回來的那位女子?」木柚語氣不滿道。
李慢慢略帶些尷尬的點頭,說道:「是。」
余簾清冷問道:「大師兄算是先斬後奏?」
李慢慢啞口無言,本就不善言語的他在兩位師妹滿含怒火的眼神下竟是將之前準備的說辭都是忘了。
在這時,二師兄君陌咳嗽了幾聲后說道:「我知道那位女子,她是王書聖的高徒,更是被修行界冠以書痴的名號,且我感覺到她身上有半道神符之意,相信再過一年便會成為神符師,到時她將比顏瑟成為神符師的年齡還要早五年,雖然比不上十二師弟的破境速度,但我認為門當戶對。」
七師姐木柚怒視君陌,說道:「婚姻嫁娶事關重大,我們都不清楚書痴是什麼樣的性格,也不知道她與小師弟在一起是否合適,所以,在我沒有了解她的性格之前,我不同意。」
余簾道:「雖然老師曾說想要讓小師弟對這個世界不再有介懷最好的辦法是成家,但成家終究是大事,且他是我和木柚養大的,即使你們都同意了,沒有我倆的同意,也沒有用。」
陳皮皮舉了舉手,在確認所有師兄師姐們沒有說話的想法后,說道:「若十二師兄的意思是不願呢?」
君陌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師弟是在後山長大的,若不是因為師門輩份,我們或可是他的長輩,所以他的意願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