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正統血脈
或許當初羅賽爾親王就是受不了這些碎嘴的未寂者,才會在自己的血衛戰隊中加入一條禁令,禁止自己的血衛戰隊說話。
「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李亞再度領著這一批未寂者骷髏,對著眼前的一個血衛戰隊的骷髏說道。
這個應該是血衛戰隊的團長,至少應該和李亞關係不淺,他沉默不言,雖然他不能說話,但他可以點頭或者搖頭。
李亞頭上騎著不安分的茵莎,這妮子顯然沒有太大耐心,失去了史仁威壓,也是放飛了自我,手裡舉著從矮子斐迪南手裡搶來了大鎚掄著,時不時地「不小心」敲擊一下李亞的頭盔。
「羅賽爾親王無論死沒死,他都不可能賜予你們允諾的條件了,現在芙蕾雅已經死了了,你們別不信,這是事實,沒了她的魔法維繫,你們遲早會崩潰的。不如追隨我李亞……」李亞沒說完,周遭的血衛戰隊士卒紛紛扭過頭來,雖然在嚴密的盔甲之下,看不到表情,骷髏也沒有表情,但此時絕對是一種不屑的目光。
「咳咳……」李亞咳嗽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喉管,明顯是緩解尷尬的假咳,繼續說道:「不如追隨歐陽家族的正統血脈,她也是血族親王之一,也能完成你們的夙願。而且,她絕對不限制你們說話,瞧見沒有,我們都成為了她的血衛,也依舊笑哈哈的。而且羅賽爾親王給你們下的禁忌,也能夠解除,只要你們同意追隨於她。」
這些血衛被李亞蠱惑著,顯然來了興趣,紛紛投了詢問的目光,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變相的問了,「誰?」
李亞大聲地喊道,「歐陽家族中,一個強悍恐怖的存在,一個繼承了歐陽全部血脈的存在!」
李亞來之前,史仁問過他,有多大把握,李亞回答一成。現在,李亞覺得應該有兩成了吧?對於這些消息閉塞的血衛戰隊而言,他們的信息只是局限在數百年前。
而李亞忽悠的本事可不小。
畢竟,成為血衛駐守芙蕾雅的城堡后,外界的訊息全部中斷,芙蕾雅女士可不是一個碎嘴的潑婦。這意味著這些不能說話的血衛根本就無法接受到外界的任何訊息。
這些血衛此刻聽到李亞的話,都十分驚訝,他們無一不以為是歐陽家族成功地復原了歐陽的血脈,而這意味著血族又多了一位親王。
李亞肩膀上的茵莎置若罔聞,露出獠牙一口咬在了李亞的頭盔之上,發出了刺耳尖銳的聲音。
呲呲~
這些血衛被李亞吊起了胃口,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是誰。
「那體內流淌著精純而偉大的歐陽血脈的後裔——茵莎.歐陽!」利亞拔出自己的佩劍,朗聲喊道,顯得無比激昂慷慨。
那尖銳的聲音頃刻之間停滯,血衛戰隊的士卒們相互望了一眼,彷彿在猶豫。
「小骷髏,你叫我幹嘛?」茵莎在李亞頭頂,翻身過來,問道。
「……」
「……」
眾血衛士卒一瞧所謂的歐陽血脈就這麼個貨色,面面相覷,紛紛轉身離開,不願在和李亞這個蠢貨有半點交流。
「喂,別走啊!」李亞急切的喊道,「她真的是歐陽家族的血脈,該死的,就差一點!」
「史仁?」尤金放下了手中擦拭的長劍,說道:「怎麼,去找矮人就弄了這麼一副盔甲?」
「能抵禦魔法。」史仁微笑著回答道。
尤金點了點頭,自從數月前他准許史仁離去,去鑄造一副盔甲時,他原以為史仁可能已經死在了劉傑的戰火之下。
但現如今,史仁完好的站在他面前之際,尤金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凝望著史仁的黑瞳良久,方才撇了撇嘴,說道:「回來就好!」
「多謝大隊長。」史仁微微低頭,感謝道。
「謝到不必了!」尤金拍了拍史仁的肩膀,喊道:「我給你發一匹飛馬,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飛天隊的一員了。」
說著,尤金便笑哈哈地領著史仁往外走去。
史仁躊躇停頓了一下,望著尤金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尤金不是傻子。
史仁也不會將這位王國中最為強大的騎士之一的傢伙視為傻子。
去找矮人量身鑄造的盔甲怎麼會不合身,又怎麼可能會是史仁身上這副模樣。
很顯然史仁是對尤金撒了謊。
尤金沒有追問,史仁也沒有解釋。
這這二人之間,尤金給予了史仁最大的容忍。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史仁的身份可疑了,但他並沒有說破。
「那群骯髒卑鄙的吸血鬼已經侵佔了王國數個大人領,上一戰,我們倒是贏了,可是那去狡詐的傢伙始終是萊斯頭頂上的利劍,隨時都能貫穿整個萊斯的頭顱。」尤金邊走邊敘述著,「說起來,那些骷髏也罷,吸血鬼也罷,什麼血騎黑騎,什麼侯爵伯爵,都是些翻不起浪的小嘍啰。真正能夠威脅萊斯的,是那位吸血鬼親王啊。」
史仁沉默不語,並未回應。
尤金回眸一瞥,問道:「你覺得現在的布羅國有誰能殺死一位血族親王?」
「布羅城應該可以。」史仁回答道。
「若是可以,布羅城早就動手,哪能讓這群吸血鬼褻瀆喬司汀的疆土,污染喬司汀的子民。」尤金搖了搖頭。
「飛學院應該有辦法。」史仁繼續答覆道。
尤金顯然也不看好飛學院,搖了搖頭,喟嘆一聲,說道:「到了!」
「大隊長!」一個寬闊的廣場之上,尤金的麾下的騎士們還在訓練,見尤金來了喊道。
尤金則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而後他指著場地內一匹雪白的飛馬道:「這匹是我最喜歡的,原本是打算留給自己的,現如今便贈與你了。」
史仁凝神望了一眼,快步上前,撫摸了一下這匹純潔如雪的飛馬。
尤金則微微一笑,「若不是我降伏不了它,也不會讓你試試了,可惜了這匹良駒,當初本來陳索娜那妮子是有能耐駕馭的。」
一匹沒有騎士的馬,就只能是匹馬,就算它再優良,也比不上能騎上騎士的驢。
「我覺得我駕馭不了它。」史仁從這匹飛馬眼中看到了抗拒與敵意。
史仁也不明白這種敵意由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