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有的麵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我來吧,你不是有潔癖,這魚太腥了。”白哉也蹲了下去一把拿過慕華蓮手中的魚。
“沒事,我也想試試烤魚的味道呢。”慕華蓮輕笑兩聲,他不得不佩服她,就在她剛才說了那特別香之後他仿佛真的可以聞到這烤魚的味道了。
“嗯,我也是。”白哉喃喃自語的看了眼手中的魚。
再看向慕華蓮,他記得他好像有嚴重的潔癖的,怎麽……
“哇塞,這魚超大的,哈哈哈哈。”簡單舉起了剛抓到的大肥魚,一連叉了十幾隻了,真的別說這魚挺肥。
原本各自休息著的眾人聽著她那爽朗的笑聲都伸長頭去好奇的看著她,她正一臉得意洋洋的朝白石說著什麽。
“喂你們大家都有口福了!看我運氣真好一連抓了十幾隻,每個人都有份啊,不過等下必須得幫忙才行哈哈。”簡單朝華園光他們那邊揮了揮手。
真尋原本在是閉目休息的,因為昨晚太晚睡的緣故。迷迷糊糊聽到簡單的笑聲他不爽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這醜女為什麽總是那麽吵。
他煩躁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眯起了眼睛。
話說花夙剛撿好柴火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簡單正笑嘻嘻的拆完那把綁著木棍的匕首走到那堆魚旁邊。
他的臉突然一陣青一陣白,想也沒想的立馬扔掉那些柴火快步朝簡單走了過去。
他剛才是用那把刀叉魚了?現在還想用那把刀來殺那些魚?
老天!!那可是他父親特意用上好的玄鐵打造出來的匕首,其實他更想要的是她的這把匕首…用來殺魚簡直太浪費了!
“我來。”就在簡單把刀劃向一隻魚的刹那,一雙手突然抓緊了她的手腕。
“怎麽了?我來就行了,殺魚我拿手。”簡單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向花夙,這家夥沒事黑著一張臉幹嘛。
一旁的三人也傻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花夙。
“不是這個問題。”花夙放開手把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
於是簡單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這人是舍不得這把刀,還以為他是要幫她殺魚。
“原來這把刀比我重要。”簡單假裝無奈的埋怨了一句。
“不,那也不是…還是我來吧,殺魚這種小事…而且我有別的刀。”花夙聽著她那看似委屈的話怔了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也是,讓她一個公主在這邊殺魚似乎也不雅觀,不過她剛才不是也自己去叉魚了…而且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對殺魚各種都很拿手…原來爺爺說的都是真的。
他還以為爺爺在逗他玩,真想知道她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那樣一張冷漠的臉孔。
“我的柴火呢?”簡單看著他一手空空的樣子。
“在那邊。”他往後比了一下。
“這魚怎麽殺?”花夙重新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小刀。
“嗯…簡單來說就是把內髒全部掏出來。”簡單抵著下巴看著那些魚思考了一下。
……
怎麽感覺好血腥。
一旁的三人則狐疑地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你們兩個似乎有貓膩。”白石忍不住直接問出口。剛才簡單那臉儼然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還有那話語聽起來似乎也有點曖昧的樣子。他的眼睛一直往正在殺魚的花夙身上遊離。
“哦?什麽貓膩?”簡單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我怎麽感覺你們兩個看起來怎麽很熟的樣子,他怎麽那麽聽你的話,難道以前認識?你是什麽人?”白石突然想到了上次下暴雨的事,連四之宮的家主都那麽的重視她想必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你真八卦…對了我得趕緊去生火不然等太久那個冰山狂又要囉嗦了。”她趕緊往花夙剛丟下的那堆柴火小跑過去。
“看來她根本不想回答你那些問題,是沒必要回答…還是有意逃避就不知道了。”白哉走到白石旁邊眼睛緊盯著正在彎腰撿柴火的人。
慕華蓮則是一臉沉思的神情但轉眼就換了一幅臉孔朝簡單走了過去。
“那我們就去幫忙殺魚吧。”白石和白哉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石頭壘這樣可以吧?”慕華蓮輕聲問了一句。
“嗯,很好,我來放點柴火點著了就行,你有打火機沒?”簡單抬起頭看著他。
“沒有,我沒抽煙。”慕華蓮看著突然抬起頭的簡單,那臉就近在咫尺,她的臉紅彤彤的,額頭上也滲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看起真的是不漂亮,但卻特別的率真,尤其是她的眼睛真的非常好看,很靈動但細看卻總覺得缺點什麽。
“喂,我問你怎麽不說話呢。”
“什麽?我剛沒聽到。”慕華蓮剛才竟然分神了,他有點懊惱,怎麽他最近老愛出神。
“我問你誰有打火機幫我借一下。”
“小麻有,等我下。”他站起來往麻見那邊走了過去。
簡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為什麽剛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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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都洗好了。”白石走了過來嫌棄的看著他自己的手,好腥!
“用剛才我洗好的竹竿夾住魚,我已經劈開了,夾住然後繩子綁穩一點。兩條穿一隻不然太重了,要是魚太大就給它劈兩半比較好熟。”簡單沒看他繼續趴著頭吹了吹柴火,這火還要大一點才行。
“哦,好。”白石傻愣的聽完一大串就走了回去。
“還是我來吧。”慕華蓮緊緊盯著趴著的女生,那姿勢很不優雅。
“不用,這火候得掌握好才行,不然不好吃,你幫我把我背包裏有一瓶胡椒粉拿過來。”
“胡椒粉?”慕華蓮詫異的說了句……她竟然帶著胡椒粉??
“對,還有一些醬汁,還有一小瓶鹽你去看了就知道,把那幾瓶小罐罐都給我取過來。”
“……”慕華蓮雖然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他還是乖乖的去拿了。
慕華蓮拉開她的背包他的表情很顯然比剛才的更震驚…她這都是帶的什麽東西啊,一大堆的酸奶?吃得倒是很少,那麽多的什麽工具?繩子?跟個大探險家一樣哪像他不是帶的吃的就是喝的…
這是什麽布偶…
就在他拿好要拉上拉鏈的時候一隻破舊的布偶從側邊滾了出來。他順手拿了起來,布偶很漂亮就是有點舊,看起來時代很遠了,這麽破了還舍不得扔,她應該特別的珍惜吧。
“咳咳咳…”
慕華蓮聽到她嗆到的咳聲做賊信息般的趕緊把娃娃塞回去拉上了拉鏈。
假如他在詳細看一會兒的話就會看到布偶的最下方標簽上寫著北神未海四個字的署名。
“咳咳咳…”簡單揮了揮麵前的煙,看來自己很久沒做過這種事都生疏了呢,小時候自己真的是超級拿手的。
“喂,沒事吧你。”
簡單眯著眼抬起頭竟然發現麻見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是小光讓我過來幫忙的。”麻見不爽的瞥過頭。
“咳咳…沒事…咳咳…”簡單繼續吹著柴火,火貌似差不多了。
“我要做點什麽?”麻見無語的站在一旁繼續看著趴著的人,難道她不會說能不能幫她吹吹柴火什麽的之類的嗎?
“沒事,你就陪著小光就行了,這邊不是有白石他們在嗎?你們就坐著等就行了。”簡單站起來看著他。
撲哧一聲,麻見突然笑了起來。
“……”簡單沉默不語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麽毛病。
“哈哈哈。”走到麵前的慕華蓮也哈哈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清脆像鈴鐺一樣很好聽。
………
毛病啊,這些人!!
“看你那張花貓臉,哈哈。”兩手都拿著魚過來的白石和白哉也忍俊不禁的捧腹大笑了起來。
她一下子尷尬的臉紅起來,是被那些煙弄到了,該死!
“原本就醜,現在更醜了。”麻見的一句話使自己原本消沉的心情立馬穩住了,身體也不自然的頓了一下。
也是,自己現在是醜的。
她現在是簡單不是北神未海。
她順手接過了白石遞過來的兩串魚放在了壘砌好的石頭上。
“你們看著,不要焦了,我去洗把臉,馬上回來。”說完簡單往溪邊跑了過去。
“你那臉是幹嘛。”花夙一邊殺魚一邊看著走過來的人,他剛也聽到了他們的嬉笑聲。
“嗯,弄到了。”她蹲下身靜靜的看著水麵上倒映出的臉孔。此刻平靜的水麵,猶如一麵碩大的銀鏡。微風一吹,蕩起輕輕漣漪。
“怎麽了。”花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說人為什麽要戴上麵具。”簡單伸手擦去了臉上的痕跡。
“有的用微笑掩飾憤怒;有的用冷酷掩飾膽怯;有的用沉默掩飾空虛…”花夙很意外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那你覺得我是哪一種。”簡單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有的人戴上麵具後就會忘了真實的自己,所以有人說麵具戴久了,就取不下來了。我可以演任何模樣的簡單卻一直不能入戲,剛才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北神未海而不是簡單,這也算是入戲太深嗎。”
看著花夙沉默不語簡單歎息了一聲,剛才她竟然覺得自己就是以北神未海的身份在和他們相處而不是簡單。
她甩了甩手裏的水滴也沒看花夙此刻的表情原路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