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消息
那小子，去特洛伊人了？”
本.霍蘭德揉著眉心，從一大堆資料後抬頭，突然笑了笑：“這是給我們施壓，還是撒網？對了，除了特洛伊人隊，還去別的隊伍了麽？”
助理教練搖搖頭，本哈哈一笑，顯然心情不錯：“那就是施壓了！”
“或許是經紀人……”
本打斷助理的話頭，搖頭道：“唐尼，我能理解你對那小子的看好——體側數據，個性性格，包括那一手難得的控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
說到此處，本突然一頓，訝然道：“唐尼，你能告訴我嗎，那小子什麽時候給我如此深的印象了？”
唐尼翻個白眼，然後同本一起大笑，連日來的疲憊也似乎消失了許多。
玩笑之後，本正色道：“老實說唐尼，楚確實是個好苗子，我完全可以將他招入球隊。你知道的，休斯頓那個大個子影響力到底有多大，而楚那樣的性格，絕對比那個大個子招人喜歡，也更有前途。”
他歎一口氣：“可是目前來說，我們最需要的，還是即戰力。”
“連續三年止步16強，單單去年一年沒有進入錦標賽，你和我就來到這裏。所以唐尼，我們需要成績，今年最好打進全國錦標。”
唐尼點點頭，表示明白。
作為傳統豪門，UCLA的容忍度，最低也是全國錦標。哪怕他們如今算是正式重建，沒有成績的硬性指標，但是一個讓人能看到希望的戰績，依舊非常重要。
傑森（傑森.卡波諾）畢業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直接讓棕熊隊的競爭力下降半檔，淪為平庸。所以，楚會是球隊等待的那個人麽？
唐尼回想起那個有些狡黠，性格卻十分討喜的小子，嘴角自然露出一點微笑。
“他還是咬死了，必須要全額獎學金？”
本無奈點頭：“這正是我發愁的原因，所以我特麽討厭經紀人！唐尼你說，哪怕楚再聰明，他才來到美國多久，哪裏去了解獎學金的事情？”
唐尼點頭：“CAA的家夥，沒有一個簡單的，哪怕隻是個實習經濟。本，或許我們可以先答應二級獎學金，畢竟這個賽季，楚應該沒多少出場機會，主要的任務還是訓練。至於明年，他若是進步夠快，全額沒有任何問題吧？”
本搖搖頭：“那家夥說了，楚不缺錢。”
唐尼一下子愣在那裏。
“我收到過一份推薦信，來自楚就讀的高中。那是家私立貴族學院，每年的費用不菲，尤其是轉學。而且你不是也看過楚的訓練計劃了麽，隻有專業教練團隊才可能做出這麽詳盡又合適的計劃書。”
唐尼呐呐道：“那他們的意思是——”
“地位。”
本雙手狠狠搓了搓發麻的臉：“我和楚通過一次話，但他不願意相信我的口頭保證。”
他似乎又回想起那次有趣的對話：“那小子，倒是沒有要求主力位置，但一定要進入輪換，得到上場鍛煉的機會。”
“這很難。”
本點點頭：“上場可以，但是我們根本不可能將這些簽進合同，除非我們願意承擔聯盟處罰的風險。所以現在雙方的僵持，就是一份全額獎學金。”
“我們還有多少剩餘？”
“沒有球員離開的話，還有三份①。”
唐尼陷入沉默，他也根本不可能代替本做下答應下來的事情。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需要這三個名額來招入幾個五星或者是四星高中生，潛力一定要足，哪怕這賽季成績不佳，也能讓校董們看到希望。
“那麽本，你覺得，楚能得到幾星評價？”
……
“恭喜，楚！”
懷恩握住楚懷大手，滿滿的誌得意滿：“在我們共同努力下，UCLA妥協了！”
楚懷長長出一口氣，這些天過得那是真正的煎熬，加上在進入休賽期後，他比比賽期還要忙碌和勞累。而且，這樣的勞累還將持續下去。
見特麽鬼的學業！
在美國這個國度，NCAA的球員有且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學生。而學生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成績。
如果績點不達標，哪怕你是詹姆斯那樣的天之驕子，也不可能得到一秒鍾的上場時間。NBA就曾經有幾個學渣，就因為修不夠學分，在板凳上坐到天荒地老。
楚懷可不想當那樣的倒黴蛋。
再說了，現在依舊在啃高中課程的他，連畢業的學分都還沒修夠呢！
“所以楚，我們成功了，而且隨時可以簽訂協議書，隻要你能順利畢業，就可以直接進入UCLA棕熊隊！楚，告訴我，你是學業沒有問題！我知道的，你們華夏人的學習效率，世界第一！”
楚聳聳肩說一聲“可惜我不是”，但還是馬上保證絕對沒問題。畢竟，雙方的協議是“成功運作”而不是試訓成功。當然，懷恩的報酬也是不菲，完全可以將楚懷的錢包掏空，還需要向陳國強借上一點。
楚懷時常會將不缺錢掛在嘴邊，那隻是想要彰顯一些底氣罷了。開什麽玩笑，03年的現在美元是個什麽匯率，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他都快將老楚兩口子榨幹了好不！
不過，隻要進了大學，打出身價，就不會再有大額投入了。
……
得到UCLA的肯定答複且依舊由懷恩簽下意向協議後，楚懷自然要將這個好消息通知家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再說了耗費大半家底，怎麽也要給父母一個交代不是！
然而，楚懷的一腔喜悅，卻沒能換來想象中的讚賞。
老楚兩口子，一輩子窩在家鄉連出省的機會都少，就別說國外了。UCLA是個多牛的大學，洛杉磯是個怎樣的城市（尤其經過老楚親身經曆，感官不要太差），兩口子都是平平淡淡，說幾句繼續努力，也就沒了多大興致。
應付著老媽關於身體健康的問題，楚懷也慢慢冷靜下來。畢竟對於他的計劃來說，進入NCAA雖然說是邁出了一大步，但也終究隻是開了個好頭，能不能順利衝擊NBA，依舊是遙遠的事情。
他繼續投入到能讓腦袋大上好幾圈的學業之中，連懷恩不時打來的進度查詢都成了真正的耳邊風。
直到，NBA2003選秀大會，開始上演。
……
鬧騰了一個夏天的選秀大會，終於要分出具體順位了。
縱然早就知道結果，楚懷也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和陳國強一起觀看此次選秀大會。老陳本來對籃球是不怎麽感興趣的，但因為楚懷的緣故，平日裏倒是上心了許多。畢竟，在楚懷沒滿18歲之前，他一直會以臨時監護人的身份幫忙簽一些文件，或者合同。
“小楚，你以後也會參加這個選秀大會？”
“那是最大的目標。”
楚懷笑道：“陳叔，你知道NCAA每年能夠通過選秀進入NBA的比例麽？具體不太清楚，但絕對是萬裏挑一甚至幾萬裏挑一。你別看咱們的姚日月成了狀元，幾十年才出這麽一個罷了！”
陳國強嘿嘿笑：“你不一樣嘛，UCLA可是最頂尖的大學，機會很大的。隻要你表現好，加上咱們華夏人的身份，得不到狀元，首輪應該沒有問題。”
楚懷笑笑，倒是沒有給老陳講解具體的選秀規則，以及他這個位置的一些潛規則。哪怕他知道，NBA近些年對於大中鋒的追求逐漸沒了那麽狂熱，再加上明年取消hand-check規則後，算是後場球員的春天來臨。
可是，以一個國際球員的身份，又是控球後衛的位置，想要混到首輪，除非在NCAA裏火遍美國。
談笑間，亢長的麵子工程終於結束，選秀大會開始。
楚懷看到了一身白西裝的詹姆斯，看到了帥出天際，完全後世小鮮肉類型的米利西奇，更看到了梳著時尚發型的安東尼，以及韋德，卡曼，韋斯特，莫不傳等等即將在NBA大顯身手的球員。
不吹不黑，哪怕沒有頂級中鋒，這一屆球員的成材率也是很高了。就算一直頂著“人類勝利雪茄”名頭的米利西奇，雖然整體沒有打出來，也有過高光賽季的表現。
狀元，果然屬於那個非人般的勒布朗.詹姆斯。
注①：簡單解釋一下，NCAA球隊一般是十五人，而全額獎學金總共十三個名額。但很多球隊，都不隻兩個球員拿不到全額獎學金。那這些份額去哪了呢？大家自己想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