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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不愧是朕4

  女帝的摸頭殺把肖筱摸了個懵圈。

  今日份的女帝莫名的和藹可親了許多。

  莫不是跟她一樣被穿了?

  肖筱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盯著姒灼看了老半天。

  姒灼疑惑地看著她,只聽肖筱開口說了一句:「奇變偶不變?」

  「……」什麼玩意兒?

  「你不是應該說『符號看象限』么?」等了老半天沒回應,肖筱沒心沒肺地提醒。

  姒灼一頭霧水,「這是何意?」

  她可沒去什麼現代待過,活了那麼大歲數,大部分時間貌似都是在她撕了的那個面位生活的。

  具體什麼情況她也忘了。

  其他有記憶的時間就是在神界造反了。

  「原來你不是穿的啊……」肖筱低聲嘟噥著,卻讓姒灼聽了個清楚明白。

  「你不會以為朕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姒灼把這句話說出口,肖筱卻毫無反應,跟沒聽到一樣。

  她蹙了蹙眉,看向天秀,「你搞的鬼?」

  天秀手疾眼快一個屏蔽,心中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欲哭無淚地看著姒灼。

  「您老別啥都說好伐?」

  要不是它屏蔽了姒灼那句話,估計兩人都能聊到神界上去。

  這怎麼行?!

  「讓小位面的人知道太多,會出bug的!」

  雖然姒灼不知道何為「bug」,但是天秀的表情讓她秒懂。

  「朕以前也是小位面的人,怎麼能讓朕知道?」

  天秀默了默,滄桑地咽了一口瓜子,心中淚流滿面。

  「你以為我們想讓你知道么?你這個bug……」

  「……」

  朕太強,怪朕嘍?

  「算了,不說就不說唄。」

  姒灼無所謂地道,吃飽喝足了,心情暢快了。

  天秀鬆了一口氣,心情宛如過山車。

  磕把瓜子壓壓驚。

  「行了,都撤了吧。」

  姒灼邊凈手邊道,宮女小心擦乾她手上的水漬,然後將東西都撤走。

  姒灼和天秀的談話,都會被天秀施障眼法,旁人察覺不到。

  肖筱神遊天外了一會兒,把姒灼盯了又盯,盯得姒灼起雞皮疙瘩。

  「你這般盯著朕看,是不要你那對招子了么?」姒灼目光幽深寒涼。

  肖筱一個激靈,連忙收回目光。

  沒錯了,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樣的暴君,女帝還是那個女帝!

  「陛下,奴婢給您做點心?」肖筱有點受不了森冷的氣氛,連忙轉移話題。

  女帝涼涼地瞥她一眼,高冷地點頭。

  肖筱連忙溜了。

  這時,有人通報:「陛下,鎮北王在御書房門口候著。」

  「何事?」姒灼隨口一問。

  安公公思忖道:「陛下,許是來求情的……」

  姒灼這才想起來,鎮北王世子,也就是倒霉男主,站錯隊了,被三皇子牽連入獄。

  鎮北王見風使舵地倒戈,朝切片公主表忠心,還天天孽子孽子得喊,所以沒被牽連到。

  這個要跟朕搶御廚的柿子。

  朕放還是不放呢? .

  尚書令沈府。

  沈華還穿著姒灼給她披上的大氅,在送他回府的宮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大氅很長也很厚實,將他裹了個嚴實,一時間觸不到三月春風的料峭。

  走進正堂,沈華笑了。

  沈父,沈家主母,還有其他叔叔伯伯,甚至公子小姐都在。

  來得挺整齊。

  是要三堂會審么?

  沈父黑沉著臉,見到他便是一聲呵斥:「孽子跪下!」

  「為何要跪?」沈華不咸不淡地回問,手指摩挲著大氅衣緣上的金絲花紋。

  「你自甘墮落,污了沈家門楣!」

  沈父已經可以看到,明日他上朝,文武百官看他的眼神是怎樣的冷嘲熱諷了。

  沈家清清白白的門風都讓這個孽子玷污了!

  「哦?是這樣啊……」

  沈華輕輕地笑了,神情全然不似在姒灼面前的溫順,而是鋒芒畢露。

  「原來在父親眼中,侍奉陛下是件有辱門楣的事吶。」

  「你!」沈父一噎。

  他心裡是這麼覺得,可是不能說出來啊。

  讓自己的兒子去和一堆男人爭一個女人的寵愛,簡直是恥辱。

  但是,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女帝還是女帝,而且為人暴虐,要是讓她知道了,不得玩完?!

  沈父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懟得夠嗆,頓覺臉面盡失,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后,更是氣得面紅耳赤,青筋暴起。

  沈夫人見此,體貼地安撫了沈父幾聲,然後看向沈華,略帶指責又不失端莊地訓斥。

  「為人子者,怎能如此頂撞父親?」

  沈華語氣嘲諷,「沈夫人,我哪句話頂撞了父親,您給指指?」

  「你放肆!」沈父聽此更是勃然大怒。

  「禮儀都學狗肚子了去了嗎,竟敢對你母親陰陽怪氣?!」

  沈華嗤笑,她算哪門子母親?

  「父親此言差矣,我娘早死了。」

  還是被沈父的好夫人,當著八歲的他的面,給讓人溢死的。

  沈父看著他這副恣意妄為的樣子,氣得指著沈華的鼻子罵,「你當自己得了陛下的眼,本官就治不了你了嗎?!」

  「那您給治治?」沈華漫不經心地挑釁道。

  沈父胸口發疼,覺得喉嚨里都湧出一股腥味兒來了。

  沈夫人溫柔地給他順氣,時而向沈華投去不贊同的目光,卻迎來一陣冷笑。

  「來人!請家法!」

  沈父下令道,下人很快拿來一條鑲了倒刺的長鞭,通身漆黑,還泡了鹽水,一鞭子下去保管讓人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這個沈華熟悉得很,寒冬臘月被打得鮮血淋漓,跪在雪地里的場景歷歷在目。

  一抹笑緩緩綻開,帶著詭異的森冷。

  「我看誰敢!」

  他冷笑一聲,下人被他陰森森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遍體發寒。

  「本官敢!」

  沈父奪過那鞭子,剛抬手要向眼前這個孽子抽下去,就聽那個孽子悠悠地開口。

  「父親儘管打,打死了兒子不要緊,要是打破了兒子身上這件衣裳,您想好怎麼去跟陛下解釋了么?」

  沈父動作一頓,死盯著他身上的那件大氅,他自然是早已知道了選秀現場發生的事。

  所以才氣成這樣!

  他怎麼會有這樣自甘下賤的兒子?!

  沈華笑得有恃無恐,還朝沈父步步靠近。

  「父親,來啊,您怎麼不打了?」

  沈華的眉梢都透著濃濃的挑釁,笑容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您要是怕了的話,要不脫了兒子這件衣裳再打?」

  沈華很「善解人意」地說,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好」兒子。

  而沈父已經被自己的「好」兒子氣得險些發瘋了,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他,才沒真的動手。

  沈華卻覺得還不夠,又湊前去,盯著沈父氣出血絲的眼,語氣輕緩而帶笑地開口。

  「兒子就站在這兒,讓您打……」

  「可是父親,您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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