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壓倒台上人19
天秀在空中扒拉開一個金色的波紋,將它扔進去,傳送回神界,而後嫌棄地拍了拍小手。
它沒有發現,譎豸消失的一瞬間。
驀地扯開了漆黑的嘴。
露出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
天秀與譎豸的戰況其他人沒有察覺。
此時士兵已經將昏迷的章作嗣拖下去了,姒灼將虞華從車裡拉了出來,部下迅速給她換了一輛乾淨的車。
「又嚇到了?」
姒灼見他臉色有些白,自顧自地收好自己的手槍,漫不經心地調笑著,一點都沒有差點被刺殺的自覺。
虞華沉默著,有些不自在。
這種事情遇得多了,便習慣了,心有餘悸還是其次。
剛剛他竟然差點以為她和他在車裡做那種事!
虞華越想越覺得尷尬,一直都沒有開口,姒灼也習慣他有時候不吱聲,不甚在意地將他推進車裡,自己也上去了。
其他士兵謹慎地在周圍搜查一番。
確定沒有隱患后才放鬆下來。
隊伍繼續前進。
「哦耶,搞定啦!」
憋壞了的天秀原地歡呼,而後看到了不遠處的姒灼,連忙飛過去,「小祖宗,想窩沒,窩來遼,窩來解救你滴記憶遼~」
天秀伸出小手,輕觸她的眉心。
星星點點的金色熒光,柔和地鑽入姒灼體內,幫她將主魂魄和靈魂碎片融合好。
姒灼眉心的紅雨花鈿浮現了一瞬,很快便消失了。
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融合,姒灼頓了一會兒,揉了天秀一把,把它當麵糰子捏著,「發生什麼了,說清楚。」
天秀她的魔爪中掙脫出來,跟她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譎豸?它到底有什麼目的?」
天秀嗑著瓜子,呼吸著不需要藏著掖著的自由空氣,心情很是舒暢。
「它以生存需要能量,竊取位面的氣運是能量來源的其中之一,但是它無法寄生到主角,或者說氣運之子身上,只能其他人為載體,去替換本該屬於主角的人生,偷天換柱,竊取主角打的氣運。」
「但主角的命運抵達巔峰的時候,就是它竊取氣運的時機。」
「比如這個位面,主角是壟敖添,他命運的巔峰是在統一華國成為總統的時候。」
「譎豸一開始,覺得你最有潛力替代壟敖添,於是寄生在你身上,後來被我發現了,它不得已更換了寄生對象,也就是章作嗣。」
姒灼微微點頭。
天秀看了她一眼,接著說。
「還有就是,你對於豸來說,吸引力與氣運不相上下。」
對於其他普通宿主,豸心情好的話利用完就離開,心情不好的話,便會一口吞掉靈魂。
蚊子再小也是肉。
但是對於姒灼,利用完之後,不理智的豸,絕對會一口吞掉她的靈魂,理智一點的,便會覬覦她的特殊能力。
豸最想要的還是神力,可惜比較弱的豸沒那個能力消化,還可能會被反噬。
而姒灼的能力,是一種堪比神力的力量。
實在是太惹人垂涎欲滴了。
姒灼的面色微冷。
「好啦好啦,譎豸已經被本神使幹掉了,有本神使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現在面臨的首要問題是……」
天秀嬉皮笑臉活躍氣氛,露出了久違的吃瓜群眾表情。
「追夫火葬場!」
「……」
「哈哈哈,你的切片幹得真是漂亮,把你想做卻沒做的事情的幹完了!」
「強取豪奪,囚禁play,霸王硬上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知者勇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秀笑得幸災樂禍。
還是那麼欠揍。
「……」
姒灼一把將天秀拍飛了,心情複雜地往旁邊看了一眼。
想把自己的切片拽出來打一頓。
虞華察覺到她的視線,也回頭與她對視,一時間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緒,卻還是對她淺淺一笑。
小花的顏值一貫賽高。
虞華是個清冷中又帶著些許孱弱的人,臉色有些許冷白,給人的感覺清孤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
此時淺淺一笑間,如春風拂面,有了幾分春日湖水的溫潤澄澈。
只是姒灼不是切片那個沒有心的狼人。
她看得分明,虞華雖然是在笑,笑容中卻沒有絲毫暖意,像是不得不露出的敷衍。
眸中如古井無波,寂靜荒涼。
姒灼現在不但想揍自己的切片,還想揍完之後,扔進垃圾桶,撇清關係,然後對小花說:
我不是,我沒有,你認錯人了。
「……」
想到切片的劣跡斑斑。
姒灼就有些頭疼。
一開始差點弄死小花,發掘出利用價值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壓榨,然而她還不滿足,一邊利用一邊覬覦人家的美貌。
簡直是無情無義渣女本渣。
姒灼並不想承認那個是自己。
她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中,她是應該一錯再錯一渣到底把小花囚禁一輩子,還是……追妻,啊呸,追夫火葬場呢?
後者的話,她沒這個經驗。
萬一玩脫了,沒追到手怎麼辦?
姒灼看著貌美如花的小花,思想越來越危險,心中的天平漸漸朝前者傾斜。
她本質上和切片沒有區別。
直接將小花一把抓在手裡,永遠不放開不就好了么?
為什麼要承擔失去的風險?
她又不是傻。
姒灼越想越覺得自己思維正確。
對於自己三觀歪到北大冰洋這個事實。
內心毫無逼數。
姒灼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不知道在哪裡聽到的一句話:「我不但饞你的身子,我還饞你的心。」
「……」
她突然覺得。
這句不知道哪個制杖說的話。
竟然好有道理!
姒灼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頭,將目光從虞華身上移開,心中發出命喪黃泉的嘆息。
算了,順其自然吧。
不論如何,小花都是愛她的。
沒錯,沒有問題。
虞華見她眉頭緊蹙,似乎是身體不適,或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方才那暗殺如此兇險。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虞華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有說話,自嘲自己多管閑事,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窗外景物飛速流逝,士兵腳步聲整整齊齊。
車內一片寂靜,兩人各懷心思。
似遠似近,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