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chapter123
Chapter123
「您,這麼確定那個人不是宇智波斑？」
這種可能性宇智波鼬倒也不是沒有猜過，只是那個擁有寫輪眼的面具人的實力實在是過於強大又過於詭異，除了傳說中的遠古神話人物宇智波斑,確實也想不到還會是何人。
希尋兩手一攤,皮笑肉不笑道：
「從你記憶中的場景來判斷，那個面具人的身高絕對有一米八以上,斑老祖宗可是身高被困在彷彿命運玩笑般的一米七九,人越老個子越萎縮，他總不可能逆向生長、二次發育吧。」
宇智波鼬：「……」,止水，你所信賴的這位前輩真的靠譜嗎。
宇智波止水：「……」,希尋前輩，還請認真一些啊。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雖然身高問題也確實是個佐證。」希尋也收斂起了那副不怎麼正經的樣子,眸中的神色沉下了幾分,「理由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總之，聲音可以模仿、氣質可以效仿、甚至記憶也可以獲取過來，但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複製的，就算是寫輪眼也做不到。」
這世間,總有一些事物,是寫輪眼也無法完美拷貝的。
「如果那個人不是宇智波斑的話，又會是誰呢……據我所知,這些年間,宇智波一族並未誕生過這種等級的強者。」以面具人是冒充者這個結論為前提,宇智波止水也絞盡腦汁回想著自己所知曉的實力強勁的族人，卻沒有一個能對得上號。
宇智波鼬同樣在仔細回想了一番后，搖了搖頭，「經過我和他那幾次接觸的判斷來看，那個面具人的時空間忍術應該是他萬花筒寫輪眼的獨特能力。但自宇智波斑以來，這幾十年間，宇智波一族中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只有我和止水，確實再無他人了啊。」
「也許，那是一個『亡靈』呢……」希尋突然幽幽地說道。
此言一出，兩個同樣賢十的宇智波小輩在剎那間的怔然過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對啊，他們剛剛陷入了一種思維誤區，這個冒充斑的宇智波的真面目，為什麼一定要在「活人」身上考慮呢。
「如果那人是一個在大眾認知中的『已死之人』，那麼反而令他置於了一種絕對安全的境地，因為沒有人會想過一個『死人』能出來暗搓搓地搞著各種事情。甚至，如果那個『死人』在生前是一個實力一般、並不起眼的人物，那就更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一個平平無奇之人能攪動起如此大的漩渦了。」
希尋說罷后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比出了兩根手指繼續說道：
「而且，還有兩點很讓人在意。第一，那個面具人使用其萬花筒的能力時是那般的嫻熟且無副作用，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雙眼會走向失明這個必然的結局。他移植了另一個人的萬花筒寫輪眼從而獲得永恆萬花筒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萬花筒相當稀有，不是爛大街的人均擁有。如果不是永恆萬花筒，那就說明，面具人的身體經受過特殊改造，使得他足以承受萬花筒寫輪眼的負荷。目前已知的身體改造辦法，只有植入柱間細胞，就像志村團藏那樣。柱間細胞可以說是木葉禁術研發部門的至高機密，志村團藏不會輕易泄露出去的，而且面具人那般強大神秘且不可控，以志村團藏的行事作風，哪怕將那些細胞全部毀掉，也不會讓其落入面具人的手中。而在木葉高層之外，能夠獲得柱間細胞的途徑就只有一個……」
「……從真正的宇智波斑那裡。」宇智波止水立刻便明了了，他想到了當初希尋告訴他為何懷疑宇智波斑當年在終結谷之戰是詐死時，有提過宇智波斑那戰的真正目的是獲取「仙人之體」，也就是柱間細胞。
宇智波鼬同樣瞬間便理清其中的因果邏輯，「也就是說，那個人和宇智波斑是同盟，或者說，是宇智波斑如今在忍界的代理人。」
「沒錯，雖然還不清楚宇智波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他既然在詐死後的這幾十年裡完全沒有以真身在忍界出現過，那就說明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計劃，漫長到也許待他□□老死時都無法實現。所以，他才找了面具人作為代理人，給予面具人柱間細胞，並且交代面具人將來在合適的時機用什麼禁忌之術將其復活，哪怕是用穢土轉生……說來也是我埋下的禍根，當初我對宇智波斑彙報情報時沒有任何隱瞞，不僅僅是如何使用穢土轉生，甚至連解除穢土轉生的辦法都告訴他了。」
希尋懊惱地拍了拍腦門，要是那人以穢土之軀復活且解除了施術者之間的聯繫，無限查克拉和無限復活之軀……要死，那忍界怕是真的要完。
宇智波止水安慰道，「以您當時的立場，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至少現在，一切都還為時未晚。」
「不過，宇智波斑就那麼信任那個面具人嗎？」宇智波鼬回憶著自己和面具人的幾次接觸，那人城府深厚且陰鷙狠厲，不像是個甘於當工具人的角色。
「信任……呵，自從終結谷之戰被千手柱間從背後捅了那一刀后，我猜宇智波斑就不會再信任任何人了。依照我對那位大佬的了解，他怕是在面具人身上留了什麼符咒之類的，到一定時間，面具人如果還沒有將他復活，那就讓面具人原地爆炸。說白了，兩人之間大概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希尋現在最為好奇的倒是，究竟是什麼奮鬥目標讓宇智波斑和面具人這對兒塑料同盟這麼如痴如醉的，曾經宇智波斑在那塊南賀川神社地下石碑前提到過的「真正和平」究竟是什麼？
「希尋前輩，您之前要說的第二點，又是什麼？」宇智波鼬出聲問道。
「第二點，關於他的寫輪眼，為什麼只有一隻？那人總不會是覺得單眼面具很酷炫吧……嘛，開玩笑的。鼬你也說了，幾次目睹面具人施展時空間忍術時，都只感知到了對方右眼的查克拉波動，左眼毫無反應。現在既然已經確定那個面具人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那就說明他的另一隻眼睛之所以沒有並不是當初詐死時施展伊邪那岐而瞎掉的。寫輪眼要湊齊一雙才能發揮威力，萬花筒寫輪眼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像當初宇智波斑那種極端的情況，不會有人輕易去犧牲掉一隻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來施展伊邪那岐的。而且我猜，面具人這次積極地想要幫你滅族，原因之一大概就是想要收繳一堆普通的寫輪眼留作後備資源吧。所以，綜上所述，面具人應該是出於種種原因，目前真的就只有右眼那麼一隻寫輪眼……你們有知道哪個『死去』的宇智波，寫輪眼可能只留下一隻的嗎？比如某場很殘酷的戰鬥中，一隻眼睛被捅了、被炸了、被挖了？」
希尋發問期間，便看到兩個宇智波小輩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難以置信，然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交換了個眼神，雖然那個結論很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但剛剛這麼一連串的分析下來……多麼不可能的結論，似乎都並非不可能了。
「九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戰末期的神無毗橋之戰，的確出現過一個這樣的人物。甚至，那人的另一隻寫輪眼，如今就『遺留』在木葉。」宇智波鼬想起暗部里那位對自己關照有加的前輩，眉頭微微蹙起。
感知到了宇智波鼬的情緒波動，希尋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不過，如果真被我們料中了，那位被『遺留』了寫輪眼的人，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助力也說不定。」
……
「好了，既然分工已經確定，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三日後那場原定的『宇智波滅族之夜』……就讓一切都在那晚見分曉吧。」
制定完作戰計劃后，希尋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又有一種莫名的悵然若失。
三天後決定命運那晚，她已經做好了極限一換一的準備。
該做的都該做了，她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如果一定說有什麼遺憾的話……
「這個，還是希尋前輩你收下比較好。」
宇智波鼬已經離開前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宇智波止水卻是沒有當即離開干自己的事去，反而把一個小東西遞給了希尋。
「這不是中也留給你做紀念的御守嗎，幹嗎給我？」希尋有些不解地接過，定睛一看，臉上的神色卻是怔住了。
那天她陪著中原中也在商業街上買給宇智波止水的贈別禮物，到最後也沒挑中一個合適的。之後，在橫濱港「訣別」的時候，她也沒有留意中原中也最後給宇智波止水的這個紀念御守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竟然，是荒霸吐神社的御守。
這算是，來自「神明」的祝福和保護嗎？
回想起當初自己能平安無虞地穿越到那個世界，也是多虧了她命中注定的「神明」啊，不禁輕笑出聲。
「我記得在那邊的時候，對於我跳崖自盡這件事，你和中也先生訓斥過我許多次，讓我不要動不動就犧牲癖上身，毫不在意地就去奉獻掉自己……那麼現在，我想要把這句話還給前輩你。」
宇智波止水認真地說道，在希尋面前向來尊敬而謙遜的他難得擺出了自己強硬而固執的一面：
「希尋前輩，之前你說的要把寫輪眼移植給我的事情……請恕我拒絕。對於我自己的這雙『別天神』，我也另有想法。以及，三天後，也請不要再想著『同歸於盡』這種犧牲之事，因為，中也先生他在等你啊。我相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中也先生都不會拋下你的；如果你有需要，中也先生雖然嘴上會倔強一下，但行動上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你的。所以，前輩你這樣不由分說地就把中也先生拋下，根本不給中也先生任何選擇的機會，是否，太過殘忍了呢？」
靜靜地聽眼前這孩子說完，微垂著頭沉默了半晌后，希尋挑了挑眉頭，輕笑道：
「你是被中也的錢包給收買了嗎？住豪宅開豪車、想買什麼就隨便買的日子不要太爽？」
宇智波止水微笑著回道：
「不，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希尋前輩和中也先生的CP粉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