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金主
聞卓也沒多言，簽了投資合同，演員簽約合同就留下了。
張生也不知道聞卓要插進來的演員是什麼情況，看陸憬淵面色以有淺淺的不愉，他拿著投資合同趕緊溜了，至於那小演員什麼演技，他大不了改了結局，到時候戲份剪掉一些就成。
張生告辭離開了，助理卻還不敢輕易離開。
投資一個小網劇，還要勞煩陸少自己談合作，助理都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是得有多慘。
助理在聞卓輕飄飄的眼神往身上撇的時候，立馬誠惶誠恐的脫口而出：「陸少，請給我一個寫遺書的機會……」
聞卓看著一臉對未來了無生趣的助理，那擔憂害怕的模樣，陸憬淵平時沒少作死為難苛責身邊的所有人。
「本少要你遺書有什麼用！這件事都辦不好，真是沒用的廢物。」
陸憬淵找他麻煩，助理一臉背後冷汗直冒。
「陸少恕罪，我、我……」助理乾巴巴的解釋，可卻無從解釋，本來就是他事情沒辦好。
「行了，廢話那麼多，煩。去把孫岐母親送去最好的療養院，好好照顧著。這點事再辦不好，呵。」聞卓威脅了一句。
「是，是。」助理連忙應下。
一看陸少昨晚很是愉快，才這麼好說話，又是給角色又是養家屬的，而且也沒過多為難他。
可真是萬幸！
幸好，幸好！感謝小情人昨晚把陸少伺候好了！
也難怪張生忤逆了陸少都全身而退，希望陸少的好心情維持的久一點，他的好日子也能久一點。
助理就鬆了口氣，至少陸少不打算追究他失責，至少現在他可以平平安安。
助理忙不迭小跑著出去辦事，孫岐因生物時鐘早已清醒，清醒之後渾身難受的厲害，酸痛無比，特別是那個難以言說的部位更是疼痛不已。
意識回歸漸漸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瞬間被噁心感籠罩全身，撐起滿是紅痕的手臂，孫岐看清楚了房間里的奢華擺設，他對這裡厭惡至極，一點也不想在那個惡魔的床上呆。
奮力的撐起虛軟的身體，邁著虛浮的步子，穿上他自己的外套，微微蜷縮著靠著牆壁往樓下走去。
一步一步艱難的下樓，身體搖搖欲墜，可他不敢停下，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時刻戒備著，彷彿那個惡魔隨時可以從這個罪惡的房子里竄出來，整個豪宅里似乎只有他一人存在，沒有其他的聲音，唯一有的是他時不時因疼痛喘著粗氣的聲音，他舉步維艱，一邁步子，身體鑽心的疼痛。
幸好沒其他人，要是見到那個惡魔，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心中的恨意咬死那個惡魔。
不過孫岐的想法，在下一刻就要得到演繹，他看見了那個漫不經心的惡魔，就在樓下大廳沙發上，似乎聽到他動靜扭頭看了過來。
對視那一眼，孫岐不由得扣緊了牆壁的牆紙，低著頭不敢讓惡魔發現自己仇恨的目光。
聞卓見到了兩腿顫顫巍巍，走路都不穩，還一步一步邁著步子艱難往前走的孫岐，兩人有一瞬間的對視，很快孫岐便低頭，那眼眸里滿是恨意。
難搞哦。
聞卓心裡盤算著如何和孫岐緩和關係，面上卻沒動，眼睛直勾勾的瞧著孫岐，好似在欣賞著孫岐的被壓后扭曲姿態，彷彿此刻別有一番惡趣味兒。
孫岐沉默著迎著聞卓的注視一點點挪步，朝著大門走去，不敢停留，即使頂著惡魔的視線。
要往外走，就要經過客廳，他沉著臉，僵硬著軀體忍著難受的也要往外挪去。
「過來。」那個惡魔的話響起。
孫岐身形一僵，這話顯然是對他說的，除他之外客廳無其他人。他兩手握拳，心中翻江倒海滿是恨意，腳步僵硬卻緩慢的扭了一個方向，挪步朝著剛剛發聲的方向走去。
似乎孫岐順從的姿態取悅了聞卓，他不由輕笑一聲。
孫岐聽到那聲滿意的輕笑，不情願都快突破實質，而且還伴隨著恨意，聞卓看著孫岐僵硬的身板，不情不願還握著拳頭，一看心裡就是怨毒了他。
哎，他內心嘆息一口氣，陸憬淵做的孽哦。
好像……昨晚睡孫岐的是他哎。
這TM就帶著一絲尷尬了嘿！
這麼一想，雖然他也是不得不按照劇情走下去，維持原主的人設不得已而睡之。
「這麼害怕我？都不敢看我。」
孫岐僵硬的抬起頭，看了蹺著腿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聞卓一眼，聲音沙啞，「沒有。」
「沒有就好。」
孫岐搖搖欲墜，因為身體的疼痛無法久站，他咬牙撐著，不清楚眼前人又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聞卓知道孫岐很難受，站了起來，一手攬過孫岐，讓他靠著有點支撐力，孫岐下意識的掙扎一下，很快知道現狀被迫靠在聞卓身上，低垂的眉眼裡滿是抗拒。
帶著孫岐去餐廳用餐，動作可以放緩許多，這樣孫岐勉強跟得上。
女傭們早已把餐食準備妥帖，聞卓辦摟半抱的帶著孫岐在餐桌邊坐下，女傭給孫岐上了一碗粥。
「怎麼，陪本少爺吃飯也不願意。」聞卓的話裡帶著淡淡的威脅。
「我……吃。」孫岐干啞著嗓子道了一句。
孫岐根本咽不下，卻因為聞卓的話，不得不端著碗，陪著聞卓裝模作樣，咽著這份他根本吃不下去的粥。
溫熱的粥從乾涸的喉嚨里劃下，滋潤了喉嚨，讓原本乾涸的喉嚨得到些許緩解。
女傭深知孫岐昨晚經歷過什麼，給他屁股下準備了一個軟墊，軟軟的，很呵護屁股。也正是這份妥帖，讓他心中的恥辱感更重。
「有一個小網劇男三角色不錯，你去試試。」等孫岐艱難的陪著自己咽了半碗粥胃裡不那麼空后，聞卓緩緩道。
孫岐諷刺的勾勾嘴角，□□一晚上就有個角色，呵，可真廉價。
骯髒的自己，和之前看不起的借身體上位的有和不同，一樣的噁心不已。
「好。謝謝，陸少。」這句謝謝，孫岐咬字極為痛苦，他恨眼前人，卻還要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要不是他，他現在也不會淪落到賣身的地步。
憑什麼！他可以仗著家室胡作非為！
以為打了一棒子，給顆甜棗他就會感恩戴德嗎，休想。
「乖乖跟著我，有你的好處。」吃飽喝足的聞卓，帶著淡淡的警告，話里雖然是告誡，但也同樣有威脅。
這句話一出，孫岐喝粥的動作一頓，咬牙切齒擠出一個，「是。」
「這才聽話嘛，之前犟什麼，得不償失，非得用點其他手段，何必呢。」聞卓似乎很滿意孫岐的回答，小小的誇獎了一句。
孫岐死死握著勺子的手卻更加泛白，低垂的眉眼裡，哪裡還有一點乖順，全是固執無比。
陪著孫岐吃了早餐，孫岐一副坐立不安想要趕緊走的模樣，聞卓也沒再攔著，司機親自把孫岐送回學校。
按照陸憬淵用完就丟的習慣，這倒也正常。
畢竟人睡了，嘗過滋味兒了，自然不會留太久，等再次想睡的時候才會去撈一下。
孫岐在距離學校不遠就下了車，他沒有回學校，反而是回了在學校很遠地方，一個月租只要一千多的破舊小房子里。
這是他和他母親在這個城市裡相依為命的家，雖然大多數時間母親都是在醫院度過，這裡能給他很大的安全感，畢竟這裡才是他的家。
給母親發了一條信息報平安之後，他不敢拖著這幅骯髒的身體去面對母親，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露出端倪讓母親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做完這一切的他精疲力盡。
他搖搖晃晃去衛生間，身上的斑駁痕迹讓他厭惡，他站在噴頭下，來不及讓熱水器燒熱水的他，一遍遍大力揉搓著這些痕迹，似乎想要把這些罪惡的痕迹掩蓋沖刷掉。
洗掉，洗掉，噁心的一切。
等他洗透，身上的疼痛加劇，孫岐搖搖晃晃大腦也有些暈暈乎乎，一頭栽進了床鋪里沉沉的昏睡過去。
昏睡過去的他，沒有聽到他手機一直在響，是他母親護工王姨來的電話，最後電話遲遲未接通，她發了一條簡訊。
孫岐生病了，在大量冷水沖刷下，加上昨晚的事情，讓他這年輕的身體也遭受不住，陷入深深的昏迷，身體也高燒起來。
孫岐昏昏沉沉，似乎知道自己生病了，模模糊糊又感覺什麼東西在響，他想要爬起來吃藥，腦海里似乎有那畫面。
時間過了好久，他好像還在床上，剛剛自以為爬起來了只為是幻覺。
他渾身根本動不了，彷彿被禁錮了一般。
孫岐走後，聞卓打算去陸憬淵玩票性質的公司。
他的娛樂公司，是家裡給他的，平常有專業團隊打理，托兒式管理，陸憬愉也就掛個名頭，陸憬淵去公司，無一例外是為了獵艷。
他的公司自然在娛樂圈有不小的地位，旗下的藝人也頗多，一線二線也是不少，陸憬淵看上的自然逃脫不了他的魔爪。
之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有強迫禁錮的事情發生，到也還好。
那個公司在聞卓看來，無一例外就是陸憬淵圈養情人的場所，整體上下瀰漫著濃郁不良風氣。
聞卓到來了，自然不能讓孫岐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再怎麼說要做一個合格的金主爸爸，樹清之前陸憬淵的爛桃花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而他在開車去往公司途中，他的右手又開始發熱發燙，此刻他並未破壞人設，那就說明是他任務對象出了事情，而且很急性命攸關。
他不得不停在路邊，詢問了送孫岐回家的司機，知曉孫岐並未去學校后，結合孫岐的倔強性子，聞卓轉彎去了孫岐的租房。
這裡的群租房價低，自然環境說不上好，反而很惡劣，破舊又泥濘。
聞卓熟視無睹的踩在一些爛菜葉子垃圾上走到三樓，也就是資料里孫岐的家，敲了敲門，裡面沒有應答。
「孫岐？孫岐……」聞卓擺出一副不耐的神色敲著門，似乎因為久不應答而格外不耐煩。
他最不耐等人了，熊孩子思維，只能別人等他，不能他等其他人回應，一刻也別想。
「你別敲了，這大小夥子的，孫岐剛回來，可能去醫院看他媽去了，去醫院找他吧！」旁邊一大娘看著聞卓一副人模人樣衣著打扮光鮮亮麗，不由得放緩聲線說道。
可俊一個大小夥子，就是沒啥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