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如何做一個深情的俠客29
空間里有一瞬間的寂靜,周家主面容也有些僵硬,他似乎現在還不想說出口。
聞卓繼續在後面說著,「有些東西,世伯把握不住。還的早早放手才好。不然惹出禍端,後悔也來不及。」他眉眼彎彎的模樣,讓周家主背後有些發涼。
越想越覺得聞卓知道些什麼。
他先前其實是想死馬當活馬醫,也有欺騙聞卓的意思,那晚他前來老狐狸周家主自然不會輕易交出把握在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份殘缺的地圖。恐怕你也知曉,是什麼東西。」最終,周家主閉了閉眼,知曉自己難逃眼前之人的法眼,把一切都和盤托出,「那份殘缺的地圖,能讓整個江湖甚至天下都動亂。帶著滔天的寶藏和勢力。我碰巧從魔教手中奪得,卻也因此引來了滔天大禍,魔教也是為此才會趕盡殺絕。如若你幫我度過此劫,我周家雙手奉上此物,甚至成為你的馬前卒,當牛做馬在所不惜。」
「哦,原來如此。」聞卓似乎興緻不大,「我知道了,多謝世伯解惑。」
反而聞卓越淡定,周家主就越心驚。
就好像,他早已知曉,如若剛剛他所說有隱瞞,定然是另一幅場面,他此刻也不敢有任何隱瞞,全部告知聞卓,甚至隱隱有奉聞卓為主的模樣。
聞卓很平常的接受了周家主態度的轉變,只要他表現的足夠淡定,周家主就愈發臣服。
畢竟,誰都會腦補。
聞卓對於周家主眼中滿腹算計,把魔教和名門正派甚至周家都盤算中,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設格外的滿意。
聞卓把計劃告訴了周父,至於最後周家主怎麼去執行,聞卓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他是滿腹算計的偽君子呢,只能在背後暗戳戳觀察渾水摸魚這樣子。
差不多周家主也投在他手下了,他這展現出的運籌帷幄操控一切的老狐狸心機滿滿模樣,周家主自然顧及,他也是聰明人,審查度勢一等一的好,他手中拿的那麼大一份東西如同一顆隨時可以炸裂的炸彈,如今引線已經燃燒,魔教又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除之而後快,想要活命就只能靠著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來熄滅他。
唔,他師父也沒這個能力。
這江湖上,沒有誰能輕描淡寫解決這件事,一是周家主不信任,二是沒有那個能力。
而這兩樣,聞卓都不缺,而都給對方展示了出來。
勢力+1,對於這樣的現狀,聞卓很是滿意,以後用得上周家主這個人脈的地方還多著呢。
他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出手,有其他人幫襯著很方便。
周劍雲許久不見親父,和父親敘述這幾天經過時,震驚父親的傷,加上多日來沒怎麼休息,一時間激動之下昏迷了,病殃殃的周父連忙請求一同而來的滄瀾大弟子馮憬凜喊了大夫,診斷是心緒起伏波動太大刺激過度,好好休息一陣就好,並無大礙。然後聞卓就輕易帶著由頭進來,又帶著由頭出去,絲毫不讓人懷疑,畢竟誰會相信一個青年提供的計劃把正道和魔教都弄在手心裡玩弄呢。
說出去,誰信哪!
更何況,滄瀾大弟子是出了名的正直無私,翩翩君子,同時武功雖不俗,但也比不得老一輩。
大家都不會往那個方向想,最多的是警戒滄瀾掌門,或者擔心他們獨處滄瀾暗戳戳先掌握絕世秘訣下一部分。
但這些都如何,如若到時事情解決周家或滄瀾不給,他們可得承受所有正道門派的譴責,甚至……呵呵,其中利弊誰都清楚。
聞卓吩咐完最終的計劃,現在他就可以安安心心逗這小戲精玩兒了。
這樣一份大禮,小戲精可得親手拆開看看才好。
「大師兄!」見師兄推門進來,孫倩舞高興的喊了一聲,蹭的一下站起來,一下子又顧及柳絮已經睡著了,接下來的話壓的極為的輕緩,生怕驚醒了他,頻頻往向床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小師弟尋回來了,受了些輕傷,鬧著一定要去看周父,我送過去了,結果交談幾句后,有些激動,加上幾日不眠不休,昏迷了過去,大夫剛剛瞧了瞧並無大礙。」聞卓絮絮叨叨的交代著。「今天辛苦你了,守了柳姑娘一整天。他情況如何?」
「我才不辛苦,和柳姑娘在一起很舒服,她可溫柔了,說話和山上師姐們可不一樣,溫溫柔柔的。」孫倩舞雙手叉腰,得到誇獎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小丫頭長大了,懂事兒了,知道照顧人了,真好,大師兄很高興。」聞卓拍拍她的腦袋,眉眼溫柔無比,流淌出來的溫情讓小姑娘很開心。
一時間小丫頭被誇獎的還有些不好意思,臉皮都有些微微薄紅了。「也……也沒多照顧,都是柳姑娘自己來的,我就看著而已。」
柳絮把師兄妹二人的所有話都聽在耳朵里,他動了動,發出些聲響,作出一副要醒的樣子。
「我在這看著,你去玩兒吧。」聽見動靜的聞卓說著,把小師妹往外推了推。
孫倩舞守了一天,確實心思往外跑了,所以點點頭很是愉快的就找師兄們玩兒去了,一點留戀的情緒都沒有。
聞卓掀開床幔,坐在孫倩舞放在床邊的木凳上,剛坐下就看見柳絮已經睜開了水潤的眸子盯著他瞧,因為剛睡醒,眸子自帶一層迷濛,雖然剛醒視線模糊,但他卻死死盯著坐在旁邊的人,軟糯的語調含著撒嬌的意味兒:「少俠,你回來了。」
「嗯,還難受嗎?」聞卓輕聲問著,柳絮想要爬起來,他伸手扶著對方坐了起來,順勢自己也就坐在床邊了。
柳絮搖搖頭,「不難受了,好多了,孫妹妹照顧的十分妥帖。」
「妹妹?」聞卓顯然一愣。
「我不能……喊妹妹嗎?」柳絮怯生生的問道,眸子瞬間有些滋潤了,彷徨的雙手抓著錦被,身形微微伸縮,聞卓一句話不對讓他心生無數的自卑情緒。
聞卓當即搖搖頭,緩生敘說著,「自然能喊,待我們成親之後,她就是你的妹妹了,雖然平日里吵鬧了些,但一顆心不壞,是個好姑娘。」
「嗯嗯,孫妹妹我知道,待奴家和少俠待奴家一般,都是極好的。」柳絮慢慢靠近聞卓,小心翼翼的貼著聞卓的肩頭,仰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如同一隻小心翼翼靠近的幼獸,又似脆弱的菟絲花攀附壯碩大樹,「那少俠……我、我可以喊你名字嗎?」
他攪著手,有些忐忑不安,眸光閃躲的都不敢直視對方,把一個自卑又敏感的少女形象把握的極好。
這誰看了不憐惜,恨不得把世界都送上來供他把玩。
聞言的聞卓眸光更加溫柔了,顯然想到先前他們稱呼一直沒變,確實給對方不安定因素,加上對方性子過於敏感自卑,一直沒什麼安全感,處在擔驚受怕的世界里,欣然的一口應答下來。
「當然可以,你以後是吾妻,先前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心生不安。以後有人的時候你喊我名字可好,沒人時你喚我凜郎,我喚你絮兒你看如何。」
他伸手把小心翼翼靠在他肩頭的姑娘拉進自己懷裡,捏著對方柔弱無骨的小手,自己的大手捏著對方的小手,大手捏小手,格外的和諧。
對方的頭顱就擱在他肩上,只要他微微偏頭對方的距離就近在咫尺,柳絮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灼熱的體溫讓他面容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凜郎,絮兒。
呵呵。
「嗯。」柳絮故作羞澀的輕聲應了一聲,只是垂頭的神情與羞澀的姿態毫不相干,帶著輕蔑和嘲笑,甚至帶著惡劣的玩味兒。
「絮兒。」得到對方應答聞卓淺笑著喚了一聲,看著羞澀不已的小姑娘,奇異般起了一股想要都弄他的意思,那是一股油然而生的責任和甜蜜感。
摟著他心中升起的滿足感,格外的濃郁。
以後他會是他的妻,而他也會是他的夫。
小妻子,他們會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執子之手,白首不分離。
不免,軟玉在懷的偽君子不免暢想起未來的生活,眼裡不□□淌了一抹期望,絲絲幽香更是讓他心神亂了幾分,愈發的蕩漾起來。
對方的臉因為這一聲柔情的呼喚更加的臉紅了,他感受到對方喊他名字時胸腔的震動,那簡單的兩個字里就好似浸了蜜似的甜,羞怯的他抿著被齒間水色潤濕的唇,滿心歡喜無法言說,唯有胸腔里的心臟跳動的厲害,宛如小鹿藏在內似的。
腦海里更是如同煙花盛開,炸的他頭昏眼花,依然高興愉悅的分不清現實,只有對方熾熱的體表給了他判斷的依據。
「絮兒,怎麼不應?可是害羞了?」聞卓輕笑出聲,抬手撫摸上了對方的髮絲,繼續追問著,明知對方羞澀的恨不得鑽在地面里去,卻還是固執的要對方一個答覆。
「沒、沒有,奴家才沒有。奴家……奴家應了。」
「哦,絮兒應了嗎?我沒有聽見呢。」
「嗯,應了。」柳絮掩面,看似害羞實則已經多了一抹不耐煩,太過於肉麻的親昵,讓他渾身不舒坦,甚至有些起雞皮疙瘩,多了些如坐針氈。
「那絮兒喊我一聲可好?」聞卓抓著對方想要抽離的手,繼續得寸進尺的說著,當沒看見對方已經到了極限的親昵靠近,繼續逗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