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如何做一個深情的俠客50
「那大少爺先留著一條命,其他的處理了。」震怒中的孫肇,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兒和徒弟媳婦差點遭受到磨難,怒火就直衝雲霄,對於那群狗腿子自然起了殺心。
「好的師父!動手!」
「給小師妹和大嫂報仇!」
那群狗腿子此刻懼怕的要死,一個個掙扎著,卻被利刃乾脆利落抹了脖子,生命的最後只能感覺胸腔里的氣息慢慢變少,最終睜著眼在恐懼中沒了生息。
瞬間血腥味兒飄散在整個空氣當中,刺激著在場人的眼球。
那大少爺其實在眾人趕來后,給他狠狠來幾拳的時候已經醒了,他在裝昏呢,此刻被捆著如同死狗一樣,微微眯起眼睛,就看見了利刃劃破了下屬們的脖子,鮮血飆了出來,不少濺到了他的臉上,死不瞑目的下屬們如同死狗一樣跌倒在地,砸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其中一個睜著眼睛滿是恐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方向,給他嚇破了膽,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滿臉的驚懼之色。
趕緊閉上了雙眼,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放著剛剛的畫面,好像感覺到了利刃已經劃開了他的脖子,鮮血湧出,對於死亡格外恐懼的大少爺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囂張,褲子很快被浸濕,完全被嚇尿了。
他拚命掩蓋著自己已經清醒的事實,可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發現。
聞卓在師弟師妹動手那一刻,捂住了柳絮的眼睛,避免了她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別看。」
柳絮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飛濺噴射的血液,不多會兒就聞見了濃郁的血腥味道。
真刺激!真好玩!
「師父這狗東西行了!」
那大少爺彷彿感覺閘刀落到了自己脖子上。
——
「什麼?那狗東西直接對她們下手了?」辦完一件事兒,察覺對方有意願,而且八九不離十的尚書大人,心情挺好。
結果好心情堪堪才維持一小會兒,就聽見下屬來稟報,大少爺惹事兒了,而且還是直接對滄瀾首徒之妻和滄瀾掌門之女動了手,瞬間臉色鐵青一片。
「這個蠢貨!」他暗罵一聲。
他千叮萬囑,全部都忘在了狗肚子里去了,要他好生接近,以往在京都那些彎彎繞繞怎麼就忘了,以往那些死纏爛打的手段,千金砸錢的手段哪裡去了!偏生採取強取豪奪,得罪了滄瀾。
更何況,這個蠢貨招惹滄瀾首徒的妻子做什麼!見色眼開的蠢貨,想到那女子傾國傾城,如今宮中最貌美宮妃都不及其美貌的女子,尚書大人卻遷怒上了她。
自古貌美絕色的女子,總會被鍋。
不過內心翻滾的怒氣,大多是對自己這個愚蠢至極的兒子,帶上來就是為了利用,卻幾次三番打亂他的布局,如今事情發生后,那人還能不能答應他們合作。
「現在情況如何?」尚書大人鐵青著臉,問道,腦子裡快速思索著解決方案。
「滄瀾大部分弟子都趕過去了,情況不太妙,我們不敢靠近,老爺,你看這如何處理,大少爺那邊……恐怕不太好。」下屬揣測的問。
尚書大人很快復盤了一下局勢,原本憤怒的心慢慢平穩下來,似乎已經想到了結局的辦法,「你快去準備一份厚重的賠禮,其餘是本官處理。」
「是。」
尚書大人冷著臉,眼眸中泛起了冷意,他端坐在房間之中,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沒有了剛泡好的有韻味兒。
茶冷了,改捨棄了。
尚書大人抿著茶水,不多會兒,下屬來報,滄瀾掌門請他一敘。
尚書大人理理衣服,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面色平靜,似乎真的只是被請過去赴約,而絲毫不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麼蠢事。
只不過剛踏出房門,見外面幾位滄瀾弟子一個個面容憤怒,眼睛宛如要冒火焰,死死盯著他,而且手一直搭載腰間佩劍之上,似乎要動手。
「大人,請吧!」其中一人冷哼一聲,冷冷的說著,讓開了路。
「有勞!」尚書大人淺笑一下回應,當沒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勁。
——
做完一切的一大堆人馬,帶著宛如死狗一樣,害怕的都尿了,顫抖的沖他們討饒的大少爺,回去興師問罪,至於會不會得罪人,現在孫肇可不管他們是不是朝廷重臣。
先前給了三分臉面,現在蹬鼻子上臉,不知所謂。
這下子是徹底觸碰到了孫肇的底線,讓他徹底震怒了。
他們滄瀾何懼一個朝廷命官!
那些死掉的下屬被收拾好,那大少爺更是被重點照顧,門派里的弟子也是同樣憤怒無比,此刻一直對外,凝成了一股繩。
一群人去請尚書大人,大部分則去了滄瀾主殿,更有一群人的了孫肇吩咐,正整裝待發。
程安安早已得到消息,著急半路上撞見了回來的一行人,看見女兒安然無恙一刻心才落了下來,從弟子口中得知前因後果,眼裡也劃過冷厲。
「好孩子,受苦了!」她摟著寶貝女兒連連道,如若女兒真的被那狗東西非禮,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娘!剛剛嚇死我了,嚶嚶嚶……」一看程安安,孫倩舞又開始嚎了,害怕是真的害怕,現在在眾師兄師妹的安撫下,此刻也平靜下來,不過不妨礙她撒嬌求安慰。摟著程安安的腰身就開始假哭,「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這種腌臢東西欺辱到女兒身上,女兒好害怕。」
「娘給你做主!」程安安忙不迭的安撫著,一雙溫柔的眼眸滿滿的疼惜和愧疚,又看了看至今蜷縮在徒弟懷裡,被他摟抱著走的纖纖女子,惶恐不安還壓抑在臉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打擊顯然更大,憐惜的說著,「小絮,也受苦了。」
「謝謝師母關心。」柳絮這下子緩和了些,雙手攀附在聞卓脖頸處,自帶三分柔弱的道謝。
「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我的寶貝女兒和徒弟媳婦在自己家被歹人傷害。要是有三長兩短,我殺人的心都有了。」當即程安安表示,話語里狠厲盡顯。
說的弟子們連連點頭,義憤填膺。
「對,不能饒恕!」
「這狗東西最好殺掉!」
他們氣勢洶洶的回去,原本不知道的師兄師姐們也得知這件事,整個門派的怒火尤其對濃郁。
周劍雲原本在苦修,聽見師兄師姐在門外的喧嘩的動靜,有些疑惑師兄師姐從未又這樣喧鬧過,出門詢問卻得知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
當即他腦子一懵,瞬間聯想到什麼,臉色不好起來,也緊隨其後在師兄師姐們一起前往大殿。
等尚書大人過來,一路上自然被每個弟子仇視,有衝動的幾乎要動手,好歹被按了下來,現在他們自然是人人憎惡。
「孫掌門,可是犬子惹了什麼麻煩?」一路上的情形尚書大人看在眼裡,踏入大殿門后在所有人都還未說話之際,直接高聲問道。
下一刻他人影出現在殿內,就瞧見自己無腦任性的蠢貨兒子渾身髒亂,如同粽子一樣被捆紮在屋子中央,一身血氣,嗚咽著看見他到來朝著他拱來,眼眸當中哀求著,彷彿見到了救星。
結果下一刻,直接被一個滄瀾弟子踩住了腰背,挑釁的看著尚書大人,眼裡滿是仇恨,更甚至腿下的功夫厲害了些,當著人家父親的面踹了如同泥鰍一樣亂拱的大少爺,陰狠狠的說,「還想跑!找死。」
麻煩的蠢貨!尚書大人面容剛開始很是凝重,眼眸當中壓抑著濃郁的不喜,很快就轉變成疑惑,看著地面上被踩住壓根動不了的蠢貨兒子。
尚書大人的目光落到屋子裡,環視了一圈,聞卓那裡矚目一會兒,可惜聞卓錯開了他投遞過來的目光,最終他的目光落到最高處孫肇方向。
他面露猶疑的發問,「這是做何?」
孫肇一句話也沒說,任由弟子當中尚書大人的面,作踐他的兒子,神情冷漠。
「不知犬子做了什麼事情,爾等要如此作踐他。」尚書大人如何不知這是對方給的下馬威,當做不知道,作出一個疼愛兒子的好父親似的發問,語氣里還帶著一些怒氣。
「呵,這位大人你可真的養了一個好兒子!」
「我滄瀾廟小,可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欺辱,可冒犯到我們頭上,你們也得掂量掂量份上!」
「這位大人先發火之前,還是先問問你這好兒子做了什麼好事,如今留他一條命都是我們滄瀾仁義!」
「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死了也不為過!」
「犬子做的好事情,可真的是膽大包天!」
……
大殿之上,程安安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坐在主位之上,一旁是沉默的看著被眾弟子指責所謂尚書大人的孫肇。
聞卓按順序抱著小戲精坐在一旁,他的位置絕對是非常好的觀測崗位,方便小戲精欣賞這出鬧劇,時不時他拍拍小戲精的脊背,一隻手握住小戲精的手,給予對方安慰。
「凜郎,師弟們會不會……惹上麻煩……」作為時不時要演一出賢良恭順的小戲精,這時候也不忘來一出,此刻他悄悄的問道,畢竟對方是朝廷高官,師弟師妹如此狂妄恐怕會招惹上麻煩。
作為已經把自己當中滄瀾一一份子,自己夫君又格外疼愛關懷師弟師妹們,所以他愛屋及烏也關心這些活躍的弟子們。
畢竟他們對待他真的也很好,將心比心下,現在這情形自然也擔憂。
聞卓哪裡不知道小戲精不願意做圍觀群眾,想要參與幾分,拍了拍對方的小手,在他耳邊呢喃,「別擔心,師父自有他解決的法子,更何況此事理在我們手中,滄瀾也不是好惹的,之前是敬他們三分,現在不給三分薄面他們也只能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