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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誰不好意思

  天還沒亮,奚理被持續不斷的電話聲吵醒。

  奚家的陳設還保留著復古的一些裝束,包括一些通訊的設備。

  人類在持續不斷地進行拋棄了很多東西,同時也在不停地想要回憶。

  奚晝夢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沿,無所謂奚理無差別的咒罵:「紅薩在嗎?把她叫過來。」

  奚理頭昏腦脹地床上坐起來,他先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五十二分。

  「什麼?」

  奚晝夢換了件睡衣,床上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即便ai機器人已經換了床單,奚晝夢難免還要把人先抱起來。

  池月杉的衣服都是她換的,床上所有的套裝換成了新的。

  陷在柔軟床墊的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夢,還有聽不清的囈語。

  「我不知道是發情期還是易感期,總之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奚理就罵了一句,夾雜著他去年去一個小星球旅遊學來的罵人辭彙,「你說什麼?!!!」

  奚晝夢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雪茄,細長一根,盒子里所剩無幾,能看得出奚晝夢經常抽。

  室內就一站夜燈,站在床邊,彷彿是垂落的月亮。

  奚晝夢摸著自己身上的咬痕,一邊塗藥一邊說:「你大驚小怪什麼?你把人送上來的,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奚理被她嗆得差點打了個嗝,「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你現在說?這什麼時候開始的……」

  奚理起身,他開了燈,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會我剛回來的時候你就……」

  他雖然也屬於旁人議論的奚家這輩完蛋的類型,某些時候腦子轉得也還算快。

  池月杉牙口很好,奚晝夢跟她做一次就像跟野獸打了一架。

  奚晝夢以前壓根沒跟這類人接觸過,雖然對方從外貌來看她的偏好。

  畢竟她沒有跟人長長久久的打算,一起的也多半是風流過客。

  這種級別的傷口都要成為□□類的了。

  奚晝夢嗤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還挺凶。」

  奚理還在嗷嗷:「什麼啊?!」

  奚晝夢:「就是你把人帶進來那會。」

  奚理想的只是交個朋友,壓根沒想到這方面。就算奚晝夢從小到大一直給人一種嬌蠻又成熟的感覺,奚理作為看著她長大的大哥,還是無法想象這傢伙跟人……

  是該開瓶香檳慶祝一下對象不是聞星火那個大塊頭?

  奚晝夢只能感覺到那邊奚理的發瘋,她又拿了一瓶指甲油,慢條斯理地給給自己的腳塗指甲。

  「池月杉的發情期也提前了,抑製劑對她沒用,現在她睡著了,所以我才讓你找一下紅薩。」

  紅薩是奚家的家庭醫生,只不過奚晝夢從不會記對方的號碼,這種時候也不會打電話給黎融。

  光腦的存在也依附於主人的精神力,這個時候奚晝夢也沒什麼精神。

  一波情潮退去,她在上一次的糾纏里已經品嘗了池月杉,可能是身體構造的變化,這種滿足並沒有達到完美的狀態。

  反而是池月杉好像舒服了很多。

  奚晝夢一向不喜歡出力,這次純粹是沒辦法。

  奚理:「她也??」

  他徹底清醒了,想到這倆人匹配百分百的狀態:「你現在是omega?」

  奚晝夢很確定,她的信息素一如既往,沒有alpha特有的攻擊性。

  這種攻擊性不是氣味的攻擊性,而是精神的攻擊。

  即便奚晝夢精神力s,依然是個omega。

  奚理:「那你是發情期?」

  刷子在指甲留下鮮紅的印記,奚晝夢因為指甲油的塗抹質感而蹙起眉毛,正好這個時候池月杉一個翻身,手垂了下來。

  「不知道。」

  她拉起那隻手,試色一般,在池月杉的指甲上留下一個痕迹。

  燈光聚攏在這邊,ai機器人送來一排排的顏色,在這樣一個雨聲還沒暫停的黎明前夕,她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做指甲。

  奚理都快急死了。

  匹配百分百這種問醫生有用么?

  隔了一會,他憋出一句:「那她發現你……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

  奚晝夢:「她不知道。」

  畢竟池月杉比奚晝夢還不清醒,又哭又鬧,掙扎,爬走,被束縛,被拉開,又被填滿。

  這傢伙一開始只是嫌棄坐在沙發上中間的抱枕硌得慌。

  後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奚晝夢從來沒做過這麼出力的事,其實比起這些深入交流,她更喜歡簡單的。

  比如原世界她去消費的膝枕咖啡廳,或者是一些撫慰精神的消費。

  深入的交流很容易觸碰靈魂,即便她從不會交付,依舊覺得這種行為無濟於事。

  倒不是同意某些做需要真愛的理論,奚晝夢只是單純地覺得麻煩。

  況且原世界的她是正常女人,跟女人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孩子的麻煩。

  這裡可不一樣。

  奚晝夢厭惡自己的存在,恨透自己的出身,也不會想要自己的孩子。

  一個只是因為□□交纏而產生的錯誤,是會被無限抹殺的。

  就算沒有愛,奚晝夢也不想自己有個重蹈覆轍的孩子。

  畢竟她早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系統:你還挺有道德。】

  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時候才冒出聲音。

  但道德這兩字框在奚晝夢身上太詭異,畢竟這個人在某些方面也沒什麼良知。

  即便系統不知道深入交流的內容,但現在看到池月杉踢被子露出的痕迹,都彷彿身處兇殺現場。

  奚理深吸一口氣:「紅薩也不一定知道。」

  他一時間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作為大哥的無能。

  奚晝夢嗯了一聲:「但她的祖父也是我們外祖母的醫生,不是么?」

  奚理:「那你的這個……」

  奚理半天不知道怎麼稱呼池月杉,呃了一聲:「學妹怎麼辦?」

  奚晝夢:「叫紅薩打抑制針試試。」

  奚理:「這樣好嗎?」

  奚晝夢:「那你臨時標記她?她還不願意呢。」

  奚晝夢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口氣比平時多了幾分不悅,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佔有慾,只不過從現在起才浮出表面。

  池月杉這個角色的創作過程奚晝夢也只是提供了名字。

  人就是這樣,名字彷彿是烙印,池月杉的靈魂上都有她的印記。

  池月杉的手跟細皮嫩肉壓根不沾邊,被奚晝夢的手抓住,指腹摩挲著池月杉手上的繭子,又泛起微微的不悅。

  作者到底給她安排的什麼過去?

  剝掉外衣的軀體傷痕纍纍,像是從小就顛沛流離,壓根沒嘗過什麼甜頭。

  所以喜歡香草味的抑製劑?

  可香草味的抑製劑在所有口味中並不算味道好的。

  這手的指甲也被奚晝夢塗上了艷麗的顏色,像是她強行讓池月杉染上她的味道。

  一如取名,一如她明明可以在抑製劑失效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奚理。

  但奚晝夢循著本能行動。

  她要池月杉站在自己這一邊,也需要再近一點,知道這個小傢伙的過去。

  方便她創造顛覆命運安排的未來。

  「我也不願意。」

  奚理嘆了口氣,心想:還沒變成alpha就一股alpha的霸道。

  不過從小就這樣,看著正常而已。

  他一向覺得奚晝夢就是一座死火山,山頭終年落雪,寒風凜冽。

  但世界上哪有絕對的事,喜歡不講道理,佔有慾不講道理,信息素更不講道理。

  命運要你往東就往東,要你跟誰就跟誰。

  匹配百分百是另一種抗衡?

  還是另一種命運的「我要你遵從」?

  奚晝夢在池月杉的手背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系統頭皮發麻,覺得這壓根不是正常女同的喜歡,反而有點像一種絕對的標記。

  abo世界的標記尚且能解除,可奚晝夢的標記宛如烙印在靈魂。

  不過她本來就算遠超位面的靈魂,池月杉從某種意義上說,算是因為奚晝夢才被賦予的生命。

  這比任何親密關係都要牢固。

  「天亮之前把人帶過來吧。」

  奚晝夢淡淡地說。

  奚理不樂意了:「你是我上司嗎?對你哥尊重點!」

  奚晝夢敷衍地嗯了一聲:「謝謝哥哥。」

  奚理都要氣笑了,「你還不得求求我,不是晚上還要參加老三的新品走秀嗎?」

  奚晝夢:「那有什麼的,大不了我親自上。」

  奚理吹了個口哨:「你還說你不喜歡她?」

  奚晝夢:「這就是喜歡?你未免太膚淺了。」

  奚理憤怒地掛了電話。

  忙音之後一切恢復了寂靜,奚晝夢毫無困意,她趴在床邊,端詳著池月杉這張臉。

  心想:聞星火有什麼好的?

  【系統:她有什麼好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奚晝夢沒理它,她直接打開光腦,在這個凌晨利用自己的許可權,找到了一年級alpha新生的資料,發了一條消息給凌熏——

  「有空見一面嗎?」

  【系統:你想幹嘛啊???】

  奚晝夢發了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撤回了。

  她的臉上泛起無奈的笑,像是驚愕自己此刻的衝動。

  這個時候也沒繼續睡覺的心情,奚晝夢坐到了桌前,抽屜一拉全是文件袋,不過每一個封面都加了指紋鎖。

  全是她這些年的整理的線索。

  【系統:你又要重新梳理一遍?】

  奚晝夢:你要是有點用還需要我這樣?

  她打開了最新的一個文件袋,是每一次她記錄大事件的對比。

  依然能發現事件出入和她殘存記憶的不同。

  像是遵循了大框架,卻有細小的不同。

  *

  池月杉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就先摸自己的奶。

  發現上面還貼了吸水貼,這玩意有點高級,是池月杉根本捨不得買的東西。

  基本是給貴族小姐夏天吸汗的東西。

  不過還是很多人不喜歡,覺得止汗珠更方便。

  但孔就那麼點大,這玩意貼上去還非常管用,也不會浸透衣服。

  就是睡裙深v,掀開被子后還有點冷嗖嗖。

  這衣服也太……

  好像是睡衣又像是情趣睡衣。

  池月杉下意識地找奚晝夢,隔了兩秒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貼著抑制貼,發情期無法抑制的情潮褪去,甚至是前所未有的乾爽。

  池月杉掀開被子又上上下下檢查了。

  脖子還疼,胸口的紋身很紅很紅,彷彿那塊皮膚被人特殊「關照」過一樣。

  下半身也沒那種洶湧失控的感覺。

  池月杉就一個字——

  爽!

  問題是發情的是兩個人,按照宣平的oo戀小說,怎麼也得是她倆互相那什麼。

  為什麼回憶起來全是自己被……啊。

  奚晝夢有沒有爽到啊。

  都這樣了,還要欠她嗎?

  池月杉的睡裙掀起,人盤腿坐著,壓根沒穿貼身的內衣。

  奚晝夢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

  她不知道是該痛恨這比原世界優越的視力,還是該好好欣賞。

  池月杉反而被嚇了一跳——

  「你有病啊!站在那裡不說話!」

  罵完她又有點擔心奚晝夢,但一看到對方她就想到那些動作和交疊,瞬間又漲紅了臉,預設好的那種心平氣和變成了惱羞成怒——

  「你不、不許過來!」

  奚晝夢關上門,她這條裙子很哥特。但很有她的個人風格,繁複又奢靡,走過來的時候裙擺層層,彷彿走在盛開的黑色玫瑰上。

  池月杉的威脅毫無用處,奚晝夢坐到床沿,她低頭,嗅了嗅池月杉的味道。

  池月杉下意識地推開,卻不料嘴唇擦過奚晝夢的臉頰,昨天鋪天蓋地籠罩她的信息素消失,只有一貫的清茶香水。

  她心裡沒由來地漫上失落。

  下一刻奚晝夢拉起她的手,池月杉這才反應過來——

  「靠!誰給我塗的這麼丑的指甲!」

  肇事人掀了掀眼皮,「真不好意思,正是在下。」

  她的拇指摁在池月杉手臂的針孔,池月杉嗷了一聲:「你還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會要把我的器官拿去賣了吧!奚晝夢你、你你這個毒……唔!」

  池月杉的喋喋不休都被對方的嘴唇堵住,一雙碧綠的眼眸布滿震驚。

  奚晝夢的口紅徹底□□紅了池月杉的唇,她的眉毛盪起渾然天成的楚楚可憐,竟然還帶著幾分委屈:「你不僅強上了我,居然還嫌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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