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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你好了沒有!

  突如其來的蟲潮也引起了監測警報。

  奚明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身邊的下屬盯著全息地圖上幾乎同時爆發的蟲潮,緊張地問奚明光:「指揮長,沈元帥的總批複還沒下達,我們這麼先趕去B-878星球真的合適嗎?」

  總指揮長看都沒看她,「我是看批複做事的人?」

  奚明光在家的時候活像個不管事的,在遠征軍里簡直是個活閻王,一般人看到她都得閉上嘴。

  更別提連沈獄之前都是她的下屬,壓根沒人敢在她面前擺譜。

  奚明光指了指奚晝夢實訓的星球:「這邊情況最嚴重。」

  她垂著眼,想到奚晝夢之前的請求,或許壓根不是請求,是命令。

  這丫頭是早就知道了嗎?

  秘密那麼多。

  一方面她又很擔心,畢竟蟲潮來臨引起的蟲輻射會造成奚晝夢的分化,她很怕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對方被攻擊。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飛船以最快的速度往B-878星球去,中途奚明光接到了沈獄的加密通訊。

  沈元帥沒聚餐的時候弔兒郎當,她跟奚明光打了個招呼后開門見山地問:「你還記得當年的秘密么?」

  奚明光瞬間明白她指的什麼,嗯了一聲。

  沈獄想到藍嵐還是覺得心疼,又慶幸對方還活著。

  可是這些年藍嵐的秘密治療一直無人知曉,她連軍籍都已經註銷了,最近卻又有被重新調查的痕迹。

  沈獄:「我覺得我的懷疑沒錯。」

  奚明光:「你知道沒有證據是要付出代價的。」

  艙內只有奚明光在,飛船急速前進,周圍的漂浮物飛速地略過。

  加密通訊視頻里沈獄的面容嚴肅,她甚至有些激動:「可是前輩,藍嵐就是證據,現在有人要毀了證據。」

  奚明光:「那要怎麼說?說女王是蟲族?」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這是真的那太駭人了,意味著我們被蟲子玩弄了幾乎千年。」

  沈獄:「那你覺得當年你alpha祖母的死是意外嗎?」

  這幾乎讓奚明光啞口無言,偏偏沈獄還乘勝追擊:「為什麼當年臨姨會突然病故?」

  「你們奚家的秘密讓那個人沒辦法心安理得!」

  沈獄似乎很想發狂,但她壓低了聲音,手撐在桌上,紅著眼眶地對奚明光說:「更何況當年你差點就沒辦法繼承奚家,如果你不和奚理的父親結婚,奚家所有都會回到女王的手上,包括你們奚家初代家主是如何起家的秘密。」

  奚明光:「是,但是沈獄,你不能衝動。這件事一旦被揭穿,我們帝國的信仰都會崩塌的。」

  這件事沈獄提過,從那年蟲潮姜知死亡、藍嵐重傷開始。

  很多人都覺得藍嵐說的是胡話。

  怎麼可能從戰場看到女王呢,女王一直在王宮從來不踏出一步。

  又怎麼變成蟲族?

  這些最後變成藍嵐精神創傷的表現,在她再次昏迷后連同檔案一起被銷毀了。

  沈獄保留了一份,她當年軍銜不高,借著奚明光的特權註銷了藍嵐的軍籍。

  卻沒想到多年後還是有人念念不忘。

  她已經受夠了藍嵐昏迷這些年的孤獨,也受夠了守護帝國對抗來歷不明蟲族的日子。

  一個秘密揣在她的心口,哪怕奚明光質問她又不是她親眼看到的憑什麼相信。

  她也只能紅著眼說藍嵐說的我都相信。

  畢竟那時候藍嵐都快斷氣了。

  她肺部變成了纖維,血液都是毒素,藍綠色的血幾乎打濕了沈獄的衣襟。

  「信仰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沈獄深吸一口氣:「信仰崩塌了,再建一個就是了。」

  她咬牙盯著屏幕那邊的前輩兼少時走到中年的朋友:「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深信不疑嗎?」

  奚明光沒回答,她只是盯著全息地圖上不斷泛紅的點,最後鄭重地點頭,繼而對沈獄說——

  「你說的這件事,我覺得可以和晝夢說。」

  她想到奚晝夢當時的神情,又泛起點心疼。

  「這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藏了很多秘密,我不知道怎麼幫她。」

  *

  比起需要幫忙的奚晝夢,池月杉覺得自己更需要幫忙。

  她差點要被奚晝夢咬死了。

  但比起咬死,她覺得被捅穿才是最恐怖的。

  她幾乎不自覺地往後挪,可是每次想要逃,都會被那看似蓬鬆毛絨的尾巴不容推拒地勾回來,以至於她生出了自己是被活生生困住的錯覺。

  心底泛出的燥熱和匹配百分百的戀人散發的信息素就足夠讓她的發情期提前了。

  這種情潮和外面的山雨一起的幾乎要把池月杉徹底給泡發。

  她甚至聽得到那個地方的聲音,太過親密伴隨的羞恥感都要被這種感官給淹沒。

  外面很潮熱,山洞裡又很乾燥,衣服都落在一邊,被如此火熱的氛圍給蒸幹了。

  池月杉哭也哭不出來,也不知道這特么是第幾次了。

  更不知道外面幾點,什麼蟲潮什麼輻射什麼標本什麼實訓。

  她的腦子簡直是一團漿糊,成結的疼到極致伴隨著被填滿的飽脹心海,讓她有種自己上了雲端又跌進地獄的錯覺。而且她明顯感覺自己被很難控制本能的奚晝夢咬得渾身都是傷口,紋身好像都要被要被毀掉了。

  而且抬腳要踹人只會方便奚晝夢做出更喪盡天良的事。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奚晝夢的信息素是晨霧的那種冷和苦,也沒什麼攻擊力,只會讓池月杉覺得好聞,覺得不滿足。

  但那時候不滿足是短暫的,畢竟奚晝夢花樣多,無論怎麼樣都能把她搞得非常失態。

  池月杉自己也不太會害羞,到興頭的時候甚至還會朝奚晝夢索取。

  但是……

  可是……

  怎麼會這樣啊!!!

  現在對方信息素帶來的侵略感宛如天崩地裂,把池月杉弄得頭都要爆炸,她下意識地去摸那個地方,下一秒又嗚咽出聲。

  池月杉只能茫然地盯著這山洞乾燥的洞壁上開出的野花瞧。

  山洞怎麼會有野花呢,開得還挺好看。

  她的思緒根本毫無邏輯,下一秒風又吹進來,池月杉又情不自禁瑟縮一下。

  不知道哪裡又惹怒了這頭禽獸,更是無處可逃。

  那幾朵花都因為不斷後退的池月杉連累被撞掉了。

  奚晝夢的眼睛通紅,在外面淋了雨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讓染色的長發掉了色。

  可能是這顆星球的雨質不一樣,可能是她現在狀態更不一樣。

  原本染的棕色褪去,幾朵白色的野花砸在奚晝夢的頭上,又簌簌地往下掉。掉在熱潮里,被撞進某個深處,心好像都要跟這也野花一樣顫抖了。池月杉抱著奚晝夢,奚晝夢甩了甩頭髮,但汗水又把她的發粘在臉頰,連帶著花也粘在唇邊。

  奚晝夢伸出舌頭卷了一下,直接把那朵花掉在了唇上。

  池月杉大口喘著氣,很想罵人。

  但又沒力氣罵。

  腺體很痛,嘴巴也痛,耳朵痛,紋身痛胸口痛哪哪都痛。

  怎麼有人連我的腳踝也要咬啊,是不是犬科都是這樣啊。

  不是狗也愛咬人。

  我要不要去打針啊。

  她眼神都獃滯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活像一副畫。

  被囫圇塗抹的打上烙印的,奚晝夢的名作。

  外面的天徹底黑了,雷聲還在繼續,風雨還在繼續。

  甚至還有令人發麻的窸窣聲,伴隨著爆炸聲。

  奚晝夢的尾巴收了回去,她的尖牙和耳朵也消失了。

  她看上去人也沒有完全恢復,眼神還是朦朧的,一邊叼著花去蹭池月杉的嘴唇,池月杉想推開她,又被對方當成擁抱,親親熱熱地貼在了一起。

  「你好了沒有……」

  池月杉都快昏過去了。

  被標記的感覺果然名不虛傳,和論壇深夜板塊說的一樣。

  池月杉舔了舔嘴唇,疲憊地閉上眼。順勢埋在奚晝夢的懷裡,嘟囔地問:「可不可以出去了啊?」

  絕對不止過了一個晚上吧,感覺都好久好久了。

  外面的雨根本沒有停過,月亮也不曾落下,給池月杉一種奇異的感覺。

  像是這天地只剩她和奚晝夢兩個人。

  一個輕柔地吻落在她的額頭,奚晝夢的聲音沙啞無比。她這種龜毛的人其實特別不出汗,連平時睡在一起她也是嫌棄嫌八,恨不得把池月杉伺候完就行了,自己無所謂。

  畢竟一來一回地肯定又要鬧點別的。

  就算有AI機器人也不可能把池月杉抱去洗澡。

  池月杉更是不可能把她抱去洗澡。

  煩得奚晝夢恨不得直接在浴池裡搞。

  但是池月杉不喜歡,她有點怕水。

  現在奚晝夢難得神清氣爽,長久以來的憋悶一掃而空,但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有準備的二次分化沒有那段記憶里的狼藉,但也同樣體面不到哪裡去。

  但此刻是風雨大作的萬籟俱寂,奚晝夢的聲音彷彿被雨聲模糊,溫柔得池月杉都要陷入夢境。

  奚晝夢:「不行,你睡你的,我干我的。」

  池月杉醞釀了一會,終於還是憋了點力氣罵她:「你這個王八……」

  又被堵了回去。

  她想:這特么蟲潮都來了這個人還有空睡我!未免太誇張了!

  我可沒有被那種丑東西圍觀的愛好啊!!

  奚晝夢像是明白她在想什麼似的,喉嚨里滾出一聲笑。

  那朵被她咬過的花落在池月杉的身上,又被人吻碎,奚晝夢看了眼外面的風雨,耐心地哄池月杉——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池月杉哼哼唧唧不情不願地翻身,眼淚壓根沒辦法憋回去。

  她罵罵咧咧但沒什麼效果,畢竟嗓子都軟了,嘴唇腫得沒法看:「alpha了不起嗎?」

  奚晝夢心情很好,就算這裡沒什麼光,但山洞外的月亮不知道為什麼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依舊高懸,還能掃進來一些,足以讓池月杉看見奚晝夢此刻的神情。

  的確如突然第一次見面那樣的感嘆。

  這個人簡直好看得不像個人。

  就是以前太冷,哪怕在笑,也沒有半點人氣。

  現在她好像被拽下來了,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有沾染紅塵的一天。

  為我拭去眼淚。

  為我吻開陰霾。

  和我共赴未來嗎?

  可惜池月杉還沒來得及多得意一會,發情期提前帶來的高熱又瞬間把她擊穿。

  怎麼又來了啊!!!

  匹配百分百而且已經完全標記的alpha近在咫尺,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這具身體天然的基因缺陷因為伴侶而修復,一切都猶如新生,甚至消弭了奚晝夢因為抵抗蟲王意識的後遺症。

  唯一讓她不滿的還是腦內系統非常煩人的提醒。

  以前這種時候它都不吭聲,現在口氣簡直不要太猖狂,也不遮掩幸災樂禍了。

  【百分之一百三十的受孕率啊!】

  【你以為這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嘎嘎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啦!】

  【有什麼比不想要小孩的人有小孩更好玩的事兒呢!】

  奚晝夢氣個半死,又沒辦法,力道一下子沒控制住。

  池月杉嗚了一聲,淚眼朦朧地掐她。

  奚晝夢去吻她咬出血的嘴唇,無奈地說——

  「敗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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