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做個遊戲
阿彪大概是看到了我慌張的動作,不由得笑了起來,很溫柔,不明分說的我被他的笑容給吸引住了。
他將我手上的酒杯拿走放在了茶幾上:“我給你倒酒,但是你可以不喝,如果你想喝那也可以。”
我有些局促,麵對著突如其來的改變還有些不適應,這一次的他和上一次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他認真的看著我,語氣溫和,談吐清晰優雅,跟我解釋著那天的他為什麽那麽邋遢,原來是因為他去公敵的時候弄濕了衣服,所以換上了工地工友的衣服,那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像喝點酒,然後來到這裏遇到了我。
一開始這裏的人看到他的裝扮,給他上的都是最便宜的酒水,就連姑娘都是一般的,不過就算是一般的姑娘也看不上他,不是不願意就是被嚇跑了,雖然當時我也有想逃跑,不過還是留下來了。
我就這麽聽著他說,他還給我道歉,說那天都我太粗魯,而我卻紅了臉,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他繼續低聲跟我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他說他是白手起家,年輕的時候什麽都做過,後來有了一些積蓄開始自己開公司,成就了現在的他。
這也就解開了我心裏的疑惑,為什麽事業有成的他卻是滿手老繭,這都是歲月給他留下的。
阿彪跟我說話的時候,我不自覺的看著他的眼睛,而他也一直那麽看著我,他的眼睛裏似乎有一片星光,隻是我還看不太清罷了。
他說他對這座城市沒有好感,除了我。
他來這座城市談生意,做了一半卻遭到了一個地頭蛇的幹擾,原本可以賺錢的生意此刻卻隻能保本,但是不繼續做下去又要全賠,所以他現在還留在這座城市。
他用他的手背撫了撫我的臉頰,微笑的說道:“那天沒一個姑娘願意陪我,隻有你願意,我說過會來找你,所以今天我就來了。”
阿彪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喝酒,此刻的他可能有些微醺了吧,臉色有些泛紅,可我一滴酒都沒喝,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我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他又用他粗糙的手掌心摸了摸我的臉:“我要做什麽才能讓你一直這麽單純下去?”
他這句話更是擾亂了我的心智,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是想讓我一直就這麽單純下去嗎?但是他也是經常出入夜場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在這裏,單純是一個多麽奢侈的詞語。
我垂下眼眉不敢再看他,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他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一直在說我,說說你吧,我還不太了解你。”
說我?我有什麽好說的,我跟他不一樣,我沒有冗長的過去,沒有經曆風雨的滄桑,比起阿彪的人生,我的人生一張紙都寫不滿,即使寫得出的故事我卻難以啟齒。
我不喜歡把我所謂可憐的人生放大無數倍的告訴別人,即使阿彪跟我說了那麽多他的過去,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說關於我的一切。
他也沒有逼迫我,隻是笑了笑,動作很輕的攬了攬我的腰:“有男朋友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也許隻是我的錯覺,他拉著我去了點歌台,因為我說我不會點歌,我才來這裏三天,從未點過歌。
他讓我坐在小凳子上,然後從後背環著我,手把手的教我點歌,說話聲音很輕,臉貼著我的脖子,說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低沉而又柔和。
不知道為什麽,他每說一句話,我的心就狂亂的跳一下,我開始緊張起來,不是因為害怕,是一種我還不太明白的情緒。
我下意識的往前傾了傾,想跟他保持距離,但是不是因為討厭,隻是因為緊張。
可是我往前傾一厘米,他就往前靠兩厘米,我們兩個的距離沒有絲毫的增加,反倒是更近了幾分。
我說話都有些顫抖起來:“那……那個,啊……阿彪,我自己來吧,我會了。”
他好像沒聽到我說話,還是抓著我的手點了幾首歌,然後拉著我又坐回了沙發上。
坐在他的身旁,聽著他唱歌,而我靠在他的懷裏,這種感覺居然有種和男朋友約會的感覺。
我使勁的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的手掌很粗糙,我卻沒由來的覺得很溫暖。
也不知道是唱了幾首歌,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走,他放下話筒,抓著我的手:“你什麽時候下班?跟我一起走?”
我不知道他的邀請是什麽意思,也莫名的覺得心髒小鹿亂撞,捏著裙子的一角:“我還沒到下班時間。”
我又湊近了我一些,然後從他的包裏拿出了一遝紅色的鈔票放在我手上,我第一次觸碰這麽多的現金,不由得有些混亂。
在這裏,錢可真是一個好東西,不需要我做出多大的努力,隻需要陪著客人聊聊天,錢就可以輕鬆到手,試想有多少女人就是因為萬惡的金錢墜入了這深淵之中,就連我都感覺到了些許的眩暈。
隻是阿彪一下子給我這麽多錢,他想讓我跟他走,但是我不可以,我連忙將錢推了回去,手有些發顫:“這個我不能收,上次你已經給我很多了,況且我今天還沒陪你喝酒,隻是聽你聊天而已,這個太多了,就算你給我這些我也不可能跟你走的。”
對於我的回答,阿彪沒有生氣,麵上的表情卻顯得很高興,他的大手抓著我的手,錢就在我們兩人的手掌之間:“我今天有些事得先走了,這是你今天的坐台費,你不用太有壓力。”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包,又摸了摸我的臉頰,他的手很粗糙,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排斥,最後他離開了包間。
我手裏拿著錢,心髒還在不停的跳動,這可是我一個月才能賺來的錢,而且還要被人占盡便宜,喝酒喝得胃穿血才能換來。
錢和阿彪,這中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從那天之後開始,他連續三天都來找我,每一次都會早早的過來,每一次都不會勉強我喝酒。
我們一起聊聊天,他有時候在包間裏會抱著我就那樣靠著睡覺,到最後他會留下一遝錢然後離開。
他看起來很高興,但是我卻越發的不安,每次我拿他那麽多錢,但是什麽也不做,這個欠來得實在是太輕鬆了一些。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阿彪,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你給我那麽多錢,可是我什麽也沒做,我很不安,甚至讓我覺得是一種折磨。”
沒錯,是一種折磨。不是那種肉體上或者是言語上的折磨,而是一種心靈的折磨,讓我整日都變得不再像我自己。
“我不是說過嗎,想讓你跟我走,雖然你拒絕了我,可是我希望我能打動你。”他微笑的看著我說道。
我也沒由來的開始緊張起來,阿彪看起來那麽穩重,可我卻覺得他說話有些許的輕佻,但是和那些地痞流氓的輕佻不一樣,他說的話總是能挑起我心裏的那麽一根弦。
我再次拒絕了他:“我不會跟你走的,你給我的錢我可以還給你,你下次就不要再來了,你打動不了我。”
阿彪微皺了下眉頭,撩了撩我的頭發:“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娶你,你跟我回家,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年紀比你大的話。我知道在錢的方麵你肯定有你的難處,但是以後你不需要為了錢而為難,我可以無止境的寵著你,至於你對我,至少你並不討厭我。”
我愣住了,阿彪這是在跟我表白嗎?這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但是其實我早就有了答案,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從第二次見到阿彪,他對我的溫柔和寵溺,我的心髒已經告訴了我,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類似愛情的東西,即使還沒到愛,至少我對阿彪是喜歡的。
阿彪的表白,如果我再衝動一些,也許我就答應下來了,可是我知道喜歡就是一時的衝動,即使是阿彪,他對我肯定也有那麽幾分衝動,所以我需要冷靜。
至少,我需要告訴柳娘,希望柳娘能給我一個答案。
阿彪讓我送他出夜總會,他一直拉著我的手,有種錯覺,出了這個夜總會,我就會是他的人。
在他上車離開之前遞給了我一張名片,我這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電話和他的全名。
袁智德,房地產公司董事長。
他撫著我的臉,低身在我唇邊淺吻了一下:“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答案,不過一周後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如果你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然後跟我回家。”
我想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都無法抵抗這樣一個人的表白吧,我很佩服當時才十八歲的我竟然忍住了。
當他離開的時候,我才有些許的不舍,盯著他的名片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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