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多說無益
聽到這個,我的心有些沉,很想立刻就問問胡炎明和他妹妹進展如何,但我沒有理由,隻得忍著,心裏癢,也的忍。
我不是查你,馮哥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咱們回頭再說,我就是逗逗小玉玩的。詹天其繼續忍耐著,嘴角牽起的笑容很是勉強。這樣,今兒咱倆飯也吃完了,我送小玉回去,然後我單獨和她聊聊,覺得成,就會給她安排,全是看您麵子。
行了,你們聊。馮雪坤將了口火氣,起身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表現,別讓我失望,我回家陪你嫂子去了。
知道了,哥。我連忙起身準備送他出門,見他揮手示意不用,我便打住了,目送他離開,又坐回飯桌上,心裏有些沉,因為是傅金濤的女兒,這馮雪坤以後我真要加把勁才能擺弄明白,才能信任我,給我支場子,現在暫時是不可能了。
慕青。
我剛坐下身,詹天其忽然喊道。
我險些中計,差一點就回應了,在沒有確認某些事之前,我能掩飾就要掩飾到底,畢竟我身材還沒恢複,臉也有些許變化,加上周小玉這鐵證的身份,隻要他不是查的很徹底,把周小玉被拐消失的十幾年也一同查出來,就還有機會死賴到底,我抬起頭微笑著,裝著茫然的看著他,陳總,您?您覺得怎麽樣?
現在還看不出來。詹天其笑了笑,沒吃晚飯吧?見他要叫服務生點菜,我連忙打住了他。
我吃過了。
明兒就上班吧,我理解你,不會跟別人說。詹天其試探著又說道。
我不太懂陳總您在說什麽。我微笑著,繼續硬著頭皮裝著,隻盼望他會猶豫。
我真的愛過你,所以,我不會忘記你的眼神,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詹天其很認真的看著我。
我的心莫名的有些震撼
你表現的很好,差點把我騙過去了,雖然你變了很多,又多日未見,別人也許認不出來,真的愛過你的人怎麽能認不出來呢?詹天其補充道。
這兩句話直接讓我裝不下去了,本能的低下頭去,眼眶濕潤了,邱良亦是如此啊,大著肚子,帶著墨鏡的我,他也認出來了。
不可否認的是,我敢說即便是胡炎明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詹天其沉默了幾秒,深吸了口涼氣,忍不住追問,為什麽?
你,你應該知道的。我以為他問我為什麽要掩飾身份。
為什麽,我去接你,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了,後來又不聯係我,是因為不相信我嗎?詹天其不得不詳細的解釋問題。
我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我替你回答吧,因為你懷疑我。詹天其顯得有些激動,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將剛剛馮雪坤沒有關上的房間的門關了上,頓時外麵的噪雜聲被隔離,房間內安靜的可怕。他又走到我麵前,憑良心講,我對你怎樣?就因為我我是陳美的兒子嗎?
也不全是。我終於繃不住開口了,事已至此,不承認也沒轍了,想搭馮雪坤,卻這麽快撞上他這個不知道該不該信任的人,我也沒辦法,還沒等我慢慢深入查清楚,本還想著他不經常去夜總會,盡量躲著他,查清楚在說的,現在隻得聽天由命了。
不全是?還因為,你愛胡炎明?詹天其反問道。
我我正想說些什麽,卻被他激動的打斷了。
我詹天其哪裏比不上他!詹天其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硬生生的從椅子上拖起來,衝怒吼著,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鮮少見他這般激動,不顧形象的,那三年,是我守著你,不是他,我對你掏心挖肺,什麽都說了,你還要我怎樣?就那麽不信任我?我大老遠跑去接你,你連電話都不接?
天其,不要這樣我有些亂,肩膀被他抓的生疼,但又不敢掙紮,不知道怎麽解釋當時那種困境,和對他的懷疑了。
不管上一輩恩怨如何,我媽是怎麽對你的,可我為了你威脅我媽,也讓我媽也傷心了,也幫你把事情都解決了,你是不是該釋懷了?如果不是我媽病倒,我還在外麵,根本不想回來幫她,我也恨她,恨她這麽折磨我喜歡的女人!詹天其吼過之後又恢複了冷靜,鬆開了抓著我肩頭的手,任憑我坐回椅子上,慕青,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天其,我真的有我的原因。我不得不解釋了。
說,什麽原因,我聽聽,如果你對我說你是愛胡炎明的,那就別說!詹天其扯來椅子,坐到我對麵,極其認真的看著我,那眼神倒是有些讓我恐懼的意味兒,和曾經大相徑庭。
或許是我經曆太多,太敏感,他的眼神讓我遲疑了下,並沒有立刻把什麽都和盤脫出直接把心裏想法說出來,而是先試探著問道,我們的那盒錄像帶,是怎麽到胡炎明手裏的?
聽到這個問題時,詹天其笑了笑,是我給的,那又如何?
你給的?我懷疑的看了看詹天其,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
就是我給的!詹天其強調道。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整個人都萎了,泄了氣的皮球似得坐在那裏,失望的看著詹天其,渴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要那麽做?
因為我至少要證明,我是男人啊!詹天其咬著牙根,從齒縫裏吐出這幾個字來,這一瞬間,滿滿的痛楚都爬上了他的臉。
霎那間,我自責極了,真的是禍從口出,當初的一句無心話。
你知道讓你愛著的男人,侮辱我,我是什麽感覺嗎?詹天其冷笑了一聲,不管在痛楚在激動他也沒有落淚的意味兒,深吸了口涼氣,從桌子上拿起手帕,又擦了擦手和嘴角。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不禁低下了頭,我很清楚,胡炎明那死德行,本就因為我看詹天其不爽,聯係上稍微刺激他下,他就能罵出口,從來也沒見他把誰放眼裏
可想起當時的情況,我還是有些疑問,照他詹天其的解釋,他們應該是先聯係上,後將錄像帶給胡炎明。可胡炎明當時我記得很很清楚,他是說,他找他確認,那如果是確認,應該是先拿到錄像帶,後確認的吧?
先給他錄像帶,和後給他錄像帶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後者情有可原,像他說的,他證明他是男人,畢竟那種事對於男人來說衝擊力很大,而且弄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如果是前者,我就要小心了。
當時情況怎麽樣的,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麽聯係上的。我試探著說道。
過去那麽久了,我也不太記得,好像我打電話到他手機上找你,然後把胡炎明惹了,吵了兩句,然後我就把錄像帶給他了,我覺得沒什麽,我們之間跟有沒有上床又有什麽區別,證明下我是男人詹天其輕描淡寫的說著。
你先告訴他,錄像帶裏麵的人是你?我試探著又道。
沒有,讓他自己看看猜到是我,不是更好?至少對於我來說,也算出口氣詹天其毫不掩飾的回應。
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但我還是有些許懷疑。我知道胡炎明口沒遮攔,但他不可能告訴別人的,這件事怎麽又會鬧的很多人都知道
有人故意放風,讓我顏麵掃盡!詹天其打斷我的話,十分認真的看著我。真是夠卑鄙的!
我頓時有些傻眼,胡炎明?我相信胡炎明可能會言語傷人,但我不相信他會把這種事放風出去,他不是卑鄙的人啊。
可是放風出去的人,除了我,和胡炎明,剩下的在這個城市裏隻有他詹天其自己了,他自己怎麽可能?讓自己這麽難堪?那難道真的是胡炎明嗎?胡炎明會是這麽卑鄙的人嗎?
你沒有查一下嗎?到底是誰放的風出去?我試探著又問道。
詹天其沒有回應我,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臉色越發的凝重,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
我下意識的低眸,不敢在看他的眼睛,躊躇兩秒,連忙道,該死的胡炎明!這麽卑鄙,也怪我,對不起,我不敢為了證明某些事,對胡炎明那麽說。
不管真實情況到底是誰放風,此刻的我隻能這麽說。
沒關係,過去了,現在也沒人討論什麽。詹天其這才微微露出笑容。
我點點頭,勉強的應了一聲,嗯。
該你回答我了,除了錄像帶還別的原因嗎?詹天其忽然問道。
這樣明顯的問題,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了,直接說出來懷疑他是殺人的主謀之一?
沒有了,我隻是很難受,以為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我低著頭,用紙巾擦著眼淚,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對不起,也傷害了你,沒想到,都那個時候了,你還想接我回來。
詹天其這才又笑了,起身走到我身邊,站在我身後,雙手搭在了我的肩頭,輕聲說著,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知道你們分手,我心理很著急,隻是我找不到你,一定遇到很多困難吧?我聽說,你是要殺胡炎明的主謀,而且還死了兩個人?
提到這個問題時,我眉心起了褶皺,心跳莫名的快了,他怎麽好像刻意的想提起那件事,但又好像不知道那件事真實情況的樣子,是想試探些許什麽嗎?躊躇過後才回答他,我是被陷害的,我懷疑是胡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