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他都沒喊冤
洗手間。那女孩指了指公用衛生間。
我趕忙扶著她進去,看著她趴在馬桶上一頓吐的樣子,還真像當年的我。
這兩個賤男人。那女孩咒罵著,很是生氣。
兩個?就把你喝成這樣?我下意識的確認著客人的數量。
嗯。那女孩眯著眼睛點點頭,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險些給我撲倒。
另一個男人什麽樣子,是不是很高?我試探著問道,但越發的覺得不可能,因為胡炎明和彭學東兩個人來這裏喝酒很怪異啊,胡炎明自己都說,平時沒時間的。
那和彭學東喝酒的男人是誰呢?
我很好奇,這樣一個人會和誰在這裏喝酒。
都很高啊。女孩稍顯不耐煩了,她身材嬌小,所以看彭學東的身高也不低。
你們這包的客人,是熟客嗎?經常來嗎?我試探著拍拍那女孩的肩膀,再找點其他線索。
我不知道,我也新來的。那女孩醉醺醺的回應我。
躊躇兩秒,我又試探著問道,他們都說什麽了?能不能講給我聽,是上下級,還是別的什麽關係?
你怎麽問這麽多。那女孩一把推開了我,很是戒備的轉身醉醺醺的出了衛生間。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在這裏上班的,像雨桐那種蠢貨,已經不多了。
隻好偷偷摸摸的又返回去,趁左右無人,便透過門玻璃,往裏麵看了下,不是胡炎明
但我鬼祟的動作好像引起了彭學東的注意。
我不禁嚇一跳,趕忙起身裝著要走,但彭學東已經走了出來。
他好像很緊張很敏感,看到有人鬼祟趴門,立刻臉色很難看,直接走出來看情況。
小姐?
看著我的背影,見我穿工作服,他下意識的發聲。
我嚇的手心都出汗了,生怕他繞過我身子過來看我的正麵,緊張的心跳的賊快。
這時,佳文從樓梯口走過來,看著我的眼神很不友好,麗華,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我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粗,靈機一動回應,我找不到剛剛的包廂了。
那個。佳文指了指對麵的門。
我憨憨一笑,趕忙轉身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便又被我剛剛陪的客人給抓住了,直接給我按倒在了沙發上,我正想掙紮,眼角的餘光發現佳文和彭學東都在門口往裏麵看。
我隻好盡量將自己的臉藏在我陪的客人臉頰邊,雙手妖媚的樓主了那客人的脖子,哥哥,人家剛剛出去吐了一下,好多了,咱們繼續喝酒啊。
見他們離開,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應該不會露餡吧,但是難說啊。
我陪客人喝了幾杯酒,趕忙又裝著喝多,要出去上廁所。
你怎麽這麽多屎尿。我陪的客人有些不高興,剛剛不是要退台,不要錢嗎?
哥,您別生氣,不要就不要,陪你高興就行。我憨笑著伸手摸了一把客人的臉,他興致一來,又把我壓在身下,想胡亂非為。
那幹一下是不是免費?
聽到這話,此刻的我,已經沒有曾經那麽淡定麵對了,險些不會應付男人,險些亂,稍微鎮定,我一把掐了他的腿跟,起身推開他,便笑道,我可不隨便和男人出去的,一會兒再談這事兒。斜眼順著門縫瞄著房門外,見對麵包廂的房門開了,彭學東可另外一個男人走出來,我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那男人我不認識,身材有點發福,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了,看上去很有範兒。
我眉頭緊擰見他們離開,我也打開了房門,準備出去,卻見佳文摟著彭學東在角落裏嬌嗔,明天還來嗎?人家都想你了,人家那個明天走了呢。
你為了你那點業績,也夠拚的,明天我看看我們家那主子有沒有事,沒事我就過來找你,謝謝你今晚給我的消息。說著,彭學東拿出一疊子錢,塞進了佳文的胸口,別告訴任何人。
聽到這個,我心頭一震,今晚給彭學東的消息?是我,還是老何的?
討厭,人家隻跟您親。佳文將熟透了的酒醉後的女人的嬌嗔嫵媚,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才不信,但是如果你有辦法讓我相信了,什麽房子車子,都少不了你的。
見彭學東離開,佳文看到了我,我沒有慌,很從容淡定。笑眯眯的走過去,佳文姐,有點喝不動了,年紀大了,胃都喝傷了。
不能幹就別幹,試驗期不過,你就走人。佳文很輕蔑的掃了我一眼,並沒有其他的神色。
我的心稍微落定,應該彭學東沒有懷疑我什麽,隻是一個普通的坐台女,剛剛好在對麵坐台怕走錯房間,趴門看一眼很正常,我這副打扮,不仔細看他也認不出來我。
佳文姐,您別這樣。我上前親昵的挽住了佳文的胳膊,從手包裏拿出幾百元錢塞給她,這不多,給佳文姐買件衣服,等以後賺多了,一定少不了您的。
算你會來事。佳文這才有些笑容。
剛剛那是你情人吧?很年輕很帥氣嘛。我憨笑著問道,雖然彭學東長得一般,也不年輕了,和佳文旗鼓相當,但這麽說,佳文總是開心的。
還有錢呢。佳文扁扁嘴,聽這語氣和彭學東很相熟。
我怕佳文起疑心,沒有在多問,佳文姐,真的不太舒服,我先回家休息下,明兒再來唄,第一天適應適應就好,也不打算今天就非要賺什麽錢
回去吧。佳文拿著我那幾百塊錢,轉身揚長而去,錢就像白撿一樣,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生活。
見她離開,我連忙拖著長裙子便往樓下跑,見彭學東摟著那個五十歲男人的肩膀往外走,我本能的往前追,追到門口,人就已經上車離開了。
我在大廳明亮的燈光下,幾乎看清了那男人的樣子,很有特點,鷹鉤鼻,濃眉眉梢上挑,肌膚眼色適中,有點禿頂,一臉橫肉。
我沒有在去跟蹤,實在也不知道跟蹤有什麽意義,至於那個男人,好像也沒什麽,如果隻是生意夥伴,也說得過去啊。
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離開夜總會,給邱良打了電話,哥,我離開夜總會了,正往家走,你那邊怎麽樣了?
沒事,再監視,對方再一棟很老的樓裏,一梯二十戶人家的老樓,隻知道他們在五樓,根本沒辦法找!稍微有動靜,老何就跑了。而且,附近他們的人不少,我就算叫邱磊他們過來,動起手來,也占不到便宜,對方可能有槍的。
沒有什麽異常嗎?我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彭學東今晚所指是不是老何的事情。
什麽異常?邱良有些茫然。
你在哪裏,我過去看看。我下意識的說道。
過來吧,實在不行,今天隻能收線,安全為主。邱良很自然的回應,大概是也處於很尷尬的狀態,一個人麵對有些力不從心。
嗯。
邱良告訴我地址後,我乘著出租車到附近,邱良開車過來接我,才又返回剛剛的地點,一處很陰暗,很隱秘,很適合觀察前方那棟老樓的地點。
老樓的確很老,長長的樓體,隻有這一個門洞,一個樓梯,二十幾戶人家。
樓下一排底商商鋪很雜亂,賣什麽的都有,小飯館水果攤,很明亮,來來往往很多人,人很雜。
有些許目光犀利的,看似普通平頭老百姓,但那動作行為都有些詭異,買水果的,在水果攤一買就是一個小時,飯館裏坐在門口看似在吃飯,但桌子上的菜早吃光了。
這老何這麽小心,這麽死藏,看來和孟凡的死根本脫不了幹係。
忽然,一個身形修長,帶著鴨舌帽口罩的男人映入眼簾。
這身影好熟悉。
胡炎明?我不禁緊張的發出了聲音。
哪裏呢?邱良很詫異,向胡炎明忘了一眼,但是他並沒有認出來是胡炎明。主觀上講,胡炎明親自辦事的幾率是很小的,哪個大哥會單槍匹馬幹這種事。隻是我太熟悉胡炎明了,化成灰也認得,他走路走的很慢,邊走邊打著電話似得,一直咳嗽,好像生病的樣子,這樣子直接和身邊的老何的人解釋了他帶口罩的原因。
你快去跟上他,他一定知道老何在哪個門。我下意識的說道,很是焦慮,沒時間解釋了,小心啊,你們兩個都不準有事!如果他有事,要幫我救他,謝謝哥。
邱良有些茫然,麵對我這樣的乞求,也沒有反對,隻回應,保護人民是我的責任,放心。很是信任我直接下車,怕被發現,很聰明的,扶著一個往樓道裏走的老太太走了進去,奶奶,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我之所以可以肯定,是因為彭學東今天的話,佳文是可以聯係那個女孩的,那女孩在哪個房間,老何自然在哪裏,所以胡炎明,應該是得到準確消息,一個人直接來了。
我屏氣凝神死死的盯著外麵的動靜,趴在車內,生怕被發現了,有任何異動都要立刻通知邱良,氣氛顯得格外緊張,我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胡炎明也找老何是要幹什麽?
我靜靜的等著,越等越慌。
靜靜的望著五樓的方向,幾乎各個窗都是開著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