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罪惡集於一身(1)
我的天啊!
林俊這渣情商也太低了吧?
居然當眾跟律師鬧翻,那可是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了!
可就算是判刑,這有律師幫忙跟法官求情,也好能減少些刑罰期,或者能判輕一點罪啊!
然而他卻不顧一切對律師怒罵質問。
這下好了!
不等胡斌出手,他們就已經輸了。
我暗地想著。
果不其然,那律師聽到林俊這番話後,是氣不住打一處來。
他拿起手皮包,冷冷地說:“你的律師?哼,我還真就不稀罕當了!你愛咋整就咋整吧。”
說完,那律師站起來朝法官鞠躬道:“法官大人,我現在已經不是被告律師,我想提前離席。”
法官沉思了下,沒有回答。
那邊的林俊卻急的不可交關,拉著那律師的手,懊惱地說:“你怎麽了?我不就說你兩句嗎?至於那麽小氣嗎?”
“放手!”那律師冷冷地瞪著他,狠狠地甩開林俊的手,也不等法官說話,就拉著皮包頭也不會地走出去。
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緊緊地看著林俊,目光出奇的一致鄙夷、不屑、輕蔑。
饒是見律師離開,法官這才冷不丁地問林俊:“被告你可認罪?”
“不認!我堅決不認!”
林俊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好!接下來就請被告自己辯護吧。”
法官冷笑著說。
陪審團的人也都緊緊盯著他。
這一刻,林俊就如同被困的野獸一樣在垂死掙紮,其結果還是逃不出被法律製裁的命運。
“那就請被告解釋下,為什麽你所有銀行的流水賬單都跟這本手抄賬簿的記錄全都一模一樣?”
胡斌不著痕跡地再次詢問。
林俊撇了撇嘴角,有些不耐煩地說:“我怎麽知道一樣?或是劉小溪偷偷到銀行裏打印流水賬出來,再抄下來的唄!”
嗬,死到臨頭了,還敢胡言亂語,這林俊也不知拿來的底氣。
胡斌說:“你的說法可行,不過太牽強,所以還是不足於說服別人!所以麻煩你還是給出一個合理而有證據的回答給我們。”
“你!”林俊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死死地瞪著胡斌。
然而法官拿著罪狀又說:“被告,原告指控你除了挪用公款欺騙貨款外、還曾兩次主使他人對原告進行侵害,隻是幸好有人及時相救,原告這才免於幸難,這些你承認嗎?”
“不承認!”
林俊依舊矢口否認。
這死鴨子嘴硬的樣,看了著實讓人討厭。
胡斌冷笑道:“法官大人,這兩起案件,我當事人都均有證人可以作證、還有視頻作為證據。”
法官點頭說:“那好!請原告證人出庭,還有把視頻都播放出來看看吧”
說完,胡斌身旁的助理就從皮包裏拿出U盤,徑直打開投影,沒一會視頻的圖像就在潔白的牆壁上撥放出來。
而這段視頻裏恰好就是那日我在醫院被林俊主使的幾個西裝男追逐的過程。
幸好醫院的走廊、樓梯、還有停車場都有監控,所以這段監控視頻才會那麽完整。
要不然林俊肯定又有借口說是我們在斷章取義,故意陷害他。
由於時間關係,監控視頻都是快進的,所以沒兩分鍾,視頻就已經播放完了。
看著那牆壁上的視頻,林俊的臉色蒼白,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會有視頻呢?明明都已經全部刪除了……”
林俊這話一出,間接就已經承認了他的犯罪事實!
緊接著,周圍又響起一片嘩然!
法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敲了敲木槌,嚴聲地說:“肅靜!”
法庭上又再度安靜下來。
法官冷冷地說:“事到如今,被告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林俊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強硬地說:“這視頻是吳小莉下圈套,故意用來陷害我的。”
丫的!
什麽叫我下的圈套?
明明就是他這渣做的壞事,怎麽說起謊來臉色卻絲毫不改呢?
我還真是低估了林俊這渣的無恥。
我正想不忿地站起來怒罵他一頓,淩烈的手卻緊緊地握著我不放。
我惱火地說:“怎麽老抓著我的手,你沒聽到這混蛋說我說的那麽難聽嗎?”
然而,淩烈卻撇了撇嘴角,若有所思地說:“乖乖坐在這裏看好戲。”
“呃?你還留有後招?”
我狐疑地看著他。
淩烈嘴角微翹,神秘地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邊林俊還一臉毫不在乎地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地看胡斌和我,臉上滿是挑釁的笑。
看得我心裏好窩火。
這邊,法官隻得看著我和胡斌,說:“現在請控方人證出庭作證。”
胡斌微微頜首。
隻見峰哥和尤麗娜一同走進來,在劉小溪身旁站著。
胡斌說:“現這兩位人證,就是幫我當事人逃過林俊毒手的關鍵人。可以說要沒有他們,我當事人恐怕現在也不能出庭來控告他了。”
法官說:“請控方律師開始問答。”
“是。”
胡斌回應,轉向峰哥和尤麗娜說:“請你們分別說出那天的經過。”
接著峰哥如實地說起那天我在醫院停車場裏碰見他的情景。
說完之後,輪到尤麗娜。
鑒於尤麗娜前段時間發癲暴怒的情景,我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不由得緊張地看著她。
尤麗娜想了想,張了張口,卻什麽也沒說。
胡斌忍不住催促道:“尤小姐,請你如實告知那天所發生的事,還有你右手又是怎麽受傷的。”
尤麗娜忽然抬頭看著我。
我緊張得心都快跳到嗓子那裏了。
本以為,再次對上尤麗娜的目光,會看見狂怒憤恨,可謝天謝地她沒有,而且令我欣喜的是她居然朝我微笑了!
我的天啊!
尤麗娜好了嗎?
她不怪我了?
我不禁欣喜若狂地看向淩烈,激動地抓著他的手,說:“尤麗娜,是不是病好了?”
淩烈微笑地點頭,解釋:“手沒好,心理問題已經好了。”
“哦。”我應了聲,心裏不自覺地又湧起負罪感。
這時尤麗娜才淡淡地說起,那天我和她在倉庫裏所發生的事,還有她的右手又是怎麽受傷的。
從頭到尾都很正常,性情仿佛又回到了我剛認識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