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見
「五靈王……」
「加油啊，五靈王！」
「站起來！」
「打倒他！」
……
此時吃瓜看戲的群眾們也紛紛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五靈王都敗了，那麼，又有誰會是那黑暗五靈王的對手了呢？
沒有人了，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城市都將會被毀滅！
所以在這個關頭，所有人都把希望押在了張凡的身上。
「吶吶吶，作為怪獸之王的五靈王居然會得到那些低等生物的支持，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可笑呢？」
黑暗五靈王俯著腦袋，有些嘲諷的說著。
張凡艱難的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可是怎樣也發不出聲音。
這次受傷，太嚴重……
群眾們的叫喊聲越來越大，很快便傳入了張凡的耳中，其中最為熟悉的，就是但順發的聲音！
張凡偏過頭，看著滿臉焦急，淚流滿面的但順發，強行露出了一個微笑！
「就此結束吧！」
黑暗五靈王已經沒有了耐心，既然五靈王這傢伙不願意合為一體，那還是直接除掉為妙！
黑暗五靈王左手指天，直接黑色的五行大陣在天空中閃耀，金木水火土五個大字刻印在五個角落。
那一刻，天地都開始變幻，光線再次暗淡下來，像是瞬間來到了夜晚一般。
「五行封印！」
狂風吹掉了黑袍人的帽子，他的樣子暴露出來，穿著紅色的衣服，赫然是熟悉的豬豬俠！
只是此時的豬豬俠早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的肥臉，大肚腩。滿臉的嚴肅，經歷了場大戰之後，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憨態可掬的豬豬俠，或許在那個時刻，就已經永遠的消亡了……
張凡依舊大口呼吸著，閉上了眼睛，好好感受著這最後一刻。或許，那時的波比，也與現在的自己一樣吧！
張凡默默的想著，眼角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終究是有太多遺憾了啊……
五行大陣旋轉落下，透過了張凡的身體，將其徹底的封死在原地！
方圓一千米之內，盡皆被落下的五行大陣移為了平地！
此時的張凡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只等待著他人的宰割。全身的力量被徹底封印，甚至連動一下都艱難無比。
黑暗五靈王又是一陣桀桀桀地笑聲，「看來，你還是辜負了那些螻蟻們的期望啊！」
說完，抬起自己的大腳板，對準張凡那渺小的軀體。
「不要……」
「張凡……」
但順發徹底不能忍受，一把將李長夜推倒在地，人，在激動之時，便能爆發出遠超平時的力量！
「張凡……」
豬豬俠默默地說著，擦了擦眼淚，「不，那只是五靈王罷了，張凡早已經死了！」
……
「碰……」
大腳落下，濺起無數灰塵……
在無數人的絕望之下，黑暗五靈王得意的抬起了自己的鹿蹄，虎目看著已經徹底消失的張凡，大聲笑了起來。
「桀桀桀，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黑暗五靈王十分興奮，隨手一揮，無數火球從指尖發出，在不同的地方發生爆炸。
高樓大廈不斷的倒塌，黑霧不斷的在城市的上空升起，夾雜著市民們的恐懼之聲，這是城市的悲哀……
看著黑暗五靈王揮動著羽翼，但順發立即跑向那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教學區域，看著那深深的的大坑，裡面一件黑袍掛在碎石上，隨著風的飄揚……
「張凡！」
但順發像是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跪在那裡，雙手捂著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太不真實了，像是小說，電影一般！
這一刻，但順發也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張凡的微笑彷彿還在昨日，可是今天，卻已經永遠的說了再見……
李長夜也是一瘸一拐的來到這裡，拿起了那件殘破不堪的黑袍，一時間，一種悲涼的感覺浮上心間。
「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這個重要嗎？」
「萬一以後我們還能相遇呢？」
「哈，即使相認，也不過是大千世界的路人罷了，你早已經不再記得我。」
「萬一呢？」
「好吧，你贏了，我叫李長夜，默默地守護這個長夜，直到黎明的出現！」
張凡的話語重新在耳邊迴響，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年輕人，會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
高樓之上，豬豬俠眼神閃爍，一股悲傷的情感湧上心間，看著但順發的背影，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弱小，無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
「張凡……」
豬豬俠看著天空，他可不相信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或許是但順發的哭喊之聲，引起了他的共鳴，豬豬俠從天而降，輕聲來到了兩人身旁。
看著那黑袍，下意識的伸手。
「誰？」李長夜反應很迅速，立即提高警惕，看了過來。
「首長！」看著黑袍之下的面孔，李長夜低頭喊了一聲。
豬豬俠拿過袍子：「終究還是你啊，張凡……兄弟……」
豬豬俠的手舉過頭頂，任由風將其吹拂到空中，沸騰著，漂浮著……
拍了拍但順發的肩膀：「振作起來！」
「你這個樣子有什麼用呢？傷心過，張凡就會回來嗎？張凡是被誰殺死的，你沒看見嗎？與其在這裡哭哭啼啼，為何不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為張凡報仇？或許你一輩子都到達不了那個階段，但是，張凡最後不是因為保護你們？你難道不應該繼承著他的意志，繼續活下去嗎？」
豬豬俠的聲音在但順發的耳邊響起，像是為他指出了一條道路。
「張凡！」
但順發捏緊雙拳，是啊，為了張凡，更好的活下去……
豬豬俠取下自己手腕的五靈鎖，遞到但順發的身前。
「這是……」
「五靈鎖！」
但順發沒有猶豫，一把將其接過，擦掉臉上的眼淚。
「守護這座城市的任務，將交到你的肩膀之上！好好乾吧，少年！」
豬豬俠做完這些，與其擦肩而過。
但順發看著那矮小的背影，大吼著：「你叫什麼名字？」
豬豬俠笑了笑，揮了揮右手：「相逢就是緣，你也不必感謝我，你手上的東西也是張凡給我的，你是他的好兄弟，我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至於我的名字，有緣自會再相見！」
但順發看著手中的五靈鎖，咬緊了牙關，彷彿重若千斤。
「還有一件事！」
走到一半的豬豬俠停下了腳步。
「或許，張凡他……還活著……」
「他在哪？」
但順發迫不及待的問著。
「誰又知道呢，或許真的死了，或許還活著……畢竟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做：有些人死了，他卻活著。有些人明明還活著，但他卻已經死了嗎？」
說完，豬豬俠的背影逐漸開始虛幻，直至徹底消失……
但順發把手中的五靈鎖戴在手腕之上，看著已經飛向天際的黑暗五靈王，眼神之中透露著怒火。
李長夜拍了拍但順發的肩膀，強行讓自己不再傷心：「歡迎你加入，守衛者！」
李長夜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但順發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抿了抿嘴唇，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
「為了華國，為了城市，為了人民，更為了……張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