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結契
今夜的厲岩霆比以往都纏人。
禾笙剛剛洗好躺進被窩,就被厲岩霆伸過來一隻胳膊,圈著她的小腹,給拖到了另外一個被窩裡蓋住。
男人的體溫比她高出許多,被窩裡更是比她的溫暖一點不止。
禾笙被他被窩裡的溫度燙了一下,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老婆。」
厲岩霆的胸口正緊貼著禾笙的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禾笙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炙熱,熨燙著她,將她的體溫都帶高了。
「這麼晚了,不要鬧,快睡覺。」
禾笙雖然這麼說,但自己也知道,今天這個覺,多半是不能輕易的睡了。
厲岩霆果然沒打算放過她,他扣著禾笙的腰給人轉了個身,圈進自己懷裡:「今天嚴世釗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啊。」禾笙搖了搖頭,嚴世釗今天確實沒有跟她說什麼。
除了問她「為什麼不幫人幫到底」,他們兩個也沒什麼機會說話。
「都是嚴嬌嬌在說,她說我放浪,配不上你。」禾笙撇了撇嘴。
「別聽她的屁話。」厲岩霆有些著急的打斷禾笙的話,手臂伸到被子外面,將禾笙包好了,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我只要你。」厲岩霆說。
「自從知道嚴世釗要來,你就一直沒有安全感。」
禾笙被厲岩霆用被子圈緊了,連伸出手來抱一抱厲岩霆都做不到。
「為什麼會這樣?」禾笙仰起頭,撞上厲岩霆的額頭,輕輕蹭了兩下,「你是覺得我會離開嗎?」
厲岩霆頓了一下,雙手穿過禾笙的後背,將人抱起來一些圈緊在懷裡。
禾笙感受到厲岩霆的不安,雖然她知道這一定與嚴世釗有關,卻又無法向厲岩霆問清楚,因為她不想去揭厲岩霆的傷疤。
「我們結契吧。」禾笙說。
既然他沒有安全感,那就把安全感全部塞進他的手裡,讓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離開。
「結契雖然會影響門診的工作,但只要對方安分一些,就不會被你攻擊。」
禾笙偏頭將嘴唇貼在厲岩霆的臉上,聲音有些悶,但每動一下,都會落下一個親吻。
過了很久,厲岩霆才問:「強迫你跟我結契,我是不是很自私?」
「哪裡就強迫我了?」禾笙哄著他,仰起頭在他耳垂上叼了一口,喘息有些熱,「明明是我要結契的。」
禾笙最終為咬這一口付出了代價,渾身上下的便宜都被厲岩霆佔了個遍,要不是天快亮了,她覺得厲岩霆一定會做到最後。
結束的時候她困懨懨的,被厲岩霆揉著發酸的胳膊,抵著他的額頭釋放異能深入。
結契的過程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麼繁瑣麻煩。
他們各自分出一縷異能來,留在對方的神海之中,與對方神海內的能量體徹底融合。
這樣結契之後,留在對方神海內的異能依舊與自身相感知,便能夠時時掌握對方的情況。
「老公。」禾笙攬住厲岩霆的脖子,在他的力道幫助下縮進他的懷裡。
經過剛剛一番鬧騰,禾笙的睡衣已經半敞開,露出裡面點點的青紫,此刻披在身上,半遮掩著,比什麼都沒有還要引人氣血上涌。
厲岩霆自詡是個自制力不錯的男人,但這種自制力在禾笙的身上,就徹底崩塌了。
他看著禾笙嘟著嘴巴昏昏欲睡,也不捨得再折騰她,就用棉被將人裹得嚴嚴實實,按在懷裡睡了。
這一覺禾笙直接睡到了快中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發現太陽已經曬到了被子上。
小雞仔樂樂睡在她的腳邊,被她伸懶腰的時候一腳踹倒了地上去。
「啾啾啾……」小雞崽在她身邊啾來啾去,禾笙看著被子上的太陽光愣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很晚了。
小雞仔進了卧室,厲岩霆應該已經出門了。
起床之後簡單吃了點東西,餵飽了小雞仔,禾笙這才慢慢悠悠的趕去上班。
到醫院的時候,三樓門診外已經排了長隊。
他們各個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盼星星盼月亮的將禾笙盼了過來。
上午的工作並不繁重,一般都安排為異能者鑒定晶核。
蘭朵和阿喜已經等在診室裡面,禾笙姍姍來遲,幾個人迅速投入工作,時間一晃就過去兩個小時。
最後一個異能者將晶核裝進口袋,向禾笙幾個人道了謝離開。
禾笙站起來活動了兩下,正打算叫上兩個人去吃午飯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禾笙轉過身,見到門外的人的那一刻,頓時連胃口的沒有了。
蘭朵剛剛放鬆下來的表情立刻繃緊,就連平時處變不驚的阿喜,都面露驚訝。
「嚴先生來這裡做什麼?」禾笙慢條斯理的脫下白衣,從衣架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小心別髒了你的腳。」
「小丫頭真夠伶牙俐齒的。」嚴世釗旁若無人的走進門,正看到桌子內側一個透明的整理箱中裝著半箱晶核,心說付費業務,果然很賺錢。
蘭朵守在箱子的旁白,見嚴世釗盯著她們的箱子看,立刻察覺到危機感,連忙找來蓋子蓋好,然後把箱子裝進一旁的保險柜。
禾笙不可置否,只說了一句:「分人。」
「看來我是特別的那個?」嚴世釗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打量起這屋內的陳設來。
「嗯。」禾笙點了下頭,語氣發狠,「特別招人煩。」
嚴世釗聞聲也不惱,嘴角的笑意漸深,似乎脾氣非常好似的。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氣暴躁,且喜怒無常。
嚴世釗:「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吧,以往又沒有什麼交集,你煩我做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清楚嗎?」禾笙冷嗤一聲,懶得跟他打啞謎,嚴世釗這一番做派,在禾笙眼裡就是披著羊皮呲牙的狼。
「你背叛厲岩霆,追殺他、害他陷入絕望,走投無路。」禾笙質問道,「我作為他的妻子,你覺得我應該給你好臉色看?」
「哦?」嚴世釗像是對禾笙的話感到意外,一雙眸子清靜如水,裝著疑惑。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