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欺負小雞仔

  禾笙醒來之後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沒有發現任何身體異常后就被醫生趕出了醫院。

  他們分配的宿舍是臨時宿舍,距離醫院有些遠,是柳城鶴開車來接的。

  樂樂就跟在車上,一見到禾笙就拍打著翅膀到禾笙懷裡,叫禾笙給它順毛。

  「柳城鶴,你是不是虐待我家樂樂了?」禾笙將樂樂捧起來,樂樂長大了許多,已經有成年雞的輪廓,羽毛光滑發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威武漂亮。

  「它現在跟我搶飯吃,我還虐待它,它虐待我還差不多。」柳城鶴哼了一聲,語氣卻驕傲得很。

  禾笙給小雞崽子擼羽毛,一不小心就忽略了厲岩霆,厲岩霆默默地忍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拎著雞崽子的頭把它扔到了副駕駛上。

  小雞崽子「啾啾」著爬起來,展開翅膀就要跟厲岩霆一較高下,厲岩霆冷哼一聲,愣是被禾笙捂住臉打斷了這兩個之間的火氣。

  「樂樂,這個哥哥把你照顧得好不好啊?」禾笙先哄小雞子。

  「啾!」小雞仔昂首挺胸。

  「那你以後跟這位哥哥住可不可以?」禾笙諄諄善誘。

  不是她想不要小雞仔了,小雞仔越長越大,對異能的控制也越來越精準,她要是再把小雞仔留在她跟厲岩霆的家裡,這兩個不對付的就要每天干架,把家拆了。

  「……」這一次小雞仔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禾笙跟柳城鶴之間來回看了半天,最終看著禾笙,淚眼汪汪。

  小雞子會不會哭禾笙不知道,但是小雞仔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著實是讓禾笙心軟了。

  厲岩霆輕嗤了一聲表示對小雞仔的不屑,小雞子頓時變臉,一仰頭就吐了好些個小冰錐子突襲厲岩霆。

  好在厲岩霆還有些異能可用,捲起一陣風將冰錐子堆出窗外,抬手將禾笙推遠了一些。

  「你的主人就在我身邊,你襲擊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主人!」厲岩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板起臉來讓禾笙都嚇了一跳。

  「你小聲點,樂樂又沒有下重手,它只是再跟你打鬧而已……」禾笙給樂樂求情,剛一張口就對上了厲岩霆嚴厲帶憤怒的目光,當即縮了一下,不敢再說話了。

  「……啾!」樂樂梗著脖子反駁了一下,理不直氣也不壯,還有一些可憐兮兮的,跟它那個慣會撒嬌的主人心虛的時候一個樣子。

  厲岩霆想到這裡瞥眼看了看禾笙,禾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涼嗖嗖的目光讓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下不為例,這種情況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毛薅禿下鍋。」厲岩霆惡狠狠地,指著小雞子的說道。

  說完,他大手一揮將禾笙抱回來,拍板做下決定:「你以後就跟著柳城鶴。」

  「嘖嘖。」

  柳城鶴全程看戲,得了個大便宜自然美得不行,小雞仔從副駕駛一躍到他腿上,把腦袋扎進他的外套里,趴在他腿上後知後覺地瑟瑟發抖。

  「乖,哥哥不拔毛,哥哥好好保護你。」柳城鶴趁虛而入,摸了摸小雞仔的羽毛,關懷備至。

  「這麼欺負一隻小雞仔,可真有你的。」禾笙被厲岩霆裹在懷裡,她的位置正能看見小雞仔發著抖的半個屁股,雖然可憐,卻喜感十足。

  「哼。」厲岩霆心疼地在禾笙額頭親了親,「養了就要教,它通人性,不教好了,以後肯定是要跟你比比大小王。」

  「知道了。」

  厲岩霆說得自有道理,禾笙很認同的點了頭,忽覺有些累,靠著厲岩霆的胸口,沒來得及說上句話,就睡了過去。

  禾笙傷在神海,容易疲勞應屬正常,厲岩霆抱著禾笙給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一直等車開到宿舍樓下,這才抱著她回到分配的宿舍。

  這邊的宿舍像是臨時依照廠房建起來的,有些簡陋,但該有的都有,一隊的人房間相鄰,住得倒也自在。

  禾笙睡醒的時候窗外正飄進來熟悉的菜香味,這一聞就知道是蘭朵的手藝。

  禾笙飢腸轆轆地爬起來,推開門走到外面。

  蘭朵正在公用的灶台前做晚飯,柳城鶴帶著小雞仔跟在她身後搗亂。

  亮亮被大昆開車帶了回來,絨絨剛好給亮亮收拾好房間,來幫蘭朵做飯。

  果蔬菜品是吳成帶來的,他還帶了末世中更為緊俏的啤酒,算是給厲岩霆幾個人接風。

  這次是與席爾默的恐怖分子大戰之後他們第一次聚在一起,飯桌上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就圍繞著那場大戰聊起來。

  「秋老沒接回來,你受處分了嗎?」禾笙吃著厲岩霆夾過來的青菜,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上級理解這趟任務的艱辛,沒記處分,但我這心裡,是真的不好受。」吳成悶了一口酒,眼睛都紅了,「我去得晚了,第一批去接秋老的兄弟幾個,就剩下劉飛一個人。」

  「我要是再早點去,再早一點,好好的兄弟,也不會在我眼前就沒了……」

  「你再早點去,就遇不上我們了。」流風大概是見不得大男人眼紅掉眼淚,也可能是覺得吳成將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太苦太難,十分難得地開口安慰一個人。

  「遇不上我們,別說劉飛,這三架直升機上的人,誰也回不來。」流風道。

  「以前我就覺得的這是一句屁話,但現在,我有點信了。」流風頓了一下,等吳成抬頭看著他,他才說,「那句話怎麼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雖然聽著像毒雞湯,但你細品,有點味道。」

  大昆在一旁支棱著兩隻手,吃喝全靠絨絨投喂,他饞酒饞得心痒痒,可絨絨就是不喂他喝一口。

  正是心癢難耐的時候,他聽見流風說了這麼一句屁話,當即就疑惑了,一張大臉湊到厲岩霆面前,滿臉狐疑:「流風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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