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不想死,想活久一點
「湮姐!!!」小貓瞬間羞紅臉。
蘇湮壞笑著朝她揮了揮手,闊步離開。
從見到陸晨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男人沒動小貓。
不然不會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她。
但是,問題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陸晨這個老男人自制力這麼強!
想不通,乾脆一路狂飆,不一會,轟鳴聲響徹整個雲夢山莊。
蘇湮魅惑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隔著擋風玻璃,對上了夜御禮狹長溫潤的金眸。
男人站在院子里的一棵紅楓樹下,一束陽光穿過空隙,灑在他肩頭,照的他整個人白的發光。
骨節分明的手上握一支畫筆,面前撐著畫架,挽起半截衣袖,露出來的那一截手臂強勁有力,肌理分明。
蘇湮坐在mter上,愣愣的看了半晌。
熄火下車,男人已經快步走到她身前,剛把頭盔取下,猛地被攬進了男人溫熱的懷中。
「湮兒,等你好久了……」男人將下巴擱在她肩頭輕蹭著頸窩,磁性的嗓音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委屈。
蘇湮勾唇,伸出白嫩的手指摩挲著男人的頭髮,輕聲安撫,「寶貝在畫什麼?」
她確實沒想到夜御禮會畫畫,這麼文縐縐的事情,她好像從來沒感受過,很自然的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夜御禮神秘的勾了勾唇,直接蹲下身,單手抱起小女人,語調輕快,「呃,你先不許看。」
說罷抬手捂住了她眼,慢慢走到畫架前,輕輕將她放下,眼睛上的大手依然沒有移開。
蘇湮鼻息間全是男人手中白檀香的味道,甜入心尖,任由著他安排。
男人扶著她的腰,轉向畫架,下巴抵在她頸窩,有些緊張的開口,「突然有了靈感,就把你畫下來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完,將擋在她眼睛前的大手移開。
蘇湮有些驚詫的緩緩睜開眼,偌大的畫架上,畫的是塵煙教堂懸崖前她跳傘降落的那一幕。
海天相連,儘管漆黑的天空電閃雷鳴,可唯獨她周身發著淡淡的微光。
夜御禮把她身後的降落傘改成了一雙巨大的純白羽翼。
畫中的蘇湮,低垂眉眼,一頭火紅色的捲髮肆意張揚,斂著笑,張開雙臂,正欲撲進男人懷中。
夜御禮將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
蘇湮怔怔地的看了好半晌,她想起了男人的那三個字,我等你。
一絲心疼襲來,直接偏過頭,吻上了男人的唇。
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喜歡,喜歡的要命。
「湮兒……唔……」男人以為她會對畫評頭論足一番,根本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他喉結滾動,給予同等的熱烈回應。
吻的太投入,直接將戰場移到了屋內。
兩人倒在沙發上,蘇湮心尖顫慄,雙手無意識的攀附著夜御禮的肩頭。
火是她挑起的。
卻被反撩了。
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屬狗的,對著她的唇又啃又咬,幾度以為要窒息,那鐵臂幾乎要勒斷她的腰。
可是,當她想要再進一步「發展」的時候,男人忽然像是被摁到了什麼開關,閃電般從她身上挪開,偏頭躺在一旁喘著粗氣。
「夜御禮!你又來!」蘇湮水眸微顫,怒不可遏,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他喵的!哪有夫妻只是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啊!
「對不起……我……」男人偏頭不敢看她,欲言又止。
蘇湮蹙著眉,僅剩的耐心被磨滅,翻身將人壓在懷下,俯身捏著男人的下巴,聲色寒涼,「夜御禮,有病咱治病,沒病咱辦事!就算是契約婚姻也特么是合法夫妻!別逼我強你!」
男人眸底閃過一絲錯愕,原本金色的瞳仁斂著一抹緋紅,修長冷白的手指顫了顫,呼吸驟停。
他害怕自己失控。
害怕湮兒看到自己真正的樣子。
自從在教堂嘗過湮兒的血,他就被點燃了。
太久沒有喝人血了,這副破敗的身子,其實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只是,他有點不甘心。
他不想死了。
他想活久一點。
想跟她歲歲年年至白頭,甚至想跟她有個孩子。
「湮兒……給我點時間好嗎?」男人伸出顫抖的手,緊緊的抱住了女孩。
蘇湮感受著男人渾身的顫慄,以為他是在迴避那檔子事,確實,夜遲暮早就提醒過她,他家御爺身體不好。
確實是自己太著急了,人家可能傷都沒好,微微嘆了一口氣,心疼道:「嗯,咱們好好喝葯,好好養身體,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重振雄風。」
夜御禮:「……」
豐盛的火鍋大餐后,夜御禮陪著蘇湮在雲夢山莊散步消食。
「湮兒,這地方是不是風水不好?」夜御禮牽著蘇湮的手,幽幽的問了一句。
從山腳001號別墅逛回山頂的101號別墅,只有零零星星的幾戶人家,很是奇怪。
「哪有,雲夢可是依山傍水,景物天成的絕佳風水寶地!入住率不高,可能……可能是因為他們買不起吧?」蘇湮滿不在乎的俯視著這個雲夢山莊,笑容邪肆狂妄。
夜御禮點頭附和,寵溺的揉了揉女孩柔順的髮絲,「哦,那看來,我是傍上富婆了……」
「差不多吧。」蘇湮大大方方承認,畢竟她還算是有些家底的。
夜御禮垂眸淺笑,他很喜歡小女人自信滿滿的樣子,「湮兒,我要出去一趟,想把那幅畫裱起來。」
「好,我送你過去。」
「不用,遲暮在門口等好久了。」
「那好吧……」蘇湮想著一會晚上還要干一件大事,也就沒想挽留,只是踮起腳尖,輕輕的在男人耳尖上咬了一口。
然後伏在耳邊嬌嗔,「那寶貝要早點回來侍寢哦……」
夜御禮修長的身子微微一顫,喉結滾動,苦笑著點頭。
他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一個撩人不償命的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