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再下山時已數年(求收藏!求投資!)
春去冬來,待王浩從華山上下來,距離他離開天津出門遊歷,已經過去了近2年。
若不是記掛著原著中明年老霍的死劫,他都不想下山。
出門見南山,引領意無限。
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
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捲。
心中與之然,托興每不淺。
何當造幽人,滅跡棲絕巘。
王浩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隱士,隱居於深山,出塵脫俗、安平樂道,頗有一種「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韻味。
若是哪一天,能夠做到「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境界,就能返樸歸真,那麼再入紅塵,見到紅塵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那麼圓滿,與極樂世界沒有絲毫區別,真真切切,全然無我;
即紅塵超紅塵,在俗而不俗。
只是,能達到這種高深境界的,古往今來,又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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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冬,天津靜海
當王浩再次踏入這片土地,他的神情平淡,已不再有當年憤青、中二的念頭。
若是他想,以他的能力,可以一人一劍把侵略中華的洋人都留在這片土地上。
也可以殺到他們本土,殺得人頭滾滾,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然而!
中華民族,跪在地上已經太久了!
太久了!
自1644年滿清入關,多爾袞下令,不跪地留辮易服者,死!
因此,就有了嘉定三屠、揚州十日等大屠殺!
後世據有心人查:明朝末年中國應該有一億以上的人口,而清朝控制全國后的清聖祖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入關后第48年),全國人口只有1943.2萬,由此可見這期間傷亡達數千萬,即使是保守估計,清兵也屠殺了五千萬以上。
沒死、活下來的,都跪下來了。
跪了兩百多年,若沒有血與火的洗禮,他們是站不起來的。
清末時期,值此國運衰微、民族危亡之際,中華大地上湧現出一批又一批的仁人志士。
他們前赴後繼、不屈不撓、憂國憂民,不斷探尋中國的生存發展之路,因而形成了洋務派、維新派、革命派、激進民主主義者、實業救國派等團體。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始終是近代以來中華人民最偉大的夢想。
若是他出去裝逼、顯聖一番,自然是皆大歡喜;
然而於民何用?
四萬萬百姓又會將希望寄託於劍仙高人之身,對民族、對人民又有何益?
民族的出路在哪?民眾的出路又在哪?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只是想默默地注視著這片土地,播下一些種子,希冀於著這個民族浴火重生的那一天、種子發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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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霍元甲在客廳再見到已經兩年沒見的王浩時,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認。
只見王浩正坐在座位上慢條斯理地喝茶,頭髮挽於頂,蓄髮置冠、著璞頭,豬尾巴似的辮子也剪了,身著青色長衫,好一副前朝名士打扮,神態晏然自若、氣質淡然。
變化太大了,現在的王浩,像是萬事得失不縈於懷。
霍元甲彷彿是失了魂一般,許久沒有回過神,王浩輕咳一聲:「大哥,我回來了。」
霍元甲才一個激靈,急切地問道:「老弟,你……這是突破了?」
王浩輕輕地點了點頭:「突破了」
霍元甲又問:「幾時突破的?」
「一年多之前。」
「怎地不回家?」
「山上修鍊,遠離紅塵,不願回來。」
「怎麼?成仙了?家人也不要了?大哥也不認了?那你這次下山作甚?」
「小弟推算到大哥明年將有一死劫,不得不下山。」
「死劫?為兄還這麼年輕,你這是在咒我早死嗎?」
「小弟實話實說,何須欺瞞大哥。」
「果真?」
「果真!」
霍元甲撓了撓頭,以他對王浩的了解,此事不像是說謊。
以他如今的修為,能讓他面臨死劫的,難道是官府?
平日里安分守己,從不作姦犯科,也不可能啊!
難是洋人?
平時和洋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沒衝突。
百思不得其解!
王浩看著霍元甲在那裡苦思冥想,對他說道:「大哥別想太多,小弟我這不是下山來了么!」
霍元甲想了半天,乾脆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明年的事明年再說。
一屁股坐到王浩身旁,王浩替他斟了杯茶,問道:「大哥,這兩年,家裡還好吧。」
霍元甲一聽,眉飛色舞,說道:「我按你離開之前教我的方式,我霍家武館廣收弟子,這兩年已經發展到了五家分館,學徒上千人,教頭十幾個,這些教頭都是我的親傳弟子。」
王浩問道:「那就好,大哥你可別太勞累了。」
霍元甲撇撇嘴說道:「為兄我現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每日里去武館里溜達一圈,不知道有多逍遙自在,哪有什麼勞累。」
「那就好,大哥你伸手過來,我替你把把脈。」
「怎麼?你還學了看病?」
王浩表示不想理你,抓著他的手,把了把脈。
根據脈象顯示以及前世聽到的傳聞來看,霍元甲先天體質偏虛,又患有慢性肺病,他那看似健康、雄壯的身體,內里其實和爛篩子差不多,要不是有化勁大成的修為撐著,早就卧床不起了。
日後不死於日本人下毒,也多活不了幾年。
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想要徹底根治,不現實。
就算是百年後也不能斷根,別看百年後科技發達,那只是假象而已,武器更先進、威力更大罷了,生物醫療方面,連個治感冒的特效藥都沒有。
所以,想要治好霍元甲的病,只能靠他自己:要麼突破先天境,易經洗髓;要麼就等死!
當王浩把情況以及他的分析都告訴霍元甲的時候,老霍沉默了。
王浩把寫有先天境的修鍊功法和突破注意事項的冊子掏出來,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哥,別想太多,看開點,努力修鍊,突破先天境。」
王浩轉身就出了客廳,讓他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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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這半殖民地天津衛街頭;
人來車往,人力車、馬車,川流不息;
可能是走的次數多了吧,王浩不是不覺又走到了農勁蓀的沽月樓,只是時隔兩年沒來,再加上衣著形象氣質變化,夥計也沒有認出他。
到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菜,一壺菜,看著外面,一個人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這時,突然聽到,樓下有賣報小童喊道:「號外號外,洋人大力士奧比音橫掃中國,連贏32場,25名武師傷勢慘重,打遍天下無敵手,他諷刺中國人是「東亞病夫」,沒有人敢上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