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雙層BUFF
「所以你之後就教了他半天如何正確的發『牛』的音？」
李青青笑得前仰後合。
在胡萊參加了下基層之後，回到家中，李青青就讓他講講這一天是怎麼過的。
其中最出彩的自然是一位西班牙球迷學著喊牛逼給胡萊加油的那一段。
據胡萊自己所說，他教了老半天，甚至還引來了其他顧客的關注。
大家圍在他身邊學起了漢語。
發出各種各樣的語音，有「林逼」，有「漏筆」，還有「流弊」……
其中「流弊」已經算是最接近的了。
到最後胡萊放棄了，再教下去，鬼知道他們這群西班牙人還能發出什麼音來，簡直越聽越覺得他是在花心思教對方怎麼罵自己……
累了，愛誰誰吧。
但李青青聽得很開心，不停要求胡萊補充細節。
胡萊不堪其擾，只能反守為攻，轉而問道：「你今天訓練怎麼樣？」
李青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一臉茫然：「挺好的啊。」
「真挺好？」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你就沒覺得哪兒有點不舒服，不得勁什麼的？」
「我為什麼要覺得不舒服不得勁？」
「昨天晚上做過之後，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李青青聽明白鬍萊這句話的意思之後，瞬間變色，她紅著臉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向了胡萊。
「流氓！」
胡萊不僅沒躲，還伸手將抱枕接住。
「沒打中，嘿！哈哈哈哈……嗝！」
笑得正開心的胡萊冷不防被一個毛絨玩偶正中面部，笑聲戛然而止。
這次換成李青青笑起來了。
※※※
在打了好幾天車之後，胡萊終於獲得了俱樂部贊助商送的車——一輛奧迪的RS Q8。
在未來一年，他都有車子可開了。
馬德里國王的汽車贊助商是賓士，而馬德裏海盜則是奧迪。
有馬德里國王球迷曾經拿這事兒譏諷海盜，認為海盜是一支檔次不如國王的球隊，從贊助商品牌就能看得出來——奧迪這個牌子的檔次還是要比賓士低了半檔。
不過這種嘲諷對海盜球迷們來說沒什麼殺傷力。因為他們從未否認自己在馬德里國王之下。
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要把高高在上的國王從王座上拉下來，所以國王當然在他們上面。
除了車子的贊助商不同之外，馬德裏海盜所有的贊助商都和國王不同。
而且這是主動選擇的結果——他們不接受國王的贊助商。
比如馬德里國王的球衣贊助商是來自德國的「極速」，馬德裏海盜就選擇美國的「飛隼」。
而且在簽署所有的贊助商合同里，海盜俱樂部都會加入「排他（國王）」的特殊條款。
比如要求飛隼在和馬德裏海盜簽約的合同期間，不許贊助馬德里國王。
如果飛隼一定要這麼做，那麼海盜俱樂部有權無條件結束這份贊助合同，並且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整個歐洲足壇，也只有馬德裏海盜俱樂部才有這份條款。
任何想要來贊助海盜的企業品牌，都必須遵守這一點。
由此可見兩支球隊的仇恨有多大……
海盜也從不掩飾他們對國王的仇恨。
這方面的原因很複雜，已經超過了普通足球層面的恩怨，還涉及到了政治分歧，和整個西班牙近一百多年來的歷史動蕩。
不過目前為止，這些都和胡萊沒什麼關係。
他只需要踢好足球就是了。
而距離他來到海盜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也越來越近。
八月十四日，西班牙甲級聯賽2027-2028賽季，第一輪全面開戰。
非常湊巧的是，馬德裏海盜第一輪的對手正是……塞維利亞航海家！
一個胡萊非常熟悉的對手。
也是海盜的死敵之一。
※※※
「我們為什麼和塞維利亞航海家也是死敵？」胡萊問華金·貝拉。
因為年齡相近，再加上有過奧運會上比賽的經歷，他和貝拉走得更近。
貝拉身為球隊第三隊長，也有義務幫助新球員融進球隊，所以總是要多幫助幫助胡萊。
一來二去的，兩人就走到了一起。
貝拉知道胡萊此前對海盜的歷史了解不多，但他願意主動了解，這就是好事。
有些人來了海盜，一直到轉會離開，對於海盜自己的歷史都一知半解，甚至壓根兒就不了解。
他們來只管踢球賺錢，至於海盜俱樂部和其他球隊的恩怨，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不管對手是誰，只要場上表現好一些，都能受到歡迎。
胡萊對海盜的過往歷史如此感興趣，讓貝拉覺得這位應該不是想要做個匆匆過客的，自然也要熱情更多。
他為胡萊詳細介紹道：
「最開始其實沒什麼仇恨的，畢竟他們和我們隔得遠。他們倒是和巴埃蒂克是同城死敵。不過在四十年前的1986-1987賽季，當時我們和馬德里國王爭奪聯賽冠軍，打的非常激烈。聯賽還剩最後一輪，我們和國王積分相同，勝負關係什麼的都相同，凈勝球我們比國王多一個。只要我們贏下比賽，可以說冠軍就是我們的了……
「當時我們是主場，對手是薩里亞，擊敗他們毫無懸念。而馬德里國王則是客場挑戰航海家，航海家的主場一直都很不好打的，所以我們都打算慶祝冠軍了。結果……」
胡萊知道會有轉折，果然來了。
「結果我們主場2:0擊敗了薩里亞，航海家卻在主場輸了個0:4。在積分相同的情況下，國王正好比我們多一個凈勝球，於是最後他們就靠這個凈勝球拿到了聯賽冠軍。從那之後，我們和航海家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了。
「因為很明顯他們是故意放水讓國王贏的，不知道國王對他們許了什麼好處，那場比賽之前，航海家幾乎換掉了所有的主力，在場上的球員踢的也非常消極。
「所以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所有海盜都認為航海家是故意輸給國王的，就為了讓國王拿到聯賽冠軍。畢竟他們之前兩傢俱樂部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從那件事情之後就更緊密了。航海家說他們沒有故意放水？鬼都不信！」
胡萊在聽的過程中，越聽越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既視感。
等他全部聽完，也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他和王獻科的恩怨嗎？
他到現在也一直都沒有王獻科廢了自己爸爸的確鑿證據，但他不需要證據，他知道是王獻科搞的鬼就行了。所以他見到王獻科一次就打一次。
海盜和航海家的恩怨顯然也是如此。
雖然航海家和國王肯定都闢謠過，說他們雙方沒有達成任何協議，也不存在什麼默契。
但海盜肯定不會信。
所以與其打這種口水官司，還不如直接在球場上干他娘的。
來到海盜打的第一場比賽就是這麼刺激的死敵之戰，胡萊不僅沒有頭痛，還有些興奮。
這種遍地是仇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在利茲城的時候，因為利茲城畢竟是一支此前默默無聞的球隊，所以可以被稱作是「仇敵」的幾乎沒有。
每次踢比賽都是正常的兩隊之間的交鋒，沒有附加什麼故事。
也就只是特拉梅德，一方面因為地域因素，另外一方面因為利茲城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予特拉梅德沉重一擊，而且這裡面還都和他胡萊有關係。
所以利茲城目前為止，勉強算得上是「仇敵」的就只有特拉梅德。
「說起來胡你受海盜球迷歡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在歐聯杯決賽中擊敗了航海家，哈！」
胡萊在心裡吐槽：
好傢夥，擱我這兒疊BUFF呢！
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我這麼能得罪人？
還正好得罪的都是海盜的死敵？
「不過到時候的比賽中你可是要注意，因為那是航海家的主場。你可能會遭到全場航海家球迷的針對，他們本來就對我們的球員不友好，對你恐怕更是如此了。」
胡萊點點頭。
BUFF疊兩次，DEBUFF也疊兩層。
了解了解，正常正常。
※※※
「2027-2028賽季的西甲聯賽即將拉開大幕。本賽季將有三名中國球員出現在西甲賽場上，一位是在薩里亞的張清歡，另外一位就是剛剛加盟海盜的胡萊，第三位則是胡萊的女朋友李青青……」
聽到這裡，正在吃飯的李自強頓了一下。
報新聞就報新聞，為什麼要專門提胡萊女朋友這個事情？！
緊接著新聞中又出現了一幢白色別墅的畫面。
「據悉，胡萊和李青青目前就住在這幢他們剛剛買下來的房子里。剛到馬德里就購置房產，看樣子兩位都打算在馬德里長住……這對於各自球隊的球迷來說一定是個好消息……讓我們期待他們在各自球隊的比賽中都能取得好成績！」
對於自己女兒和胡萊在馬德里同居這件事情，李自強自然是知道的。
胡萊買房子的時候，女兒就告訴了他。
雖然不用徵求父親的同意，但告知一聲還是一種尊重。
對此李自強卻寧肯他們不要尊重自己，不要讓自己知道。
否則他管又管不了，知道了不更鬧心？
他當時也只能委婉地提醒女兒，年輕人在一起，絕對不要為了貪玩而影響事業，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體能。
雖然女兒答應的很爽快。
可李自強也知道，他的這些話女兒究竟能聽進去多少，鬼才知道……
兒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啊！
他重重嘆了口氣，不再去想萬里之遙的馬德里那幢房子里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遲早會來，不管他願不願意。
歲月總是這樣推著人往前走的。
還是那句話，只希望……女兒喜歡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