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控制

  天香寨，藏匿於湘江水面最開闊的一處石壁上。

  雲慕穿著了一身紅色的長袍，如玉的面容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他坐在一葉扁舟的尾部，任由水流帶著小船隨波而下，時不時把玩著一隻渾身碧綠的蜥蜴，直到看到前面的山石漸漸逼近，他才把手中的小傢伙放在船上，說：「乖乖等我，最多三天，我就來接你。」

  順勢把船駛入一塊巨石的間隙中，這才起身，朝著那看似無路的石壁上走去。

  石壁只有一點點的坡度，雲慕卻如履平底的走著，直到面前出現一個赤裸上身的大漢，攔住他：「你是何人？敢闖我們天香寨，不想活了嗎？」

  雲慕面不改色，還是帶著那樣的微笑，眼睛盯著那人，面前的大漢突然說了句：「是您呀，快請，我給你帶路。」

  「有勞了。」

  那人略帶僵硬的往前走著，嘴裡還說著：「寨主在等您，我們寨里現在共有二百多個兄弟，其他人都出去做買賣了，對了，我們的買賣就是殺人越貨，當然，要是有美人的話，自然是帶回來給兄弟們消遣的，功夫最好的就是四大天王了，可惜有一個出去了，其他三個不是在賭錢，就是在喝酒，我寨主最近新得了個男人，聽說容貌十分不錯。」

  雲慕跟在他後面，直到他把所有的事情說完，這才上前，在他身後站住，在他耳邊低語：「去殺最外面的守衛，一共三十個，一個都不能少呀。」

  他的聲音像是魔咒似的，那大漢痴痴的說：「好，三十個，一個都不少。」說著提著大刀就跑了出去。

  身後的男子，細看的話，他的瞳孔呈現出淡淡的金色，紅色的衣袍飄揚絕塵，轉眼他已經走到天香寨的大門外。

  石頭壘的城門，粗獷中帶著幾分傲氣，很快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照例不過一眼，那幾個怔怔的等著他的話。

  「去把糧草燒了，如有阻擋，殺無赦。」

  那幾個人走出去沒有幾步，就被人一劍砍掉頭顱，一個中年女子飛身立在雲慕前面，「呵，我當是誰呢？潭淵閣的小畜生，怎麼？就你一個人，就想靠著不入流的手段滅了我天香寨嗎？」

  雲慕躬身一拜，「翠姑姑，您說的是什麼話，我不過是過來討杯茶喝？」

  「呸，你們潭淵十二樓，不殺人，從不出現，今天只要我在這，你就休想踏進我天香寨一步。」

  「哎，您覺得，您攔的住我嗎？」

  雲慕還是站在那裡，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如同曇花盛開般絢麗，而那女子就在此時，眼前一黑，等她回神之時，雲慕已經把她的刀放在她的脖子上。

  看著面前如仙如魅的男子，被稱為翠姑姑的女子，雙瞳呈現不正常的淺灰色，只聽到那人說：「去殺了你認識的人，越多越好。」

  「殺，都殺了。」那女子說著就接過雲慕手中的刀，極快的朝前砍去。

  雲慕找了個乾淨的亭子，坐在那裡，只等春風歸過來，寨子里殺戮漸濃，火光乍現，可那人就是不來，天色漸漸變暗，天色漸漸變明。

  「哎，這人真是個敗類。」

  不過他等了沒多久，那翠姑姑就斷了一條胳膊回來了，「殺了，殺了。」

  「還有你自己。」

  那女子的刀已經準備發力了，突然被人打斷，春風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