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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遇何人?

  池文茵想起了自己自小喜歡騎馬射箭,雖然女紅這些不太能拿得出手,可是兵法戰術倒是喜歡。

  池文茵對著拓跋詡點了點頭,似乎在父皇和哥哥不在的日子裡,池文茵頭一次有了被人了解的感覺。

  玉貴妃站在那裡笑著,看著帝后兩個人的互動,心中的妒意更甚。

  「臣妾去打點一切,然後來給皇後娘娘稟告。」

  「你想好了來問過皇後娘娘再去做。」拓跋詡看著玉貴妃在那裡得體的笑容,一點都在乎此時玉貴妃臉上尷尬之色。

  拓跋詡接著說道:「顏將軍過些日子就回來了,貴妃也準備準備,給顏將軍辦接風宴。」

  玉貴妃聽到了這裡,嘴角泛起了笑容,說道:「多謝陛下,只是不知道這要按什麼規格來辦?」

  拓跋詡卻看著池文茵問道:「皇后說呢?」

  池文茵愣了一下,正要回絕,卻看著拓跋詡的眼神,想了一下說道:「顏將軍守衛邊疆,居功至偉,必是要讓史官們好好翻了史冊、古籍才能給顏將軍一個不被辱沒的名號。」

  拓跋詡笑著拉起了池文茵的手,說道:「皇后說的甚好,就這麼辦,呂一,著人現在就開始翻閱古籍,擬定名號。」

  玉貴妃仍舊笑著看著池文茵,眼底都是怒意,本來想著最好能給父親封個王,現在被池文茵一攪和,弄了個虛無的名頭。

  拓跋詡看著玉貴妃的樣子,雖然笑著,可是嘴唇卻被抿成了一條線,他笑了一笑,說道:「朕記得過幾日就是小皇子的百天,貴妃要好好準備,必要大辦一辦。」

  玉貴妃此時聽了拓跋詡這麼說,想著自己還有一個皇子傍身,剛才的怒氣倒是小了幾分。

  玉貴妃面帶笑容的福了福,說道:「臣妾記得了,臣妾這就去做了冊子來給皇後娘娘過目。」

  拓跋詡嗯了一聲,說道:「辛苦你了。」

  玉貴妃剛一出去,池文茵說道:「這些我是不行的。她們想做就讓他們去做了好了。」

  拓跋詡笑著用手指玩弄著池文茵如蔥的纖纖玉指,說道:「你是皇后,要統領六宮,這是規矩,可不能亂了。剛才真是謝謝茵兒了,這難解的案子,到了茵兒這裡一下子就解決了。」

  池文茵想起了在舒妃那裡的事情,心裡不知怎麼就有些不愉快。

  她從拓跋詡的手中抽回了手指,站起身,福了福身,朝著後面走去。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窈窕的身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皇子的百歲宴真就在玉貴妃的操持下辦的異常熱鬧。

  拓跋詡和池文茵坐在最上面,玉貴妃帶著抱著皇子的乳娘坐在拓跋詡下首,舒妃帶著拓跋宇坐在再下面一排。

  池文茵坐在上面,越來越彆扭,她在歌舞中間告了退,朝著殿外走去。

  殿外,春日正好,白玉蘭花的幽香濃在夜色中,外面點點燭光點映在黑幕上,寧靜悠遠,讓她舒服了很多。

  池文茵在外面漫步,不知不覺到了景祥宮,此時的御景祥宮更是沒有什麼人。

  池文茵上次來就沒能進去,這一次倒是沒有人打擾。

  她進了正殿,這裡的陳設一應都沒有什麼變化,池文茵想起了什麼似的,跑到了偏殿一個書架子前面。

  墊著腳夠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夠到。她搬了一個凳子過來。

  剛站上去,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池文茵尖聲一叫,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只見一個身影一下子竄了出去,池文茵隨手從自己的身上扯了香囊扔了過去,那人影已經閃出了偏殿。

  池文茵站起身沖了出去,卻沒有了任何蹤影。

  池文茵站在原地想著,這後宮如此森嚴怎麼會有歹人?而且此人還在景祥宮,景象宮裡有什麼?值得他們都來這裡?

  池文茵回到偏殿,從架子上拿下來了一本書,打開書,裡面安安靜靜有一張紙。

  池文茵將這張紙藏在了袖中,然後把東西放回了原位,走出了景祥宮。

  前面殿中正是熱鬧的時候,很多臣子正想要借這個機會巴結如日中天的顏家。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回來,面色有些異常,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

  池文茵想著心事,隨便就著東西就聽到耳邊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臣給皇後娘娘請安。」

  池文茵抬頭,正好對上跪在那裡的顏瑾瑜的眼睛。

  今日顏瑾瑜似乎喝了好些酒,白皙的臉上透著紅色,眼神帶著些迷迷糊糊。

  池文茵剛拿起酒杯,就聞到一股子和自己荷包上一樣的味道。

  池文茵直勾勾的看著顏瑾瑜,問道:「顏小將軍今日倒是好興緻。」

  顏瑾瑜看著池文茵這樣望著自己,一下子失了神。

  兩人的對視引得很多人看了過來,大家目光交換,紛紛猜測。

  直到玉貴妃走過來對著顏瑾瑜說道:「你今日許是喝多了,還不趕快回府歇著?」

  顏瑾瑜一愣,知道了自己的失禮,趕緊低下了頭,說道:「請陛下,皇後娘娘恕罪,臣先告退。」

  看著拓跋詡揮了揮手,顏瑾瑜趕緊起身離開了。

  池文茵看著顏瑾瑜出了大殿,馬上站起身追了出去。

  人影被夜色吞噬,池文茵一把揪住了顏瑾瑜的袖子,說道:「顏小將軍今晚去了哪裡?」

  顏瑾瑜回頭,看著池文茵拉著自己,說道:「皇後娘娘這是何意?」

  「何意?你幾次三番出現在了景祥宮。所為何事?」池文茵揪著顏瑾瑜不放,語氣全是冷峻,「你在找什麼?」

  顏瑾瑜皺著眉,語氣也是很冷,說道:「皇後娘娘怕是看錯人了吧,今日我一直在大殿上。」

  「是嗎?我可是有證據。」說著池文茵把鼻子湊過去朝著顏瑾瑜身上聞了聞。

  沒有味道,只有清淡的酒香?

  池文茵不甘心,又湊近問了問。

  池文茵只聽到一聲冷冷的聲音:「茵兒這是在幹什麼?」

  池文茵一愣,直起了身體,扭頭就看到了拓跋詡走了過來。

  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說完,扭頭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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